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我動作,我身旁的猛禽一罵,竟然是直接對著那三具陰魂就舉起了手槍,見狀,我趕緊是攔下了猛禽。
“老哥,你能看見這三具陰魂?”我問著,帶著猛禽後退。
“廢話!我又不瞎!”猛禽回著。
我瞪眼,隻想到了一個解釋,這三具陰魂是被人操控了,繼而養成了凶魂,所以會現身,猛禽也就當然能夠看到。
不過,既然是被人操控,就一定有破解的辦法。
“老哥!手槍沒用的,你去他們的棺材四周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這兒我頂著!”
我急說著,一把就將猛禽向那三口棺材的方向推去。
猛禽也沒有磨嘰,同樣的奔向了那三口棺材,隨之,我盯著迎麵而來的三具凶魂,直接用古刀抹了自己的一邊手心。
“陰魂宵小!”
我罵著,握著沾了我鮮血的古刀就向著那三具陰魂同樣的撲了過去。
我高舉著古刀,在接近的一瞬向著當先的陰魂當頭劈下,沒有意外,古刀摧枯拉朽的砍入了那當先陰魂的手臂。
然而,與以往不同的是,這被我砍了的陰魂是一點都沒有退縮,甚至直接是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砍下去的古刀刀背。
我心中一驚,想要抽到刀,卻發現這陰魂的力道無比的大,我根本是抽不出我的古刀。
同時,另外的兩具陰魂雙雙向著我撲了過來,一左一右,揮舞著野獸般的利爪。
我瞪眼,身形向下一縮,躲開了左右兩邊陰魂的撲擊,跟著雙手握刀,用腳蹬上了被我砍中的陰魂的肩膀,猛地發力,這才是生生的把古刀拔了回來。
沒有鮮血,沒有嚎叫,隻有那陰魂肩膀上的幽深傷口。
我幾乎能夠通過那傷口看見他的森森白骨,像極了豐村地宮時白錦受傷的模樣。
然而,那受傷的無頭陰魂也是根本不管不顧,再次與其他的兩具陰魂衝著我撲了過來。
我一個後滾翻躲過三具陰魂的撲擊,跟著站起身持續的退後了一段距離,卻是提著古刀盯著向我逼近的三具陰魂是完全的沒了主意。
這三具陰魂和之前我遇到的所有陰魂都不一樣,他們受人控製,不懼怕我古刀的震懾,所以,就算我那樣的一刀,中刀的陰魂也沒有退縮。
這就相當於,我在一個人對抗三具沒有腦袋的血屍!
我咬牙,對麵的三具無頭陰魂卻是突的加快了腳步,衝著我飛速的狂奔了過來。
我心中又是一驚,因為這三具陰魂的動作比我快上了太多太多,再這樣,我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超你大爺。”
我罵著,直接伸手砸向了自己的胸膛,在狂亂的心跳中進入了所謂的神通狀態。
亢奮的力量在一瞬間遍布我的周身,我對著那迎麵而來的三具陰魂同樣的衝了過去,當然,如此一來,我的速度比他們還要快上一個檔次。
我在三具陰魂的縫隙中穿梭而過,同時一刀砍掉了其中一具陰魂的手臂。
我沒有糾纏,因為這三具陰魂可不會退縮,一旦被他們糾纏住,我再快也不能同時對抗三雙手腳。
就這樣,我不停的穿梭在三具陰魂的周邊,不時的出刀砍下他們的關節,直到我發現,我的周身肌膚開始冰寒了起來。
就和之前在山洞中救楚紅的時候一樣,我的周身肌膚在開了所謂的神通之後,就像掉入了冰窟窿一般,透心的寒。
這尼瑪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迷失之地聖境跟我帶來的所謂的神力?
使自己的肌膚冰寒如雪?這是什麼神力?在我被大火包圍的時候降溫麼?
我完全是想不通,卻又是突的發現,我的臉皮開始幹澀了起來……
我瞬間就想到了之前七區裏的A對我和猛禽說的那些話,這易容術的大忌就是低溫,一旦低溫,就容易發生異常反應。
我日!
沒有猶豫,我趕緊是停下了狂奔,深深呼吸著脫離了神通的狀態。
隨之,狂暴的心跳在我的心中平複,一股疲倦湧上了我的周身,雖然沒有多麼的嚴重,卻也讓我不由得有些發困。
然而,就在這時,我隻感覺到後背一疼,一雙手爪竟然是生生的抓住了我的雙臂,將我的雙臂反擒了起來。
我心中大驚,想要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擒住我的那雙手就想鋼鐵一樣,任我怎麼掙紮都是絲毫不動。
下一瞬,另外兩具無頭陰魂出現在了我的麵前,其中有一具已經是被我斬下了一隻胳膊,然而,這絲毫不妨礙他們對我發起攻勢。
我拚命的掙紮著,伸出腳去踹麵前的兩具無頭陰魂,卻是被那兩具無頭陰魂招手抓住了腳腕。
我咬牙瞪眼,那抓住我腳腕的兩具無頭陰魂,直接是伸著野獸般的手爪向著我的胸膛插了過來。
“幹你大爺!”
我罵著,拚命掙紮,然而就在這時,就在我麵前的兩具無頭陰魂的手爪即將觸碰到我胸膛的同時,它們卻是毫無征兆的停了下來。
就隔著我胸膛不足三寸的距離,完完全全的停了下來……
我一愣,身後卻是傳來了猛禽的聲音。
“老弟!搞定了搞定了!”
而伴隨著猛禽的聲音,這擒住我的和欲要攻擊我的三具無頭陰魂是紛紛放開了我,轉而向著我的身後走去。
我有些懵逼,一轉身,隻見猛禽正繞著那三具陰魂從那三口棺材的方向小跑了過來。
“什麼情況?”我問著,伸手搭上了猛禽的肩膀。
“那墓碑下麵的坑裏有分別有三顆白骨頭顱,頭顱上貼著黃符,都已經被我摘掉了。”猛禽回著。
我聽著,不由得一愣,趕緊是抬頭向著那三口棺材的方向看去,隻見那三名無頭陰魂是分別跳進了墓碑旁的大坑中。
“怎麼樣?”猛禽在我身旁說著,“老哥還算及時吧?”
我沒有回答猛禽,而是盯著那三個墓碑死死的皺起了眉。
白骨的額頭上有黃符,說明這三具陰魂是被人控製的,但是,摘下了那三張黃符,可就說明,這三具陰魂恢複了自由……
如果這三具陰魂都已經被控製他們的人練成了凶魂,那麼,他們恢複自由之後……
我剛才可是砍傷了它們,甚至還砍下了其中一具的手臂,凶魂不可能不記仇……
我想著,咽了咽口水,下一瞬,我隻看見,那三個墓碑旁的大坑中,剛才那三具無頭陰魂一一跳了出來,隻是與剛才不同的是,這三具無頭陰魂的脖頸上都安上一副白骨骷髏頭……
“老哥,你還能不能看見它們?”我低聲問。
“能。”猛禽回答的很幹脆。
我再次咽了咽口水,而這時,那三具裝著骷髏頭的陰魂卻是對著我和猛禽紛紛跪在了地上。
“我去,這是個什麼情況?”猛禽在我耳邊嚷嚷著。
我搖了搖頭,也是有些搞不明白,而那三具裝著骷髏頭的陰魂又是起了身,跟著調轉了方向,向著一邊的荒林走了過去,同時,猛禽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我怎麼看不見他們了?”
我聽著,瞟著遠處的三具陰魂,這才是恍然。
這三具陰魂是去輪回了,所以不再是凶魂現身的體質,猛禽當然也就看不見了。
“沒事了。”
我長鬆了口氣,跟著去到了那擺放在山腳處的三口棺材旁,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之前隔得比較遠,現在就在這棺材旁,我也算是看出了一些門道。
隻見這三口棺材雖然確實是木質,不過並不是黑木,而是黃楊木,之所以是黑色,是因為上麵沾滿了厚厚的一層死血。
死血就是死掉後卻還沒有凝固的人血,這種血,據我二叔所說,如果是冤死之人的血,會非常的凶,蘊含一股煞氣。
所以,用死血包住棺材,這棺材中的陰魂不成為凶魂才怪。
看著,我又是看向了一旁的墓碑,隻見一旁的墓碑上都刻著死者的名字,當然,也就是之前的那三具被操控的陰魂的名字。
這是必須的,想要操控陰魂,必須得有陰魂的生辰八字,或者,就是給陰魂弄個墓碑,讓它們乖乖聽話。
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和身份信息,果然,那三具陰魂是一家人。
看來,是這施術者殺了一家三口,跟著才養成的凶魂,並不是那三具陰魂本就是凶魂,所以,那三具陰魂在解脫之後沒有再攻擊我們,而是選擇了入輪回。
這種手段,控陰魂、馭屍身,分明是鬼師的手段!
“看來,這神的後裔組織,和鬼師一門肯定有關係,”我看向猛禽說著,“這手段,必定是鬼師一門無疑,而之前我們在那山洞中看到的那黑袍人的身法,也像極了鬼師重雲的人魂分離術。”
“這麼說的話,”猛禽接過話,皺起了眉,“這策動神的後裔組織的,會不會就是鬼師重雲?”
“不可能,”我毫不猶豫的搖頭,“鬼師重雲絕對不會是一個壞人,他隻是最早的苗疆鬼師之一,而且,在迷失之地聖境的時候,他可是幫助我把憐霜帶出了聖境,如果他沒有那麼做的話,憐霜絕對承受不了聖境裏的極寒。”
“那老弟你又是怎麼承受住的?”猛禽盯著我一挑眉。
我一愣,盯著猛禽擺了擺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我們能夠確定的是,鬼師一門和這神的後裔組織有關,而這麼說來……”
我說著,指了指我們一旁的荒山山體:“這麼說來……這裏麵,搞不好就有鬼師一門的人。”
說著,我也是不由的皺眉。
本來神的後裔組織加上僵就已經夠棘手了,現在又多了鬼師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