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想著,腳下不停,直到我心中傾聽的心跳聲突的消失,這次我學乖了,在心跳聲消失的一瞬向前躍出,雙腳落地的時候一蹬。
正好,我一穩住身形,身體中的力量便潮水般的消逝,而我也沒有因此再狠狠摔到,而是癱軟著坐在了地上。
緊接著,猛禽跑了過來,彎腰架起了我,又是衝著我不斷點頭:“老弟,你知道你剛才跑的多快麼?”
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猛禽:“老哥,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這輪船上麵有什麼東西?”
猛禽愣了愣,接著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們都在看你呢,哪有心情看別的。”
我聽著,心中隻想,可能這甲板上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重雲的黑袍,除了我,因為我在心跳加快的狀態,感官也應該有所加強,能夠察覺到別人察覺不到的東西。
隻是,重雲為什麼要觀察我?
我想不通,猛禽卻已經是架著我回到了眾人麵前。
“肖陽小兄弟,你知道你剛才有多快麼?”這時,陳天楚盯著我開了口,大睜著的雙眼中依舊帶著一絲不敢相信。
“多快?”我問。
“現如今,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人是博爾特,百米九秒五八,你剛才的速度,能夠和博爾特並駕齊驅,而且,你還用這種速度跑了二十三分鍾,這一點,博爾特可做不到。”陳天楚說著,眉宇間的驚訝依舊沒有消失。
我聽著,心中也不由得感到意外,這時,一旁穿著製服的眼睛男人接過了話,看向了我。
“當你的身體完全的活動開來,便會釋放腎上腺素,不需要任何的刺激,我從醫怎麼多年,還沒有見過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
並且,你體內的腎上腺素能夠一直分泌,就剛才,持續了整整十八分鍾的時間,還有,你體內的腎上腺素在最後消失之前依舊處於巔峰狀態,而在最後消失的時候,你的身體所有機能幾乎在一瞬間一起呈直線下滑,腎上腺素也完全消失,但是,你的身體各方麵並沒有受到影響,隻是虛弱而已……”
說著,眼鏡男又是一指身旁的儀器:“你的心率在腎上腺素激活的同時達到了每分鍾兩百三十以上,常人的心髒,在距離運動下達到兩百以上便完全的受不了,會出現各種不良情況,甚至誘發猝死等心血管疾病,但是你並沒有,這說明……”
眼鏡男頓了頓,一指我的胸膛:“你有一顆非常強大的心髒!”
我聽著,心中也是驚訝,按照這眼鏡男來說,我的心髒很特殊……
可是,我就是個普通人啊……
我皺眉思索了一會,隻想我的身體的變化肯定與那陰獄城脫不了關係,在進入陰獄城之前,我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別說二十多分鍾,就是讓我持續跑個三五分鍾我也要累成一灘爛泥。
“肖陽小兄弟,真是看不出來,”這時,一旁的陳天楚也是笑著接過了話,跟著向所有穿著製服的人員招了招手,“行了,都退下吧,別打擾肖陽小兄弟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隨之,那些穿著製服的人員和戴著眼睛的男人也是紛紛點頭,取下了我身上貼著的圓形黑布,跟著退向了船艙方向,隻是一邊走還一邊交談著,似乎依舊不敢相信我剛才的速度。
就這樣,場上隻剩下了我和猛禽與陳天楚和墨小明,那不惑和尚和清虛道人也是紛紛散了開去。
“小明,我有些話想單獨和肖陽小兄弟談談。”陳天楚一揮手,又是望了我身旁的猛禽一眼。
猛禽當然知道陳天楚的意思,在我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而陳天楚身後的墨小明則是意味深長的瞟了我一眼,跟著兩人便向甲板另一邊走去。
於是,這甲板邊緣,便隻剩下了我和陳天楚兩人。
“好點了麼?”陳天楚盯著我問著,伸出了手。
我盡了抬起了胳膊,陳天楚也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順勢靠在了圍欄上,陳天楚也站在了我的身旁,麵朝著大海。
“肖陽小兄弟,我們也算同生共死過了。”
陳天楚說著,從兜裏掏出了一包香煙,跟著點燃了遞到我嘴邊。
我叼下香煙說了聲謝,陳天楚卻又是擺了擺手:“謝就不用了,老哥是個爽快人,爽快人說爽快話……”
說著,陳天楚盯著我的神色微微鄭重了起來:“小兄弟,你別想太多,我不會過問你怎麼得到的這能力,但既然你有這樣的能力,在此行之中,需要你幫忙的時候……”
“我明白,”不等陳天楚說完,我接過話點頭,“楚哥,隻要有我幫得上忙的,你吩咐就是,我們這次能夠去迷失之地,也是多虧了你,你剛才還在飯桌上替我們說話,我當然不會忘恩負義。”
說實話,對於陳天楚我還是非常有好感的,畢竟我們曾經一起抵抗過那些行屍和紫僵,而這陳天楚給我的印象,也一直是豪爽的性情中人,我特別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陳天楚也是一點頭,跟著又瞟了瞟我們身後不遠處的墨小明,接著意味深長的盯著我一挑眉:“肖陽小兄弟,要不要我給你們撮合撮合~~”
我當然是果斷的拒絕了,也給陳天楚解釋了一番為什麼在漁船的時候,身上會裹著墨小明的黑袍。
“哦喔~~原來是這樣啊~~”陳天楚一點頭,卻還是衝我一笑,“肖陽小兄弟,就算是這樣,這小明的袍子,一般情況,她可不會讓任何人碰,更別說穿了。”
我愣了愣,陳天楚卻又是一拍我的肩膀,大笑了幾聲之後便轉身向船艙方向走去,當然,墨小明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跟這時,猛禽又回到了我的身邊,挑眉指向了輪船前方的大海:“老弟,你丫的現在可入了二爺法眼了,要是嫌棄老哥托你後腿的話,老哥二話不說,馬上從你身邊消失。”
我白了一眼猛禽,對著大海努了努嘴:“跳吧,不跳是孫子。”
“好嘞!”猛禽一點頭,還真的就撐手翻過了圍欄。
我心中一驚,趕忙探身看去,隻見猛禽正站在下方的中層甲板上盯著我笑。
我白了他一眼,隻想我這個可算不得什麼,要是陳天楚看到猛禽般若花王的形態,估計直接就要跪下了。
這時,猛禽又是縱身一躍,抓著上層甲板下的各種金屬翻了上來。
“老弟,你既然已經有這樣的本領了,那麼也就用不上我教你了吧?”
“當然不行,一碼事歸一碼事,快教我用刀。”我盯著猛禽沉聲。
“那也行,”猛禽一點頭,再次指向了甲板,“跑吧,不過跑慢點,不要跑進剛才的特殊狀態了。”
“不是……”我盯著猛禽不解,“老哥,這跑步跟揮刀有什麼關係?你怎麼一直讓我跑步啊?”
“廢話少說!你是教練還是我是教練?快跑!”猛禽雙手一叉腰,整一個飛揚跋扈的模樣。
我再次白了他一眼,不過也沒多嘴,變強是我現在急需的事兒,除了這詭異的腎上腺素,我還必須要會更多。
於是,我圍著甲板就再次跑了起來,不過這一次,我沒有跑的那麼快,而是勻速跑,果然,我也沒有再感受到那心中的狂跳。
就這麼跑了十圈左右,把我累得是上氣不接下氣,在又一圈跑完之後,一屁股坐在了猛禽身邊。
“起來!”猛禽負手衝著我瞪眼。
我劇烈的踹息著,撐著手堪堪站了起來。
“拿刀。”猛禽再喝,將古刀遞給了我。
我伸手接過,看向猛禽:“怎麼揮刀?”
“揮個屁,先把刀拿穩咯!”猛禽厲聲,跟著一舉我持刀的胳膊,使得我持著刀的胳膊和古刀抬成了一條線。
下一刻,猛禽放了手,隨之,因為精疲力竭的緣故,我握著刀的手不停的顫了起來。
“盡力控製你自己,調整呼吸,拿穩你的刀,學會控製它,不要太過緊繃,也不能太過放鬆,自己尋找平衡點。”
猛禽說著,聳了聳肩:“當你能夠在這種狀態下拿穩你的刀,你就能夠隨心所欲的控製它,而當你能夠隨心所欲的控製它,揮刀自然就不在話下。”
我聽著,隻覺的猛禽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舉著刀的手卻怎麼也無法停止顫動。
“很正常,慢慢來,”猛禽接著笑了笑,“你這算好的了,我記得以前訓練的時候,我們隊有個人沒把刀拿穩,直接把自己的腳給劈了,那場景……嘖嘖嘖……”
說完,猛禽又是撐了撐懶腰,一臉的睡意:“老弟記住了,當你跑到精疲力竭過後的五分鍾內,這訓練都有效,所以,你就這樣一直練吧,直到你能夠把刀拿穩,我就教你怎麼揮刀。”
我點了點頭,猛禽又是招手,打著哈切就向著船艙的方向走去:“不行就不要強撐,反正你已經有了那腎上腺素的狀態,也用不著這麼辛苦。”
我聽著,沒有說話,但我知道,我必須變得更強,為了能夠保護我想保護的人,為了自己不再是一顆受人擺弄的棋子。
我,肖陽,必須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