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如果那青年鬼師也在的話,我反而會不自在。
就這樣,陳天楚熱情的招呼了我們,而也正像他說的,這船上什麼都有,不僅有各種海鮮美食,還有各種各樣的酒水。
我和猛禽也沒有客氣,在陳天楚的招待下就放開吃了起來。
直到酒過三巡,陳天楚這才是望了一眼桌上的所有人,接著開了口。
“首先,我感謝大家願意助我陳某人一臂之力。”陳天楚說著,舉起了酒杯。
見狀,我們也是紛紛舉杯,跟著,陳天楚又是笑著道:“但是,各位,既然都上了一條船,我希望各位都能和睦相處……”
陳天楚說著,雙眼卻是直直的盯著一邊的白須道人。
“都聽明白了吧?”陳天楚再說,聲音卻是微微一沉。
頓時,猛禽和那洋人老外第一個笑著點頭附和,跟著白須道人和那光頭和尚才是同樣的點了頭。
隨之,陳天楚也是再次一笑,仰頭飲盡了杯中酒,見狀,我們也是紛紛喝了酒。
“既然都是一條船上人了,那麼,各位就彼此介紹一下吧。”陳天楚繼續說著,第一個看向了身旁的墨小明。
墨小明跟著站了起來,而此時,她已經是換上了一身碎花長裙,看上去十分的清純可愛。
她對著桌上的眾人燦爛一笑,像極了之前在賭場時,穿著兔女郎服飾的模樣。
“我叫墨小明,是二爺的下屬,如果大家有什麼急事兒,二爺又不方便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住在船艙十四號房喲~~”
說完,,墨小明又是對著眾人眨了眨眼,那叫一個電力十足,根本沒有了之前漁村時冷若冰霜的模樣。
“這小妮子,嘖嘖嘖……”猛禽在我身旁搖頭喃喃。
我當然也知道,這墨小明可不簡單,堪稱千麵女郎,這時,桌上的眾人也都是自我介紹了一番。
那穿著純白色衣服,一臉絡腮胡的金發老外叫弗萊德,是這艘輪船的船長,也是二爺的得力手下。
那光頭橫眉的和尚叫做不惑,當然,隻是法號,他是一位佛家武僧,修的是什麼金剛怒佛的本領。
接著是那白須道人,道號清虛,師從青城山道家正宗,自稱修的是降妖伏魔的本事兒。
當然,我和猛禽也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也都隻說自己是影門的弟子,畢竟,我們還真沒有什麼好炫耀的背景。
隨之,桌上的眾人,除了那雙手合十的不惑和尚,那清虛道人和船長弗萊德都是斜眼瞟了我們一眼,看來是有些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是無所謂,隻想快些救出憐霜,猛禽卻似乎是來了脾氣,盯著那清虛道人皺起了眉。
這時,陳天楚一揮手,衝著清虛道人和船長弗萊德一笑。
“各位,這肖陽和猛禽兄弟是我的朋友,他們的為人很低調,有些話並沒有說出來,”說著,陳天楚又是看向我和猛禽笑了笑,接著道,“這兩位,可是這世界上唯一進過苗荒深處、人類禁區,並且毫發無損的活著回來的人。”
陳天楚說完,清虛道人和那弗萊德的神色同時也變了,盯著我和猛禽是一番上下打量。
我有些不自在,心中卻又是有些驚訝。
因為我們並沒有告訴陳天楚我們進過苗荒深處,這陳天楚現在說了出來,明顯,他查過我們的底。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像他這樣身份的人,不管做什麼事兒,當然得確保萬無一失。
“那麼二爺,”這時,猛禽看向了陳天楚,“之前那黑袍鬼師又是什麼來頭?怎麼沒有看到他過來?”
陳天楚擺了擺手:“不妨的,重雲先生喜歡清靜,所以現在應該在船艙裏,至於他的來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為了請他我可沒少花功夫。”
我聽著,基本可以判斷出一件事兒,那便是那青年鬼師,也就是陳天楚口中的重雲,比這不惑和尚與清虛道人還要高出一個層次,而陳天楚之前說的請高人,應該就是請的那鬼師重雲。
當然,能夠自由控製自己魂魄的人,就算是以為鬼師,也是一位道行高深的鬼師。
跟著,陳天楚又是舉了杯,看向了所有人:“既然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就不要再二爺二爺的叫我,我歲數確實年長,這樣吧,大家叫我楚哥就行。”
隨之,眾人也是紛紛舉杯,叫了聲楚哥過後便一飲而盡。
就這樣,吃飽喝足之後,我和猛禽在甲板上逛了起來,一直逛到了甲板的前沿。
向下望去,這上甲板的下方還有兩個延伸出來的甲板,也就是這輪船的中甲板和下甲板,而每個甲板上都有身穿藍白製服的船員巡邏著,並且,最下層的甲板上,還放著一個巨大的金屬玩意。
看不清是什麼,因為那玩意的大半部分都被一塊紅布給蓋住了,隻露出一點點頭尖處的鋒芒。
好像是個巨大的錐子一樣,至少有成人躺在地上那麼大。
看著,身旁的猛禽卻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你之前說要我訓練你,不是心血來潮吧?”
我一愣,扭頭看向猛禽:“當然不是。”
“那就好,”猛禽也是一點頭,“乘還沒有到迷失之地,我們現在就開始訓練吧。”
猛禽說著,卻又是眺望起了甲板前的遠方,臉頰上的眉峰微微的蹙著,似乎在擔心什麼一般:“我總覺得,這大海,不對勁……”
我聽著,同樣扭頭看向前方,前方當然是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大海中波濤起伏,偶爾有幾隻海鳥飛過。
一時間,我盯著這看不到邊際的大海,心中竟然也有些不舒服,隻覺得這大海中會不會有什麼東西,比如之前陰獄城中的遮天巨獸,隻是一招手,就能把我們的輪船掀翻……
我甩了甩腦袋,停止了瞎想,再次眺望大海的遠方,心中暗自發誓。
憐霜,不管你在哪兒,不管你現在麵對的是什麼,隻要你還活著,等著我,等我來救你,一定要等著我!
我想著,不由的咬緊了牙,這時,猛禽再次一拍我的肩膀:“老弟你看!”
我扭頭看向猛禽,隻見他正伸手指著我們身後整個寬闊的甲板。
“那小妹兒說得對,短時間內無法教會你太多的東西,但是,足夠教會你揮刀……”
說著,猛禽一把就抽走了我腰間的古刀,跟著用古刀再次指向了整個甲板:“圍著這甲板跑。”
“多少圈?”我盯著猛禽問。
“沒有圈,”猛禽搖了搖頭,“老弟你記住,我們並沒有多少時間,所以不會有什麼循序漸進,我就站在這兒,在我沒有讓你停下來之前,你就不能停下來。”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想,繞著上甲板就跑了起來。
這上甲板確實非常寬闊,勻速跑一圈我基本要用到三、四分鍾左右,然而,當我跑完一圈,回到猛禽麵前時,猛禽卻是衝著我一搖頭。
“沒讓你健身,用全力跑,快!”
我一愣,跟著也沒說什麼,圍著甲板就狂奔了起來。
一圈,兩圈,三圈……
我原以為我跑不了幾圈就會精疲力竭,然而,當我放開手跑起來的時候,我卻覺得自己還不夠快,總覺得自己還能更快一樣。
並且,伴隨著這種心理的,還有我心中那清晰的心跳聲。
我能夠明顯切清晰的傾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就像之前在陰獄城中和猛禽一起逃出來的時候一樣,這種傾聽心跳的感覺,竟然能讓我跑的更加的快。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在進陰獄城之前,我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難道我在陰獄城中……也被什麼東西寄生了?就像猛禽的般若花王?
頓時,我又聯想到了自己身上被陰魂和異變的小男孩咬傷的傷口,那些傷口非常不正常的快速愈合……
難道,我的身體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皺眉,卻是在又竭盡全力跑了一圈之後,看到猛禽盯著我的神色,是下巴都要跌到地上了。
當然,猛禽並沒有叫停,所以,我也就沒有停下。
我全速奔跑著,跑到最後,整個甲板上的人,不管是穿著製服的船員還是逗留在甲板上的不惑和尚與清虛道人,都是紛紛看向了我,神色中都帶著那麼一絲驚訝。
直到最後,我腳下的速度追上了我心中能夠更快的感覺,我幾乎是一、兩分鍾就能跑完一圈,而這樣的速度,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隻要我盡力一躍,我整個人都會飛起來的錯覺……
這樣的錯覺伴隨著我跑了有十幾圈之多,直到我傾聽的心跳加快的聲音戛然而止,頓時,一股疲倦從我的胸口部位潮水般的湧至周身。
我在狂奔中跌倒,狠狠的摔在了甲板上,整個人卻像飄移一樣,被之前的速度帶的蹭在甲板上向一邊拖移。
直到身上向前的力完全消失,我又是連續翻滾了幾下,這才是躺在了甲板上停了下來。
而這一停下來,我渾身是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就像所有的氣力在突然間被抽走了一樣,隨著那加速的心跳聲的停止而完全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