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押著牢籠經過我們身邊的警員卻是和我們身旁的老人打起了招呼。
老人笑著回應,並指著鋼鐵牢籠問了一句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那押著牢籠的警員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就這樣,在分局裏差點把同事咬了,可能是感染了什麼病毒。”
我聽著,多瞟了那牢籠中發狂的人一眼,而就在這一瞬,那牢籠中發狂的人揚起了頭,使得我看清了她的臉頰。
我日!竟然是昨晚和我們一起潛入神的後裔組織的女警!
我瞪眼,瞬間就想到了昨晚在那山洞中,那被愛麗絲稱為林魁的僵差一點咬到了這女警。
難道並不是差一點,而是真的咬到了,所以這女警也變成了僵?
我皺眉看向猛禽,隻見猛禽也是緊皺著眉,直到押著牢籠的警員推著牢籠向著通道的另一邊快速走去。
“等下再去看看吧,說不定有什麼線索,現在先解決易容的事兒。”猛禽在我耳邊低聲道。
我點了點頭,確實,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易容,隻有易容,我們才能繼續在這城市待下去,而不威脅到吳潛和許竹青的生命。
就這樣,我們跟著老人回到了大廳,在大廳的另一邊見到了一個電梯。
老人帶著我們進了電梯,到達了負一層,又在兜兜轉轉中進入了一間手術室。
手術室中安置著一排手術床,手術床邊則站著幾位看上去年紀頗老的老者。
老者們都是全副武裝的白大褂,見到我們也是微微點頭示意。
“行了,抓緊時間,下午五點的機票,別搞砸了。”猛禽回應著,幾步就去到了其中一個手術床旁躺了下去。
見狀,雖然盯著手術床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也知道,這是我們唯一且最好的選擇。
於是,我躺在了猛禽旁邊的手術床上,跟著,那些穿著白大褂的老者便紛紛行動了起來,直到其中一位老者擰著一根針劑在我眼前晃了晃,紮入了我的手腕。
跟著,我隻覺的眼皮漸漸的沉重了起來,腦袋中的意識也趨於模糊,直到完全的閉上了雙眼,陷入了深淵般的沉睡。
沉睡中,我隻感覺到自己的臉漸漸的灼熱了起來,並且伴隨著一種被許多螞蟻噬咬的疼痛感,一直到那疼痛感消失,臉上又是傳來了一陣冰爽,接著,便又是一片黑暗。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隻覺的臉部肌膚有些難受,就像膠水黏在了一起在,這時,之前那代號A的老人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來。
“現在還不穩定,不要用手去觸碰,慢慢控製自己的臉部收縮,慢慢的適應。”
我聽著,一扭頭,隻見身旁正站著代號A的老人,而在我隔壁原本屬於猛禽的手術床上,正坐著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
那男人和猛禽的身材差不多,很魁梧,隻是生著一張清秀的臉,甚至還有些帥氣。
“你是誰?”我和那男人幾乎是同時問出了口。
“我日!你是老哥?”我盯著那男人反應了過來。
然而,那男人一愣,居然是衝著我笑出了聲。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那男人直接是扔了一麵巴掌大的鏡子過來。
我皺眉,接過鏡子一看,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
隻見這鏡子中的我的臉,那真的是要多醜就有多醜,其滿臉祛斑的臉上還長著一顆大黑痣……
“這是易容還是毀容啊?”我皺眉看向站在我們中間的老人,一指一旁的猛禽,“為什麼他那麼帥,我這易容就是這樣?”
老人一愣,聳了聳肩,似乎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們都商量好了。”
“什麼叫我們都商量好了?你讓我們商量了麼?”我盯著老人皺眉。
老人又是一愣,從一旁的工作台上拿起了一個小本,翻開了小本,指著其中一頁的兩張臉道:“本來我們是隨機給你們易容的,但是你被麻醉了之後,林慕白非要我們按照這兩個模樣弄,還說你不會介意。”
我聽著,瞟了瞟哈哈大笑的猛禽,是一陣無語。
“現在幾點了?”猛禽揮了揮手,一邊忍著笑一邊向老人問著。
“四點多,放心,還來得及。”
老人說著,拍了拍手,頓時,手術室一邊的一扇鐵門洞開,兩名男人相繼走了進來,而讓我目瞪口呆的是,這走進來的兩名男人的臉,與我和猛禽原來的臉是一模一樣,並且體型也非常的相近。
就好像在照鏡子一樣,挑不出絲毫的瑕疵。
“可以啊,能夠以假亂真了。”我身旁的猛禽說著,下了手術床,跟著便讓我們把衣服換了。
我恍然,趕緊也是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和外褲,換了那易了我容貌的男人的外套和外褲。
這樣一來,這易了我和猛禽容貌的兩人,和我們今天早上與愛麗絲談事兒時候的模樣是完全一樣,就算愛麗絲在機場安排了人,也絕對看不出來。
這時,一旁的老人也是點了點頭,將我們的信封遞給了假扮我們的兩人。
“去吧,我聯係了七區的人在大廳等,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肖陽和林慕白,去馬爾代夫好好玩玩,就當組織放你們長假了。”
那假扮成我們的兩人也是一笑,收了老人遞給他們的信封就出了手術室。
跟著,老人又是轉身看向了我和猛禽,卻是在看向我的時候忍不住的笑了笑。
我無語,老人又是從兜裏摸出了兩個皮包,分別遞給了我和猛禽。
“都弄好了,身份證、駕駛證,皮包裏麵都有,還有一些現金和銀行卡,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身份證上的人,可別暴露了,這易容的技術短時間內無法重複使用,不然會造成麵部肌膚毀壞,切記!”
說完,老人又是頓了頓,跟著想到了什麼似的道:“還有,記住,這易容術耐高溫不耐低溫,在室外氣溫零下十度之後,就會出現異常反應,千萬要記住了。”
我聽著,重重點頭,這時,老人又是摸出了一部手機遞給了猛禽。
“這手機是武裝部特質的,無法被竊聽或追蹤,裏麵也有我的號碼,如果出了什麼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
“明白了,”猛禽接下了手機,跟著又看向老人道,“對了A,我們還有一件事兒要請你幫一下忙。”
“講。”老人負手點頭。
“之前上麵那個關在牢籠中的女人,我們想見上一麵,她和神的後裔這件事兒有關,說不定我們能發現什麼線索。”猛禽接著道。
“這個當然沒問題。”老人點頭,跟著就掏出一個手機打起了電話。
就這樣,我適應了一下新的麵容,並且狂揍了猛禽一頓之後,手術室的大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和猛禽對視一眼,在老人的帶領下開了手術室的門。
門外正站著之前來接我們的警員,而那警員卻是在看向我和猛禽的瞬間皺了眉,說怎麼沒有在七區見過我們。
“新來的,”老人指了指我們解釋著,“是影門派來調查關於神的後裔那件事兒的特殊人員,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
那警員這才是鬆了眉頭,衝著我和猛禽點了點頭。
我看著,隻想這易容術還真的是精妙,早上這警員才見過我們,這會卻是根本不認識我們的模樣。
就這樣,我們告別了代號A的老人,在警員的帶領下上了樓,回了七局大廳,再次向著大廳一邊的通道走去。
“你們是影門派來調查神的後裔的人?”一路上,那警員開了口。
“不錯。”猛禽接過話,用他那帥氣的麵孔點了點頭。
“這案子我也有關注,希望你們能早些查明,抓到那些違法狂徒。”警員跟著點頭。
我聽著,心中突的一動,盯著那警員插過話道:“這麼說的話,這神的後裔組織的案子,也歸你們七局管咯?”
“說不上歸不歸,因為最早報告的是失蹤案,隻是我們七局也成立了調查小組,在與各個分局聯手調查這件事兒。”警員回著。
我聽著,不由得就看向了猛禽,而猛禽也是正盯著我,微微點了點頭。
丫的,這麼簡單,我們之前怎麼沒想到?
想要這神的後裔組織的線索,與其在外麵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如直接向警方了解,警方這麼多人,肯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線索!
想著,我心中微微有些欣喜,這時,我們前麵帶路的警員又是停了下來,我順著看去,隻見就在那警員的身旁,正有一扇白色的房門。
隨之,警員指了指白色房門道:“楚紅就在裏麵,不過你們可要小心,別離的太近。”
我點頭,跟著看向警員道:“對了,等下我們還想見見你們七局就這神的後裔案子建立的調查小組,我們想多了解一些情況,不知道可不可以?”
“關於神的後裔案子的調查小組並不屬於機密,就在二樓三號室,你們隨時都可以上去了解,我會給他們打招呼,盡力配合你們。”警員說著,點了點頭。
我心中一喜,同樣的點了點頭,跟著警員又是掏出鑰匙開了我們一旁的白色房門,然而,就在白色房門洞開的同時,我隻聽到一聲聲急促的聲音從門裏傳了出來。
“冷靜!冷靜!!”
我一愣,完全的踏進了房門,這才看見,就在這房間中,居然修建著占據了半個房間的鋼鐵牢房,而此時,牢房外麵,正有幾位穿著警服的人員在衝著牢房中的楚紅慌張的招著手。
而牢房之中,那楚紅是靠著向外的鋼鐵柱子癱在地上,竟然在不停的咬著自己蒼白的手臂,那伸出獠牙的大嘴也已經滿是鮮血。
我不由得就想到了昨晚楚紅給我和猛禽錢的場景,這楚紅雖然性子有些倔,非要逮捕我和猛禽,可就憑她無償給我和猛禽錢,就肯定是個心善的好人。
我向來不願看見好人落難……
“這是怎麼了這是?”我上前幾步,扯住了驚慌中的其中一名警員,“發生了什麼事?”
那警員一扭頭,在看向我和猛禽的同時一愣:“你們是什麼人?”
“影門的,”我急促的回著,指向了牢籠中的楚紅,“快說,怎麼回事?”
“我要是知道就好咯,”那警員苦著臉一搖頭,“她先是發狂,到處亂撞,後來沒了動靜,我們以為她冷靜下來了,結果……結果她居然在吸自己的血,你看她的手臂,血都已經被她吸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