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身手……”猛禽在我身旁低喃。
“過獎過獎。”不惑和尚合十點頭,卻又是在看向自己手中手槍的一瞬愣住了,“恐怕,施主的身手,比貧僧還快吧?”
我一愣,身旁的猛禽又是笑著一伸手,隨之,我隻看見,猛禽的手裏正握著兩個彈夾……
我日,猛禽居然在我們手槍被奪的一瞬卸了手槍的彈夾。
如果是他的手槍還好說,居然連我的手槍也卸了,還真的是如不惑和尚說的,身手比他還快。
“大師,我一向敬重佛家,這件事兒,我們能否好好談談?”
猛禽說著,將彈夾中的子彈一粒一粒的卸了出來。
“談談?”不惑和尚搖頭,“貧僧說過了,貧僧道淺,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大師,我問你,這玩意它可傷過人?”我盯著不惑和尚瞪眼,指著身後被符紙定住的血色怪物。
“傷人?”不惑和尚隨之一皺眉,“這邪物可殺了清虛道人,你說它沒有傷過人?”
我一愣,這才想到,清虛道人的事兒隻有陳天楚和他的影子墨小明知道。
我咬牙,猛禽又是在我身旁低聲開了口:“老弟,你去救你媳婦吧,我幫你擋著這冥頑不靈的和尚。”
我聽著,瞟了猛禽一眼,隻見猛禽已經是翻出了匕首,並且盯著我點了點頭。
我也沒有再說什麼,白錦的安危無時無刻不在牽動我的心。
我扭頭就向著血色怪物的方向跑去,然而,我還沒有跑出幾步,那血色怪物定著的位置突的是一顫,隨之,其腳下竟然是升出了數金屬,彎著形成了牢籠的形狀,將血色怪物套在了裏麵。
我心中大驚,扭頭看去,隻見不惑和尚手中正擰著一個遙控器般的物件。
“死心吧,沒有人打得開二爺特質的金屬籠。”
我咬牙,依舊向著血色怪物跑去,同時,猛禽和不惑和尚的打鬥聲也是隨之響起。
我死死的咬著牙,也沒有回頭,一直跑到了血色怪物的牢籠前,血色怪物就在牢籠裏麵,依舊保持著被抓時的姿勢,隻有雙眼這邊的臉頰直直的對著我。
我伸手抓住了金屬牢籠的兩條金屬,用上了吃奶的勁兒向兩邊掰,然而,這金屬牢籠是絲毫不動。
“草!”
我罵著,狠狠的踹了一腳金屬牢籠,跟著看向了牢籠中的血色怪物。
“你現在還能說話是吧?”
血色怪物那雙眼盯著我許久:“不錯。”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白錦?”我盯著血色怪物瞪眼。
然而,血色怪物卻又是沉默了一瞬,跟著道:“你說的,莫非是被我吃了的那個仙家女人……”
我心中大驚,瞪著血色怪物不敢相信,血色怪物卻又是在我麵前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我無比熟悉的狡黠。
我鬆了口氣:“白錦,耍人也要分場合,如果我剛才信了你說的話,一刀砍死你怎麼辦?”
血色怪物止住了笑,又愣了那麼一瞬:“如果能夠死在你手裏,也值了吧……”
我一愣,因為此時我聽到的聲音,完全就是白錦的聲音,也就是說,這血色怪物就是白錦無疑。
“白錦,你沒事吧?我想辦法救你出去。”我盯著血色怪物凝眉。
“你想辦法救我出去?”白錦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我麻煩你回頭看看,你還是想辦法自保吧。”
我皺眉回頭,隻見就在我身後,不惑和尚已經是擒住了猛禽的肩膀,壓著猛禽跪在了地上,並將猛禽的一隻手臂死死的禁錮住了。
我瞪眼,不惑和尚又是舉起了手中的鞭子,向著猛禽的腦袋就要抽。
我日!
沒有絲毫猶豫,我直接抽出了腰間的古刀,對著不惑和尚就甩了過去。
隨之,不惑和尚的金鞭也沒有打在猛禽的腦袋上,而是直接將我甩過去的古刀生生擊飛,而就是這麼一個空隙,我已經是奔到了不惑和尚的十米之內,抄手接過了被擊飛的古刀,衝著不惑和尚就躥了過去。
十米之遙,一瞬而逝,我衝到了不惑和尚身前,而不惑和尚也是一個手刀砍在了猛禽的脖頸上,猛禽隨之閉上雙眼暈了過去。
我心中大驚,因為猛禽暈過去,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如果他變成了般若花王,可沒有誰敵得過、勸得住?
然而,猛禽似乎隻是暈過去了而已,並沒有變成般若花王,而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當然,我也沒有閑著,手中古刀不停的對著不惑和尚揮砍。
經過之前的揮刀訓練,我已經能對古刀有所控製,所以,我每一次揮刀都會避開不惑和尚的要害。
我並不想殺他,甚至我也不想傷害他,但是我必須救出白錦,這是我必須做的事兒。
然而,我卻是高估自己了,連猛禽都搞不定的不惑和尚,我就學了幾天揮刀,怎麼可能敵得過?
我每一次的揮砍,都會被不惑和尚的金鞭攔下,而不惑和尚甚至是負著一隻手,隻用一隻手揮舞這那金鞭,神色也是一片悠哉。
“施主,你這樣的攻擊,是傷不了貧僧的,還是住手吧。”
“大師,這人我必須救,我沒得選!”我瞪眼揮刀。
“那貧僧就明白了。”
不惑和尚說著,接下來的一鞭直接纏上了我的腰間,將我的腰間連同左手死死的纏在了一起。
我咬牙,不惑和尚又是一搖頭,手中一抽,隨之,我隻感覺到自己周身都被那金鞭帶著旋轉了起來,就像一個陀螺一樣,飛旋著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摔,摔的我是呲牙咧嘴,而同時,身後卻是傳了來了白錦的聲音。
“傻子,你不是有了神通麼?用來我瞧瞧。”
我恍然,抬頭盯著不惑和尚一瞪眼,卻發現不惑和尚的金鞭又是襲了過來,直撲我的麵門。
沒有猶豫,我伸手狠狠地捶在了自己的胸膛位置,在狂暴的心跳聲中感受到了亢奮的力量。
心跳聲再次鼓點般的響起,我起身退步,生生躲掉了迎麵而來的金鞭。
金鞭的尾部發出了一身劇烈的聲響,我在不惑和尚吃驚的神色中衝著他衝了過去。
視線中的一切變得異常清晰,不惑和尚的動作似乎在我眼中放滿了些許一樣,在他又一次揮鞭的時候,我已經是衝到了他的麵前,一拳就向著他握著金鞭的手腕砸去。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拳頭還沒有碰上不惑和尚的手腕,腰間就是再次一緊,我一低頭,隻見那金鞭的鞭尾再次纏住了我的腰間。
嗎的!這不惑和尚的金鞭還真是靈活!
我瞪眼,下一瞬被不惑和尚的金鞭生生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這一砸可比那一摔慘,砸的我是呲牙咧嘴。
然而還沒完,我才挺著腰杆站起來,不惑和尚的第二鞭又是襲了過來。
我皺眉,跳躍著躲過了金鞭的襲擊,瞄準了金鞭的落向,一腳踩在了金鞭的尾部,跟著插下古刀,將金鞭的尾部死死的卡在了地板上。
緊接著,我扭頭就向著不惑和尚狂奔,然而這時,不惑和尚卻又是雙手合十,竟然念起了一些我聽不懂的佛語。
那些佛語就像貼著我耳朵的古鍾,轟鳴著震耳欲聾。
我死死咬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耳,卻又是發現,這佛文仿佛一把鉤子,勾住了我的心神,使得我全身無比的緊繃,精神狀態更是到了亢奮和瘋狂的邊緣。
“住嘴!”
我幾乎是大吼著衝至了不惑和尚的麵前,不惑和尚卻是絲毫不動,甚至對著我模糊的笑了笑。
我咬牙,手中重拳狠狠的砸向了不惑和尚。
這一拳,我完全是使出了渾身的勁兒,我的腦海已經是被那佛語攪的一片空白,心中唯有亢奮和殺戮。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我和不惑和尚照麵的同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卻是從我耳邊炸起。
“停手!”
我一愣,認出了那是白錦的聲音,而那聲音居然是掩蓋了我腦海裏混亂的佛語,同時,我雙眼中的視線變化了起來,不惑和尚的身影飄然著消失,再次出現在我眼中的,竟然是躺在地上的猛禽!
我瞪眼,生生收住了自己的重拳,卻因為衝擊的慣性狠狠的砸在了猛禽的身邊。
我日!這尼瑪是幻覺!
我心中大驚,撐手起身,隻見不惑和尚就站在困住血色怪物的牢籠前,依舊雙手合十,卻是盯著一旁的血色怪物。
“你如何能破貧僧的心魔引?”不惑和尚盯著血色怪物皺著眉。
“你這也能叫心魔引?”血色怪物回著,依舊是白錦的聲音,“我曾見過鳴海大師,也真正見識過心魔引,你這最多隻算皮毛,引人發怒罷了。”
不惑和尚微微怔了怔,盯著血色怪物的神色也變了,見狀,我瞪著不惑和尚伸手一指:“聽到了吧?大師,你真的錯了,這不是什麼邪物,這是一位仙家。”
“仙家?”不惑和尚再次皺眉,盯著血色怪物上下一番打量,“貧僧可看不出來她有半點的仙家樣貌。”
“那是因為她偽裝了,”我說著,一指牢籠中的血色怪物,“不信你揭了她身上的符文,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揭了符文?”不惑和尚隨之搖頭,“上一個是清虛道人,貧僧可不想再有下一個受害人。”
我咬牙,想要告訴不惑和尚真相,卻又不想出賣了墨小明,而一旦不惑和尚知道了墨小明的真實身份,他也必定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那麼,大師,我可就得罪了!”
我說著,再次向著不惑和尚衝了過去。
耳邊的滿是呼嘯的風流,心中的狂跳達到了最高的頂峰,我完全沒有絲毫保留,隻知道我必須更快,更加的快!
視線中的一切飛速從我身邊掠過,我心中又出現了那種錯覺,似乎自己隻要縱身一躍,就能飛起來了似的。
隻是一瞬,我再次襲向了不惑和尚的身前,這一次,不惑和尚也沒有再念叨什麼佛文,而是一聲大喝,同樣的對上了我的拳腳。
我們就這樣赤手互搏,而我也是發覺,這不惑和尚的拳腳簡直如磐石般堅硬而沉重。
雖然我速度上占了優勢,但是往往我一拳砸在他身上,他屁事沒有,而他的一拳砸在我身上,我隻覺的整個身子中的內髒都在顫抖。
我不由的就想到了漁村中被不惑和尚摔的半死的紫袍鬼師。
要是我也被這不惑和尚摔一下,估計渾身都得摔的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