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這才明白過來,這夜總會的電梯中竟然有一個暗室……
跟著,猛禽又是對著那黑色大門揚了揚手中裝著現金的袋子,那金屬門便是在一聲悶響中洞開。
我再看去,隻見門後站著兩名身穿黑衣、戴著墨鏡,身材魁梧的男人。
猛禽拉著我踏進了大門,身後的電梯金屬壁隨之關上,緊接著,那站在門邊的兩名黑衣墨鏡的男人擰著個發光的棍子對著我們渾身上下一陣掃,一直到那掃著我身前的棍子發出了紅色的光。
頓時,那兩名黑衣人是一皺眉,猛禽也是跟著皺眉,卻又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掏我的腰間,將我腰間的古刀掏了出來。
“古玩,古玩,哈哈。”猛禽盯著兩名黑衣人笑著,將古刀放在了一邊的台子上。
那兩名黑衣人又是一點頭,在古刀上貼了個標簽,跟著給了我一個手環,讓我回來的時候帶上手環來換古刀。
我心中有些不安,猛禽又是一把搭在了我的肩上:“老弟放心,沒有人敢在陳二爺的場子裏亂來。”
說著,猛禽也是帶著我進入了大門後的空間。
視線開闊了起來,隻見這大門後的空間非常的寬廣,裝潢也是歐美的風格,燈火通明的,還擺放著許許多多的方桌,每個方桌旁也是圍滿了西裝革履的人。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這夜總會的暗門裏,竟然是個賭場!
“這賭場就是那陳二爺開的?”我看向猛禽問道。
“不錯。”猛禽點頭,擰著裝著現金的袋子就去到了賭場前台,換了籌碼。
“這麼說,那陳二爺就在這賭場中咯?”我盯著猛禽再問。
然而,猛禽卻是搖了搖頭:“陳二爺手下的產業不計其數,這賭場隻是冰山一角,想在這兒碰見他,還真不容易。”
“那我們來這兒做什麼?”我盯著猛禽不解。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我悉聽尊便~~”猛禽盯著我聳肩。
“可是也不能瞎找啊,”我皺眉,瞟了瞟猛禽手裏的籌碼盒,“感情老哥你不是專門來賭錢的吧?”
“嘿嘿,還真的被你說中了~~”猛禽一笑。
我沉下了臉,猛禽又是對我招了招手:“開玩笑的,我們當然是來找陳二爺的。”
“可是你說陳二爺不在這兒啊。”我再次瞪眼。
“確實不在這兒,”猛禽說著,又是轉身看向了前台中的工作人員,一位穿著黑絲兔女郎服裝的女人,“美女,我們想找二爺,你看能不能通知一下?”
那兔女郎一笑,對著我們一點頭,聲音甜美道:“二爺有規矩,隻要在這場子贏到三千籌,就能和他對賭,到時候,您也就能見到二爺了。”
我聽著,也是恍然,看來想見到陳二爺,必須在這賭場裏贏錢,當然,猛禽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帶我來了這兒。
我點頭,猛禽又是從前台拿了一包煙扔給了我:“這兒煙酒免費。”
我接過香煙,跟著看向猛禽:“老哥,那三千籌又是什麼意思?”
猛禽沒有回答,擰起了籌碼盒裏的一塊籌碼遞給了我。
我伸手接過,隻見這籌碼的雙麵都刻著一萬的字樣:“我去,一個籌碼一萬,三千個籌碼就是三千萬?老哥,你能贏到三千萬麼?”
“沒有,”猛禽回答的很幹脆,臉上的神色卻是凝重了起來,“不過,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說著,猛禽又是一拍我的肩膀,頗有影視劇中各路賭神的風範:“老哥賭錢不喜歡被人跟著,你到處去轉轉,等著老哥凱旋的好消息吧!”
說完,猛禽直徑就向著賭場中的其中一張賭桌走了過去。
我皺眉,也沒有跟上猛禽,抽出一根香煙吊著就在賭場中轉悠了起來。
既然隻有這個辦法,再多想也沒用,唯一能夠期待的,就是猛禽手氣好,真的能夠贏到三千萬。
別說,看猛禽那自信滿滿的模樣,或許他還真的能夠做到。
期待著,我也是在賭場中轉悠了起來,當然,我也沒有去那些賭桌上湊熱鬧,因為我可從來不會賭錢,看了也是白看。
我一邊轉悠著,一邊梳理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兒。
首先是為了給攀天了卻心願,去鬼市賣了夜明珠,跟著是殷紅變為了怪物,毀了陰獄城的壁畫,然後是殷紅的密碼藍本,破解了陰獄城的摩爾斯密碼,指出了密碼的意思是大海盡頭的大海。
接著,我被鱗甲怪物跟蹤,攀天的姐姐出事,影門分局被狂屠,憐霜被鱗甲怪物帶走。
然後再進鬼市,海物攤主道出鱗甲怪物來曆,卻在給我們航海圖的時候被鱗甲怪物操控的人弄死……
這一切的一切,還真是巧……
正好鬼市有知道鱗甲怪物的攤主,正好攀天的姐姐和影門分局在一條街上……
我想著,甩了甩腦袋。
先暫且把這些巧合放在一邊,這一切的起源,就是我從陰獄城帶回來的、那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二叔掉落的鱗甲。
也就是說,陰獄城和這些鱗甲怪物是有聯係的。
而之前我在陰獄城大霧中過橋的時候,白錦塞給我了之前從豐村地宮帶出來的小盒,盒中是一節人骨,而也就是那節人骨,讓那滿是火焰的紅色大門開啟。
也就是說,豐村地宮和陰獄城也是有關係的。
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有關聯的。
地宮--人骨--陰獄城鱗甲--那麼下一個,應該就是那迷失之地……
思索著,再加上之前那些諸多巧合,我突然有一種感覺。
這一切會不會就是一個套,一個不用白錦和二叔強迫,讓我自己跳進來的套……
嗎的!
我不由咬牙,腦袋中卻被混雜的思緒攪的生疼了起來,直到我摁著腦袋抬起頭,這才是發現,我已經轉悠著回到了賭場前台的位置。
“先生~~”這時,一個溫柔動聽的女人聲音從我身旁傳來。
我扭頭看去,隻見叫我的正是前台中的兔女郎。
兔女郎盯著我一笑,非常有禮貌的向著前台一旁揚了揚手:“先生如果是在等人的話,不妨在這邊休息一下吧。”
我跟著看去,隻見兔女郎揚著的手正向著前台邊的一排看似華貴的皮沙發。
我點頭說了聲謝,跟著便走了過去,坐上了沙發,而那兔女郎美人又是給我倒了一杯紅酒,雙手端著,笑眯眯的就放在了我麵前的茶幾上。
我再次道了謝,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又是注意到,我對麵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穿著一身灰色風衣,仰趟在沙發上,臉上蓋著一個大帽子,帽子中還傳出一陣呼嚕聲,似乎是睡了過去。
我也沒有多看,放下紅酒杯掏了根煙,瞟了瞟賭場之中,隻見猛禽正坐在其中一張賭桌上下著注,看模樣神采奕奕的,別說,可能還真的有戲。
看著,我又看到一個身穿紫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去到了前台,端了一杯紅酒走了過來,坐在了我另一邊的沙發上,隻是盯著我的神色有些異樣,就好像我身上有髒東西一樣。
我低頭瞟了瞟周身,這才發現,我就穿著在普通不過的長袖體恤牛仔褲,確實和這賭場西裝革履的眾人都有些格格不入。
“馬仔吧?”紫西裝開了口,有些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盯著那紫西裝皺眉,那紫西裝又是冷冷一哼:“看什麼看?信不信出去以後,我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衝?”我盯著紫西裝不由得瞪起了眼。
“喲謔~~我這人說話就這麼衝,怎麼了?”紫西裝嚷嚷著,“老子今天輸了錢,心情不好,別他嗎逼我見紅!”
說著,那紫西裝又是從兜裏掏出了一柄匕首,在我麵前揚了揚:“看到了沒有,我三爺帶的進這東西,就不怕惹事兒~~”
我盯著那匕首,聯想到剛進來的時候,我的古刀被門口黑衣墨鏡的男人收了去。
看來,這紫西裝確實有些來頭,所以能把匕首帶進來。
隻是,我什麼玩意沒有見過?陰間我都去過了,我會慫一把匕首?
我盯著那紫西裝瞪眼就想懟回去,然而就在這時,我對麵卻是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聲音很粗狂,很簡潔。
“滾……”
我一愣,扭頭看去,隻見在我對麵的隻有那蓋著帽子打呼的風衣男人。
“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紫西裝盯著那風衣男人瞪眼,“看你這醉醺醺的模樣,該不會是看在這兒煙酒免費,所以就進來蹭吃蹭喝的吧?”
沒有回答,那風衣男人取下了帽子戴在了頭上,打著哈切一掏兜,直接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物件,哐當一聲扔在了茶幾上。
我跟著看去,心中不由得一驚。
隻見這風衣男人扔在茶幾上的,竟然是一柄黑色的沙漠之鷹!
這刀都帶不進來的賭場,帶進來一柄槍,可見這風衣男人的來頭有多大。
瞬間,那紫西裝也是變了臉色,盯著風衣男人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說了…滾…”風衣男人再次說著,又是撐起了懶腰
紫西裝連連點頭,紅酒杯也沒拿,一溜煙的就跑沒了影。
“多謝。”
我向著風衣男人說著,這才是細細的看了他一眼,而就是這一眼,我卻是覺得有些眼熟。
這時,風衣男人抹了抹他的胡渣,盯著我一挑眉:“怎麼了小兄弟?我刮了胡子就認不出來了?”
我盯著風衣男人的胡渣瞪眼,這才是想到了這男人是誰。
這就是我和白錦與憐霜從豐村南下時,在那火車上遇到的,和我們並肩抵抗過行屍的大胡子大叔!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欣喜,盯著沒了胡子的大叔笑了笑:“大叔,你怎麼在這兒啊?”
“那你又怎麼在這兒啊?”大叔同樣笑著。
“哦~~”我點頭,“這麼說,你也是來玩兩手的?”
“當然,”大叔點頭,接著道,“不過,看你的樣子可不像來賭錢的啊。”
“我老哥在玩,我在等他,賭錢我不會。”我說著,指向賭場中猛禽的位置,卻是發現猛禽已經是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心中一動,直到猛禽來到我的身旁,盯著我兩手一拍:“輸完了~”
我:“……”
“手氣不佳啊~~不過老弟你放心,我等下再去取錢,我就不信今兒個見不著這陳二爺,誒,這是誰的家夥事,怎麼帶進來了?誒…誒…陳二爺好!”
猛禽說著,是對著我對麵的大叔恭恭敬敬的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