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驚,手中同時傳來了一陣痛楚,然而隻是一瞬,那抱著我手掌的紙人白色的身子才變紅就從我的手上脫落了下來,並且還掉在地上不停的掙紮著,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我一愣,看向手掌,隻見手掌上正有一道流著血的小傷口。
我去,這紙人吸了我的血,怎麼像磕了毒藥一樣?
難道我的血有毒?
我皺眉,身旁的猛禽也是瞟了瞟我又瞟了瞟地上掙紮的紙人,嚷嚷道:“乖乖,老弟你是喝敵敵畏長大的吧?”
我白了猛禽一眼,心中也是一片疑惑,正想開口問白錦,白錦的聲音卻是從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急迫:“快走,他們追過來了!”
我瞪眼心驚,也是這才隱隱聽到,長廊一側正傳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
我和猛禽與攀天對視了一眼,再沒猶豫,攀天第一個去到了長廊另一邊,攀著長廊的石壁縱身一躍就抓住了長廊頂端的橫梁,並在橫梁上轉身對我們伸出了手。
見狀,我同樣的向著長廊另一邊的石壁奔了兩步,接著猛的一蹬那石壁,憑著蹬腿的衝力躍起,正好抓住了攀天伸下來的手。
攀天手中跟著又是一晃,蕩秋千似的就把我給蕩上了橫梁,我趴在橫梁上,回頭向落在最後的猛禽伸手,同樣的將猛禽也拉了上來。
緊接著,我們攀著長廊的橫梁,從長廊頂端的一處破碎的小洞中爬上了長廊頂端。
而這一上長廊頂,猛禽就摁住了我的肩頭,對我和攀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點頭緊閉了嘴,俯身在長廊頂端向著小洞中瞟去,隻見小洞之下的長廊中,數具人麵獸拐過彎衝了進來,在猛禽殺死的那隻人麵獸身邊打轉,同時,熟悉的嘶啞聲有些咬牙切齒的響起。
“搜!那肖陽應該就在這附近,一旦找到了,格殺勿論!”
瞬間,那些人麵獸也不再管被猛禽殺死的那隻人麵獸,奔騰著就向著我們來時的長廊另一邊跑去,而同時,一個人影也是從下麵的長廊中一晃而過。
我皺眉,因為我鄙見,那人影的身影是凹凸有致,似乎是一個女人……
我日,控製這些人麵獸的屍門中人是一個女人?
我皺眉,隻覺的有些不可思議,這時,我身旁的猛禽又是一拍我的肩膀,我跟著看去,隻見攀天正盯著我,伸手指著四周,看樣子是問我該往什麼方向。
同時,白錦的聲音再次從我耳邊傳來:“左邊一直前行。”
我點頭,跟著低聲告訴了攀天,攀天也是一點頭,貓著腰就踏著長廊頂端的磚麵,向著左邊的方向躥去。
我與猛禽也沒遲疑,一同貓著腰跟上了攀天,一直到我們走過了整條長廊頂端,眼前赫然是一片高低不一的古建築。
那些建築有高有矮,都是石頭建成,並且非常密集,中間都隻隔著一米左右的小道。
而此時我們對麵的,是一棟兩層樓高的古樓,並且就在古樓對著我們這邊,二樓的位置,正建築著一條外廊,也就相當於城市中的陽台,直通古樓二樓之中。
這時,靠前的攀天俯下了身,從長廊頂端的邊緣探出腦袋向下方小道中望了望,跟著退後了幾步,一躍而出,輕鬆的跳上了對麵古樓的外廊之上,跟著又轉身對我們伸出了手。
我也沒有想太多,反正這長廊和古樓的間隔也很近,同樣的退後了幾步便衝向長廊邊緣。
然而,就在我即將奔到長廊邊緣的一瞬,對麵的攀天似乎看到了什麼,對著我不停的揮手。
我一愣,卻已經是刹不住腳,隻能是踩著長廊邊緣一躍而出。
而更加糟糕的是,我這一腳竟然是踩滑了,直直的向小道上掉去,幸好對麵外廊的攀天猛地探出了半個身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直接是被攀天拉著吊在了古樓二樓之下,同時,我隻聽到身下傳來了一陣奔騰的腳步聲,低頭一看,隻見我身下的小道中正奔過那些猙獰的人麵獸。
我瞪著眼抓著攀天的手臂,絲毫不敢出聲,幸運的是,那些人麵獸也沒有發現我們,可能它們腦袋上的黑毛太多,擋住了視線。
一直到人麵獸奔出了小道,拐過了轉角,我這才是鬆了口氣,隨之,攀天也發力將我拉進了古樓外廊。
我撐手翻進古樓外廊,同樣回頭伸手,接住了跳過來的猛禽。
沒有意外,我們紛紛進入了古樓二樓中。
“下次小心點,”攀天在我身邊低聲說著,“等我確定了安全再行動。”
我點頭嗯了一聲,跟著,我們又是向著古樓的另一邊小跑而去。
別說,這古樓還真的挺大,雖然已經是破敗不堪,但是也能夠看出,那些安置在古樓中的破舊東西,有些是床、有些是梳妝台,就好像有什麼人在這兒生活過一樣。
我看著那些破敗的東西,不由得就想到了一件事兒。
這城池這麼多古樓,那是不是代表這城池曾經住過人?不然的話,這些古樓難道是給鬼住的麼?
可是,要多麼膽大的人,才敢住在這陰獄城裏麵啊?
我想不通,跟著猛禽和攀天去到了古樓的另一邊,同樣是外廊,而對麵的,是一棟隻有一層的石屋矮房,幸好,間隔也非常小,最多隻有兩三米,如果跳過去,應該剛好能夠跳到石屋屋頂上。
我和攀天探出身向著下方的道路中望了望,確定沒有邪門的人,攀天跟著就上了外廊扶手,縱身一躍,直接就跳上了對麵石屋的屋頂。
我跟著同樣的跳了過去,這次沒有打滑也沒有意外,順利的就躍向了對麵的攀天身邊。
隻是,當我跳上攀天身邊的屋頂時,我隻感覺到,我腳下的石屋整個都是一顫……
我心中一驚,與攀天對視了一眼,隻見攀天也是一臉驚慌。
跟著,我們不約而同的回頭,瞪眼衝著還沒有跳過來的猛禽瘋狂揮手。
而那邊外廊中的猛禽盯著我們皺起了眉,同樣的一揮手,那模樣,似乎在說不要擔心他跳不過來。
我一愣,看向身旁的攀天,攀天也正盯著我,臉頰上的眉峰都皺在了一起,簡直是哭笑不得。
下一瞬,那邊外廊上的猛禽直接就躍了過來,健碩的身子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接著落向了我和攀天的身後。
還沒有來的急轉身去看,我隻聽到砰地一聲,同時腳下的石屋又是猛地一抖,跟著就是猛禽的驚呼和磚頭散落的聲響。
我和攀天拉著手穩住了身子,這才轉過身,隻看見我們身後的屋頂磚麵上,正有一個圓形的大洞,當然,猛禽肯定已經是砸了進去……
不等我動作,身旁的攀天又是捂住了我的嘴,摁著我的肩膀就將我摁在了石屋磚麵上,接著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會晤,趴在磚麵上屏息以待,直到過了有十幾秒,四周依舊是雅雀無聲。
我和攀天對視了一眼,在樓頂磚麵的邊緣探出腦袋,隻見外麵的道路上也並沒有邪門中人的蹤跡。
看來並沒有聽到猛禽的動靜……
我鬆了口氣,這才和攀天一起貓著腰去到了猛禽砸出來的大洞洞口。
趴在洞口邊緣,探著腦袋向著洞中看去,隻見洞中是一片漆黑,一隻螢火小蟲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我皺眉,掏出了兜裏的熒光棒,扭頭看了一眼攀天。
攀天點了點頭,隨之我便折了一下熒光棒,扔進了大洞之中。
熒光在下一刻亮起,落在了大洞中的一張長方形的台子上,台上有許多散落的磚塊,卻不見猛禽的身影。
我皺眉,攀天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古建築中的牆角,我跟著看去,隻見猛禽正趴在牆角,撅著個屁股不停的揉著,場麵十分滑稽。
看來又摔著屁股了……
我隻覺的是一陣好笑,身旁的攀天也是捂著嘴發出咯咯咯的偷笑聲,然而就在這時,我又是感覺到,我和攀天趴著的磚麵也是一沉……
我去……
我扭頭看向攀天,隻見攀天的偷笑已經變成了苦笑,下一刻,我們趴著的磚麵再次一沉,而這一次,直接是盡數破碎,而我和攀天也是隨著身下破碎的磚塊摔進了大洞裏。
我揮舞著雙手在空中背過了身,短暫的失衡,接著便是屁股落地的劇痛……
這劇痛痛的我是一時間沒有緩過氣來,我弓著身子、吸著涼氣,側著身躺在地上。
而就在我側身的瞬間,我隻看到,就在我的眼前,竟然放著一口石質的棺材……
我心中一動,也顧不得屁股的疼痛,強忍著站起了身就退到了石屋的一邊角落,這才趴著角落的石壁揉起了自己的屁股。
嗎的,我現在這舉動不是跟之前掉下來的猛禽一樣了麼?
我瞪眼扭頭,隻見另一邊角落中,猛禽正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盯著我偷笑,而在他身邊,正站著同樣揉著屁股的攀天……
好嘛,三個大男人在一間石屋裏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