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錦的香囊!那血色怪物必定就是白錦無疑!
我瞪眼,也想到了之前段簾去陰獄城時偽裝成開山的模樣,他們都是一夥的,白錦當然也能偽裝。
“楚哥!”我盯著陳天楚叫出了聲,“那香囊是我掉的。”
陳天楚愣了愣,瞟了瞟香囊又瞟了瞟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來到我身邊將香囊遞了過來。
然而這時,猛禽卻是盯著我微微皺眉道:“老弟,你怎麼還有這樣的玩意,我怎麼不知道?”
我心中一驚,再看向陳天楚,隻見陳天楚和他身後的墨小明都是用一種奇怪的神色盯著我。
“你當然不知道,”我狠狠的瞪了猛禽一眼,“這香囊是我們家傳的安神藥,我從小都貼身戴著,難道還要我脫光了給你看?”
“不是……”猛禽還是皺眉,“之前在苗荒的時候你不就脫光了一次,我怎麼沒看到有什麼香囊啊?”
我聽得,是真的想反手就給猛禽兩巴掌,猛禽卻又是一點頭道:“明白了,你丫的把香囊放大褲衩了!”
我無語,陳天楚也是翻了翻白眼,跟著將香囊還給了我。
我接過香囊,對著陳天楚笑了笑:“楚哥,這船上多出來的玩意抓到了,不知道你想怎麼處置?”
“處置什麼的先不說,我必須知道這玩意上船的意圖,”陳天楚凝眉說著,“這一次行動,我容不下半點變數……”
我聽著,隻覺的陳天楚的聲音愈發的寒,隨即我便想到了失去的清虛道人。
這樣看來,白錦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不行,我得救白錦!
我咬牙,盯著陳天楚想開口,卻發現陳天楚身後的墨小明盯著我是微微搖頭。
我一愣,陳天楚已經是轉了身,直徑就向著上層甲板走去,隨之,墨小明也是跟在了陳天楚的身後。
我看著,死死咬牙,但是沒有辦法,剛才墨小明的眼色很明顯,我要是現在告訴陳天楚那血色怪物是我的朋友,那麼,可能我和猛禽也會被陳天楚抓起來。
而墨小明又是怎麼知道我心中有事兒的?
對了!她看到了那血色怪物幫我禦敵,擋在我的麵前,這樣想來,聯想一下血色怪物跟我有關係也是情理之中。
我想著,抬頭向著金屬階梯上看去,隻見墨小明正跟著陳天楚向著階梯上方走著,隻是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同樣的回頭看向了我。
她微微壓了壓手,看來是示意我不要急。
我點頭回應,就這樣,直到墨小明跟隨著陳天楚消失在了金屬階梯上。
“沒事吧老弟?”架著我的猛禽開了口。
“沒事也能被你坑死!”我白了一眼猛禽。
猛禽神色一怔,我也沒有再說什麼,讓他帶我上上層甲板。
猛禽點頭,彎腰一扯就把我扛在了肩上,跟著向金屬階梯的上層走去。
一直穿過了中層甲板,我們終於回到了上層甲板中,猛禽要把我往船艙通道中扛,被我出聲攔了下來。
“怎麼了?”猛禽皺眉看向我。
“老哥,去甲板邊上,我有事兒要告訴你。”
我說著,心中也拿定了主意,白錦這件事兒不能再瞞著猛禽,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猛禽也是點頭就把我砍到了甲板邊緣,將我放在了甲板邊緣的圍欄上。
這甲板邊緣,因為燈光不是完全的照射得到,已經是一片蒙霧,至於甲板之外的大海海麵上,霧氣已經是濃烈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們相當於在盲目的行駛著,唯一知道的線索,就是在大霧裏穿梭八天,從而到達迷失之地。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空中的霧氣吸進了肺腑,卻冰涼的一陣刺痛。
“老弟,你想說什麼就快說吧,這外麵怪冷的。”猛禽說著,搓了搓手之後掏出了一根煙點燃。
我同樣的掏出了一根煙點燃,身體的脫力狀態已經有所恢複。
“老哥,我接下來要講的,你一定不相信,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信我,明白麼?”我直視猛禽的雙眼。
猛禽凝視我許久,一搖頭:“什麼叫做我一定不相信,但是一定要相信你?”
“我說了你就明白了,”我歎了口氣,“其實吧,在進苗荒的時候,我不止一個人……”
說著,我掏出了兜裏的香囊,在猛禽眼前晃了晃:“知道這玩意裏麵原本裝的是什麼嗎?”
猛禽沒有理我,神色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病啊……”
“你丫才有病!”我白了猛禽一眼。
“你沒病你好好讀讀你剛才的話,什麼叫你不止一個人?”猛禽盯著我一瞪眼。
“那是因為,我一直帶著這個香囊,而這香囊中,有一個陰魂,那個陰魂,是我的冥妻……”
就這樣,我把白錦的事兒嘰裏呱啦全部說了出來。
猛禽聽著,其神色是相當的複雜,一會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一會倒吸涼氣,一會緊緊皺眉,一會又是邪惡的奸笑。
“聽明白了麼?”說完,我盯著猛禽問道。
猛禽一點頭:“聽明白了,你確實有病。”
我無語,猛禽又是一聳肩:“老弟,既然你說著香囊中有你的冥婚妻子,你現在把她叫出來,你把她叫出來我就信。”
“他叫不出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驚的我是渾身一乍,一轉身,隻見身後稀薄的霧氣中,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是那墨小明。
墨小明雙手環胸,盯著我上下一番打量:“沒想到,年紀輕輕就有家事了~~”
我無語,猛禽卻又開了口,問為什麼叫不出來。
“因為他的冥婚夫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剛才那個血色怪物。”墨小明說道。
頓時,猛禽是盯著一瞪眼,滿臉的不可思議:“老弟,你丫的口味這麼重?”
我白了猛禽一眼,沒有理他,跟著看向墨小明道:“陳天楚把她帶到哪兒去了?”
然而,墨小明則是搖了搖頭:“我才跟著二爺回船艙通道,二爺就讓我來清點傷亡人數,我並不知道你那冥妻被帶到了哪兒。”
我皺眉,隻想這樣一來,就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直接找到陳天楚,給自己創造見白錦的機會。
白錦現在是現身狀態,如果撕掉她身上的符紙,讓她變為陰魂狀態的話,應該能夠脫離不惑和尚的控製。
“現在陳天楚在他的房間中麼?”我盯著墨小明急問。
“應該在審問你的冥妻吧,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墨小明搖頭。
“不是……”這時,猛禽接過了話,盯著墨小明道,“你不是有追蹤陳天楚位置的導航麼?”
我聽著,也是這才想起,墨小明的手機就能追蹤到陳天楚的方位。
我看向墨小明,直直的盯著她,然而,墨小明卻是皺了眉。
良久,墨小明搖了搖頭:“這樣一來,我可就背叛二爺了……”
我聽著,心中不由得一陣失望,不過,墨小明也沒有錯,她是陳天楚的影子,她當然得為陳天楚著想。
“我得去查查傷亡人數了,你們小心點,別太衝動。”
我一愣,不明白墨小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墨小明已經是轉過了身,跟著,她的衣服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啪嘰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和猛禽對視了一眼,上前撿起了那物件,隻見正是墨小明的手機,而此時,墨小明已經消失在了霧氣之中。
我不由得就笑了笑,將手機遞給了猛禽。
猛禽拿過手機也沒囉嗦,翻開之後左點右點,不一會就調出了陳天楚的位置信息,還正在船艙二號房之中。
還在船艙二號房?
那陳天楚是還沒有去審白錦,還是已經審完了白錦,還是白錦就在船艙二號房中?
我當然不知道,隻是心中非常的不安,陳天楚這樣的人,如果白錦嘴硬,不肯說出前來迷失之地的目的,那麼,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兒?
我瞪眼,看向了猛禽:“老哥,我現在要去見陳天楚,也不知道能不能……”
“廢話少說,走吧。”不等我說完,猛禽一拍我的肩膀,帶著我就向著船艙通道的方向走去。
我心中有些感動,猛禽就是這樣一個人,把情義看得比什麼都重,隻要是他認定的兄弟,不需要理由,他就能夠陪你刀山火海。
就這樣,我們進了船艙通道,一路向著頂樓的金屬壁走去,途中,經過許許多多的船艙房間,卻發現大多數的船艙房間都關著燈。
看來,基本上所有的船員都沒有回船艙休息,也是,剛才那些怪物還隻是我們進入迷失之地的警鍾,還會遇到什麼,誰也不知道,所以,誰能睡的著。
一路去到了頂層通道的最裏邊,金屬壁的麵前,接著衝金屬壁旁的監控頭揮了揮手,隨之,金屬壁在微微一顫後向著兩邊移開。
我和猛禽對視了一眼,紛紛進入了其中空間,我卻是發現,那一排整整齊齊的電腦後已經沒有坐著人了,看來,所有的人都在甲板上戒備,也沒有人管這監控了。
也是,監控就是用來抓血色怪物的,如今抓到了,還要監控做什麼?
想著,屋子裏處的另一扇金屬門也是隨之洞開,陳天楚穿著一身睡衣從裏麵探出了半個身子。
“兩位小兄弟,裏麵請吧。”
我點頭笑了笑,和猛禽一起就進了陳天楚的房間。
陳天楚的房間還是之情的模樣,唯一的改變,就是在大床一旁放著一個水桶。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水桶,正是之前裝著怪魚的水桶。
隻不過,陳天楚怎麼會把裝著怪魚的水桶放在自己的大床邊,不嫌腥的慌啊?
我皺眉,多瞟了兩眼,卻又是發現,那水桶中的怪魚竟然是翻著白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