然而這時,猛禽又是盯著我們對麵的鬼師一點頭:“哦喔~~你來就是為了那件事啊?”
隨之,對麵的鬼師一愣,跟著從猛禽點了點頭:“不錯,我來就是為了那件事。”
“你早說嘛~~”
猛禽回著,衝著那鬼師就走了過去,並在暗地裏示意我們跟上。
我當然是跟在了猛禽身後,暗地裏握住了腰間的古刀刀柄,跟著猛禽快速的向著那鬼師走去。
“等等,你真的知道我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事兒?”可能是我們走的太快,對麵的鬼師退後了一步。
“當然知道!不就是那件事嘛!”猛禽回著,腳下速度不減,衝著那鬼師就伸出了手,“來,握個手,那件事就算了。”
鬼師完全是愣在了原地,猛禽卻直接是拉起了那鬼師的手,握了兩下:“我殺你這件事兒,可就算了哦~~”
隨之,沒有絲毫猶豫,我在拔刀的同時身體前傾,一刀就斬向了那鬼師的腰際。
當然,那鬼師一看就對我們有所防範,腰身一退就往身後撤。
我刀勢走空,一瞪眼,另一柄匕首卻是從我身旁刺出,直接紮進了那鬼師的胸口。
“你……”
鬼師瞪大了眼,嘴中不停的吐出鮮血。
“我什麼我?”猛禽笑著,一隻手依舊握著鬼師的手,另一隻手卻是握著一把匕首,正是捅入鬼師胸口的匕首。
“我說了,這件事兒就算了~~”
猛禽說著,握著匕首的手一旋,跟著一腳就將鬼師躥下了石質大橋。
我鬆了口氣,目送著鬼師的身影砸向橋下,隨即收了腰間的古刀。
猛禽甩了甩匕首上的鮮血,同樣的收了匕首:“對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兒來著~~”
“鬼知道。”我聳了聳肩。
就這樣,我們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兒,繼續向著石質大橋的另一邊奔去。
一路上再沒有什麼意外,直到視線中出現了石質大橋的盡頭,而同時,大橋的盡頭,又是幾位鬼師和僵並行了過來。
我和猛禽與墨小明對視了一眼,紛紛放慢了腳步。
當然,我們可不是來開戰的,我們隻是想混入屠比屍國,不必要的麻煩,能免責免。
我們紛紛低著頭,與迎麵而來的鬼師和僵擦肩而過,幸好,那鬼師和僵也沒有停下來。
我鬆了口氣,也終於是來到了石質大橋的盡頭,而就在我看向石質大橋盡頭下的瞬間,我是不由的瞪大了眼。
因為我看到的,正是在我夢中出現過的那黃沙古城!
那黃沙古城就在大橋下的寬闊山洞中,其四處插滿了熊熊燃燒的火炬,照亮了古城的各個方位,並且,古城中的最高建築,竟然已經是連接著整個山洞的頂端,甚至已經冒出了頂端一般。
黃沙隨著微風吹在我的臉上,我心中震驚的同時,也是發現,那古城的城門前,修建著一個巨大的青銅火爐。
青銅火爐至少有二十幾米的半徑,甚至目測,能夠裝下一整個籃球場。
青銅火爐下火焰熊熊,火爐之中則是裝著滿滿一爐子的鮮血,而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透明的管道,也都是彙聚著牽引至火爐之上。
無數的血蟻在火爐之上的透明管道中停下,將尾部的血液灑進火爐之中,就像一直下著的血雨,恐怖,卻又不得不說的壯觀。
“我日,他們要這麼多的鮮血來幹嘛?”猛禽在我耳邊喃喃。
“他們想讓屠比屍國重現天日……”墨小明答著,伸手指向了整個屠比屍國的下方。
我跟著看去,這才是發現,這屠比屍國、黃沙古城的下方,所有的黃沙都已經被挖開,就像一條護城河的前期工程。
許許多多身穿鬼師黑袍的人站在坑洞中,圍繞著整個黃沙古城的地基工作著。
而那黃沙古城的地基裏,似乎被這些鬼師塞進去了各種各樣的器械,那器械支撐著整個黃沙古城,所以,屠比屍國中最高層的建築,才會已經貫穿了上方的山洞頂端。
他們想把屠比屍國從這兒運上地麵!讓屠比屍國現世!
“真的想改朝換代麼?”
我瞪眼驚歎,卻又是發現,屠比屍國的城門口,又是走出了幾位鬼師和僵,衝著我們這邊的石質大橋就走了過來。
沒有猶豫,我們低著頭就向著下橋的階梯走去。
“你們怎麼計劃的?”墨小明在我耳邊道。
“先救出白錦。”我想也沒想便回答道。
“那你知道白錦現在在哪兒麼?”墨小明追問。
“不知道。”我如實回答。
“那你說個屁!”墨小明白了我一眼,“這樣吧,我先幫助你救出白錦,但是你得答應我,幫我進聖境。”
“你自己不能進聖境?”我不由得皺眉。
“我也想,但是上次你也看到了,有你在,我有把握一些,”墨小明答著,“畢竟,上次你可是直接把憐霜帶進了聖境的大門裏,這麼說來,你也應該能把我帶進去。”
我聽著,點了點頭:“那好,我們說定了。”
墨小明同樣點頭,這時,我們也是下了大橋的台階,走上了前往屠比屍國古城大門的大道。
剛才從屠比屍國出來的鬼師和僵,挨著我們的身邊走過。
沒有被看出來,看來,我們的偽裝並沒有什麼破綻。
我在連衣黑帽中低著頭,卻是瞟著眼盯著前方的屠比屍國城門,心中也不由的激動了起來。
白錦,你可不能出事兒!
白錦,我肖陽來救你了!
我咬牙,卻又是突的被暗中拉了一把,我收回了神色,身旁的猛禽跟著開了口。
“那火爐旁邊,好像不對勁。”
我一愣,順著看向城門前裝滿鮮血的火爐,隻看見那火爐的四周,皆是站著黑衣連帽的僵,他們一個個持著暗紅色的碗,就靠著火爐,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我看著,不由得皺眉。
如果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意圖,說不定就會暴露!
“墨小明,你怎麼看?”我低聲問道。
“不知道,僵沒有魂,我看不出它們的心緒。”墨小明帶著,顯然也是萬分憂慮。
我死死皺眉,卻也知道,現在掉頭往大橋走,肯定太顯眼,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隻希望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這可是在屠比屍國,到處都是僵和鬼師,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我們可沒有三頭六臂。
咬牙祈禱著,已經是去到了巨大火爐的麵前,隨之,一位靠著火爐,麵對著我們的僵,突的就上前了一步。
我心中一驚,根本不知道它想做什麼,而就在這時,我們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陣無比急促的腳步聲。
我沒有扭頭去看,僵屍的身體比較僵硬,我不能做太靈活的動作,直到那腳步聲從我們身旁掠過,我這才看見,匆匆奔來的,竟然是之前在橋上與我們擦肩而過的幾位鬼師和僵。
鬼師沒有猶豫,直接就繞過了火爐,向屠比屍國城門衝去,那幾位僵卻是停了下來,向著靠著火爐的另一名僵伸出了手。
隨之,那靠著火爐的僵,竟然直接是擰著手裏的暗紅色瓷碗,伸進火爐中,盛了一碗鮮血,跟著,那幾名奔來的僵紛紛是端起瓷碗就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我瞪眼,終於明白了這守在火爐前的僵是什麼意思,看來,每個僵在進城的時候,都必須喝這火爐中的鮮血,也不知道是一種暗號還是儀式。
我咬牙,也是完全的去到了我們麵前、火爐旁的僵身前。
隨之,猛禽繞過火爐就向著屠比屍國中走去,他當然得這麼做,因為他假扮的是鬼師,鬼師不用喝這火爐中的鮮血。
這時,我們麵前、守在火爐旁的僵,也是用手中的瓷碗盛了一碗鮮血,端在了我們麵前。
我瞪眼,墨小明則是伸手就接下了瓷碗,仰頭就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我看著,心中一陣反胃,直到墨小明喝完了瓷碗中的鮮血,退到了一邊,接著就輪到了我。
我接過麵前的僵遞過來的、盛滿了鮮血的瓷碗,隻聞了一下,鋪麵的腥臭味便熏得我是完全受不了。
我皺眉,卻也知道這件事兒的重要性,如果城門都進不去,還談什麼救白錦?
我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不用鼻翼呼吸,端起了滿是鮮血的瓷碗,一閉眼,咕嚕咕嚕的就往下咽。
完全沒有去嚐是什麼味道,舌頭和口腔僵硬著絲毫不動,隻是機械般的下咽。
抑製住了想要嘔吐的衝動,將瓷碗遞還給了麵前的僵,跟著,我與墨小明便繞過了火爐,向著黃沙古城的城門走去。
同時,穿著鬼師長袍的猛禽從一邊靠了過來。
“老弟,老妹兒,你們真牛!”
我白了一眼猛禽,隻覺的胃裏是翻江倒海,微微瞟向墨小明,卻見墨小明是屁事沒有,一臉的淡定。
“已經忘記了是第幾世,因為好奇,我曾跟著僵生活了一段時間,所以喝血什麼的,我也都習慣了。”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墨小明低聲說道。
我無語,跟著同樣低聲道:“既然你打算幫我們救出白錦,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現在談話不方便,這屠比屍國裏必定有許多建築,找個沒有僵和鬼師的地方再議,”墨小明回著,又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接著道,“對了,剛才進屠比屍國的那幾個僵和鬼師,好像就是我們在橋上遇到的那幾個,小心點,或許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混入了屠比屍國。”
我聽著,也是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一行三人來到了屠比屍國的黃沙古城城門前,而就在我們想要進城的時候,另一邊卻是傳來了一個人聲.
“誒誒,來搭把手。”
我一愣,轉身看去,隻見說話的是一位正在城門一邊的溝渠中工作的鬼師,而他喊著的人,分明是我們之中的猛禽。
見狀,我趕緊是在暗地裏踢了猛禽一腳,隨之,猛禽這才是反應了過來,盯著那鬼師一笑:“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這明天就是大祭的日子,還不來幫忙檢查器械?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冷戶大人怪罪下來,我們可都要遭殃!”那鬼師說著,撐手就從溝渠中躍了上來。
隨之,猛禽扭頭就看向了我,我趕緊又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照著這鬼師說的做。
“怎麼?不願意啊?”
這時,那鬼師嚷嚷了起來,幾步跨到猛禽麵前,伸手就摘下了猛禽頭頂的連衣黑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