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猛禽對視了一眼,雙雙去到了包間一邊的一扇窗戶前,隻見窗戶外的,正是這店麵的背後小巷。
“走。”猛禽說著,打開了窗戶。
我皺眉,攔下了猛禽:“那萬一追蹤我們的那些人進來看見我們不在怎麼辦?”
“應該不會,”猛禽搖了搖頭,卻又是皺起了眉,“不過,或許也有可能……”
說著,突的,包間的門卻是被人推開,我心中一驚,回頭看去,這才看見,推開包間門的,是兩位打扮異常性感的美女。
“兩位老板你們好,我們是這家按摩店的……”
“行了行了~~”猛禽一招手,打斷了那兩美女,卻又是想到什麼似的一點頭,幾步躥到了那倆美女的麵前,伸手將她們帶到了按摩床旁。
“睡上去。”猛禽盯著那倆美女說著,指了指按摩床。
瞬間,那兩美女紛紛是一愣,其中一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老板,太……太性急了吧?”
我聽得是直想笑,也不知道猛禽要做什麼,猛禽又是翻出了錢包,掏出了一疊紅鈔票,在兩美女麵前揚了揚:“聽不聽話?”
“聽聽聽!”兩美女發條般的點頭,跟著就躺在了按摩床上,並且那姿勢,是一個比一個妖豔。
這時,猛禽直接是將按摩床上的被子一扯,蓋在了倆美女的身上。
兩美女懵逼般的一瞪眼,猛禽接著道:“我這兒有五千,你們就在這床上睡到今天晚上十二點,這五千就是你們的了,期間,不管有誰來敲門都不要搭理,明白麼?”
頓時,倆美女是互相幹瞪眼。
這時,猛禽又是歎了口氣,盯著倆美女道:“我其實是一名警察,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助,不過,你們要是不聽我的,我就隻能帶你們進局子喝喝茶了……”
說著,猛禽又是伸手進兜,隨之,他那衣兜中跟著突起了一塊,明顯是手槍的形狀、
倆美人這才是紛紛瞪眼,盯著猛禽不停的點起了頭。
“那行,你們就在這按摩床上蓋著腦袋睡到晚上十二點,期間誰來你們都不要開門。”
猛禽說著,將鈔票遞給了倆美女,跟著就回到了我身邊。
“老哥,有你的!”我盯著猛禽點頭。
“有個屁!”猛禽白了我一眼,“五千塊啊,肉疼死我了。”
說完,猛禽直接就翻出了窗戶,抓著窗外的下水管道,就向著按摩店背後的地麵摸索而去。
我緊跟著猛禽出了窗戶,同樣的順著下水管之類的物件去到了地麵。
“反偵查意識第我也不知道多少條,改變自己的外觀,快把外套脫了。”猛禽一揮手,當先就脫了自己的外套,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我當然也是照著做,一時間,隻覺的是渾身打顫。
嗎的,昨天可才過了聖誕節,今天的氣溫簡直是低的一逼。
這時,猛禽又是對著我招了招手,我也是跟著他就向著按摩店背後的小巷另一邊繞去。
直到繞出了小巷,回到了大街上,猛禽帶著我一路低著頭,鑽進了接到對麵的一家服裝店裏。
我想也沒想,趕緊是找了一套有連帽的衣服換上,戴上了帽子,瞬間隻覺的暖和了許多。
猛禽當然也是找了一件外套,換上之後給了錢,帶著我出了服裝店,卻又是一貓腰,鑽進了服裝店旁的一間火鍋店。
火鍋店有三層,猛禽帶著我就直上了三樓,找了一處挨著窗戶的地方入了座。
我坐在木椅上,向著窗戶外微微探頭,隻見就在對麵街不遠處,那按摩店的店門口,正有一輛停在我們越野車後方的銀灰色小轎車。
“是他們?”我看向猛禽問。
猛禽一點頭,同樣的瞟了瞟:“你看車上那幾個人,明明停在按摩店門口卻不下車,真是菜鳥,跟蹤個人都能漏洞百出。”
我聽著,也是看向了那銀灰色小轎車裏坐著的幾個男人,隻見那幾個男人無不是在車裏盯著按摩店的大門看著,其中一個人還在打著電話,似乎在說著什麼。
“放心吧,不管他們聯絡的是誰,我們算是拜托追蹤了。”
猛禽在我對麵說著,掏出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盯著猛禽挑眉,“老哥,你可是說南明區的事兒還有辦法,依你的意思,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很簡單。”猛禽說著,一招手,卻是叫起了火鍋店裏的服務員。
我一愣,猛禽又是盯著我一挑眉:“餓了吧?吃飽了再說。”
我無語,就這樣,我們在火鍋店飽餐了一頓之後,窗戶外麵,那守在按摩店大門前的銀色轎車還沒有開走。
“看來是真的沒有發覺我們已經脫身了,”猛禽說著,擰著一根牙簽咬在嘴裏,跟著敲了敲桌子,“老板買單。”
就這樣,我稀裏糊塗的又被猛禽拉出了火鍋店,上了一輛出租車,去到了另一個我不知道什麼地名的地方,甚至,我發現猛禽都不知道,簡直就是開到哪兒算哪兒。
我是滿肚子疑惑,猛禽卻是什麼都不說,帶著我一會去電子城玩電動,一會去KTV唱歌,甚至還去夜總會大廳找美女搭訕,一直到晚上六點多,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我們出了夜總會的門口,猛禽叼著煙點了點頭:“是時候了。”
我一愣,猛禽又是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後,猛禽是直接讓司機師傅帶我們去距離南明區最近、並且最窮的區縣。
我不由的皺眉,卻也不好當著司機師傅的麵質問猛禽,一直到過了有一個小時左右,七點多鍾,我們來到了南明區周邊的一個叫潼星的小區縣。
下了車,天色已經完全的灰暗了下來。
我看向猛禽就像開口質問,而猛禽又是盯著我當先開了口:“老弟,你說什麼地方乞丐或者流浪漢最多?”
我一愣,皺眉想了想道:“這個天氣的話,橋下麵,或者胡同裏,能夠遮風避雨的地方應該流浪漢最多,怎麼了?你想去做善事?”
“嘿嘿,”猛禽盯著我一笑,接著道,“你說,那南明區,神的後裔的組織,已經抓走了所有的流浪漢,都開始抓常人了,那麼,要是南明區中又出現了兩個流浪漢,會不會是他們當先的目標?”
我聽著,恍然大悟:“老哥,你的意思是,我們扮成流浪漢,去南明區蹲著,等那神的後裔的組織來抓我們?”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猛禽點著頭道,“雖然肯定非常危險,但是,說不定我們就能用這樣的方法潛入那神的組織的據地裏,怎麼樣老弟?你怕麼?”
我聽著,想說不怕,卻又是想到了昨晚追我的那黑袍,想說怕,卻又是想到了被神的後裔組織抓走的白錦。
不管怎樣,白錦我必須救,而且昨晚的那個夢,那黑暗中的人影,那人影身上的枷鎖,我有種預感,白錦現在過得一定很不好。
我不想看見白錦過得不好,我不想看見白錦受傷,我不想看見白錦哪怕皺一次眉。
不管怎樣,我要救出白錦,然後……想辦法不讓她離開。
哪怕向她投降也好啊,隻要她願意留在我身邊……
“怕又怎樣?有些事兒,不得不去做。”我盯著猛禽回著。
猛禽點了點頭,跟著就帶著我在潼星區縣轉悠了起來,一直到我們見到了一座人形拱橋,而拱橋的下麵正有一個遮住了四麵八方的建築。
我和猛禽對視了一眼,紛紛進入了那建築,頓時,一股惡臭是撲鼻而來。
我皺眉掃了幾眼,隻見這建築中還真的住著幾位流浪漢,其身上的衣服已經是破爛不堪,黑的好像油一樣。
於是,在猛禽的遊說下,我們用自己身上嶄新的外套加五百塊錢,換到了其中兩名流浪漢的衣物和褲子,套在了身上。
一時間,我幾乎是被這流浪漢的衣物上的味道熏得睜不開眼。
“行了,”猛禽說著,拉了拉我破爛的棉帽,蓋住了我的半張臉,跟著又在外套上摸了一些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直接塗在了我露出來的臉上,“老弟,別說,你這打扮一下,還真有點要飯的潛質。”
我白了猛禽一眼,跟著彎下腰,裝作解餓的模樣,衝著街道上著名的南明區方向就走了過去。
我們走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終於是回到了熟悉的南明區,而此時的南明區,簡直可以說就是一座鬼城,整條整條的街上是一個人都沒有,甚至街邊的房子裏,亮燈的也屈指可數。
看來,這住在南明區的人們都已經如那僵說的,對人口消失的事情是誠惶誠恐,搬家的搬家,留在這兒的也不出門。
不過這樣更好,能讓我們跟容易成為神的後裔的組織的目標。
我和猛禽對視了一眼,找了條小巷就鑽了混進去,縮卷著身子躺在了小巷口。
我靠著小巷的牆壁躺著,猛禽躺在我的身邊,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寒風,四周的夜寂靜的是沒有絲毫聲音。
一直到,我聽見,小巷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心中一動,握緊了兜裏的手槍,那腳步聲卻是非常異樣,噠噠噠的,就好像高跟鞋踏著地麵的聲音。
我皺眉,直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誒……你們怎麼睡在這兒啊?這麼冷的天,會生病的。”
我一愣,眯著眼看去,這才看清,這向我們走來的還真的是一個女人,一個擰著行李箱,戴著眼鏡,看著有二三十歲,但是打扮的很時髦的中年女人。
看來這女人是從外地回來,並不知道這南明區出的事兒……
我想著,身旁的猛禽已經是翻過了身,衝著那女人縮著身子坐在了地上,雙手合十的拜著:“大姐……行行好吧……大姐……”
“誒誒誒,別這樣,”女人衝著猛禽揮了揮手,“我又不是菩薩,別拜,這個天,你們怎麼不去收容所?”
“早就沒位置了,”猛禽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再這麼下去,我和我兒子就要凍死在街頭了。”
我聽著,頓時就想踹猛禽兩腳,當然也還是忍住了,而那女人也沒有再說什麼,翻出了皮包就掏了兩百塊錢,將錢放在了我們麵前,又對我們指了指街道的盡頭。
“那邊好像有個招待所,一晚上隻要三十塊,你們先去住著吧,這有手有腳的,盡快找個工作,別再墮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