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大洞上的攀天取下了腰間用迷彩服和皮帶組成的繩子,將繩子的一邊捆在了一柄匕首上,跟著又將匕首深深的插進了大洞邊緣的土地,並用整個身子壓著。
隨之,迷彩服和皮帶組成的繩子散落了下來,就懸在峭壁的小湖邊緣上,距離我們差不多有四五米高的樣子。
我瞟了瞟身前的小湖,隻見湖中已經沒有了魚,隻剩一灘清澈見底的湖水,看來所有的魚都被剛才上麵大湖灌入的湖水給衝走了。
“那黑漆漆的玩意不會還在這湖裏吧?”猛禽在我身旁說著,死死的盯著我們麵前的小湖。
“放心,剛才我從水裏上來的時候遇到了,被衝到水下去了。”
我說著,又瞟了瞟上方垂下來的迷彩服和皮帶組成的繩子,隻想這四五米的距離,我也跳不到那麼高啊~~
皺眉想著,身旁的猛禽又是一點頭:“那玩意不在就好,老弟,來吧。”
我一愣,扭頭看去,隻見猛禽是在小湖的邊緣紮了一個馬步,雙手手掌交叉著放在了膝蓋上。
我瞬間會晤,對著猛禽一點頭,也沒有多想,退後了幾步,深呼吸了一口氣,跟著便向著猛禽衝了過去。
隨之,就在我踏上猛禽放在膝蓋上的手掌的一瞬,猛禽也是猛地發力,一時間,我被猛禽手中托著的力道帶得騰空而起,一把就抓住了上方掉下來的迷彩服。
我心中一喜,一低頭,猛禽也是對著我笑著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然而就在這時,我隻瞟眼看到,猛禽的身後,峭壁的邊緣,一張沒有瞳孔的臉從水中探了傳來,晃著腦袋就鎖定了峭壁上的猛禽。
“老哥!身後!快抓住我的腳!”
我急吼,而猛禽反應也真的是快,一轉身,隻望了那無眼靈嬰一眼,跟著就回過頭縱身一躍,正好抓住了我的腳裸。
隻是這猛禽實在是太重了,我被他這麼一扯,抓著迷彩服的手直接就向下滑了一段,更別說往上爬了。
“老哥,你先爬上去,快!”
我喊著,猛禽也沒有說什麼,抓著我的身軀各處就往上爬,而這時,那無眼靈嬰也已經是奔到了我們正下方的小湖邊緣,同樣的縱身一躍,揮舞著爪子,眼看就要爪到猛禽的腳裸。
瞬間,就在我們頭頂上方,一陣爆裂的槍聲響起,正好打在了那無眼靈嬰的周身,將無眼靈嬰生生打落在了峭壁上。
我鬆了口氣,一抬頭,隻見開槍的正是大洞上壓著固定迷彩服匕首的攀天。
“快!”攀天衝著我們一揮手,神色中帶著一絲焦急,“這地質不行!我快壓不住了!快上來!”
我聽著,趕緊是繼續往上爬,而才爬出幾米的樣子,我手中的整個迷彩服都是一顫,同時,大洞上方攀天壓著的匕首也是呲地一聲,割破了大洞邊緣的地麵,眼看就要向著大洞裏滑落。
我心中一驚,一旦那匕首滑了下來,我和猛禽可就要摔下去了!
我瞪眼,已經去到我上方的猛禽又是回過頭來,盯著我深深的凝視了一眼,跟著就伸手抓住了我一邊的手臂。
“放手!”
伴隨著猛禽的吼聲,我隻覺的猛禽抓著我的手力道無比的大,直接就將我舉著騰了空。
沒有時間顧慮,我鬆開了手中的繩索,跟著,猛禽又是一聲大喝,竟然是拉著我的手臂、帶著我整個人向上方大洞一拋。
我竟然被猛禽就這樣生生拋向了大洞上方,同時,我在空中看見,那固定迷彩服的匕首在一聲悶響中整個割破了大洞上的地麵,滑進了大洞之中。
我心中大驚,大洞上方趴著的攀天又是對我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下一瞬,迷彩服和皮帶組成的繩索完全脫落,帶著猛禽直直的砸向了下方的峭壁小湖邊緣。
我瞪眼,攀天拉著我的手又是一發力,生生將我的上半身扯上了大洞。
我趕緊是撐手翻上了大洞,跟著探身向下方峭壁看去,隻見猛禽是摔在了峭壁上的小湖邊緣,正捂著屁股哎喲喲的叫著。
“四哥你怎麼樣?”攀天在我身旁急切的喊著。
小湖邊緣的猛禽衝我們揮了揮手,呲著牙咧著嘴兒:“沒事兒,就是屁股疼……”
我鬆了口氣,卻又是看到,就在峭壁的另一邊,剛才被攀天打下去的無眼靈嬰再次現了身,張大了嘴就向著猛禽所在的小湖邊緣奔了過來。
“老哥小心!”我趕緊是指著那無眼靈嬰大吼。
湖邊的猛禽反應也是快,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了身,抄起掛在肩頭的步槍就對著無眼靈嬰扣下了扳機。
槍聲爆裂,我身旁的攀天也是跟著開了火,同樣的直指那向著猛禽靠近的無眼靈嬰。
瞬間的槍火阻擋了無眼靈嬰的襲擊路線,它調轉了身子,卻並不逃走,而是左右亂竄,一邊靈敏的躲著槍火一邊向猛禽逼近。
我看的是咬緊了牙,直到猛禽和攀天幾乎在同時打完了步槍中的子彈,而那無眼靈嬰也終於是晃晃悠悠的減緩了速度。
那無眼靈嬰渾身冒著鮮血,不過依舊向著猛禽跌跌撞撞的逼近著,隻是看樣子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時,猛禽嘿的一笑,幾步躥了過去,一腳就飛踹在了無眼靈嬰的腦袋上。
伴隨著一聲悶響,那無眼靈嬰竟然是被猛禽生生躥飛,掉進了峭壁邊緣的深水中。
“總算幹掉了一隻!這玩意,真他嗎邪性!”攀天在我身旁罵著,聲音中卻是帶著一絲欣喜。
我也是鬆了口氣,下方的猛禽又是將迷彩服和皮帶組成的繩子拋了上來,我和攀天伸手接住,死死的拽緊。
接著,峭壁上的猛禽退後了幾步,一個衝刺之後向著迷彩服縱身一躍,整個人仿佛箭一般的射了起來。
然而,就在我以為猛禽一定會抓到迷彩服的此刻,我隻看到,這迷彩服和皮帶組成的繩子下方,那小湖的湖水中,飛快的遊來了一個黑影。
我心中一驚,那黑影又是跟在猛禽身後,同樣從小湖中高高躍起,茂密的黑發一下就纏住了猛禽的腳裸。
嗎的!是那水鬼!
我瞪眼心驚,猛禽已經是被那水鬼的黑發拉扯著再次摔到在了峭壁小湖的邊緣,並且,幾乎是一瞬間,那水鬼的黑發便將猛禽的整個身子完全的包裹了進去。
“嗎的!四哥!!”攀天在我身旁吼著,舉著槍卻根本不敢扣下扳機。
我同樣瞪眼,盯著那在水鬼黑發中掙紮的猛禽身形,心中卻是突的靈光一現。
沒有猶豫,我扭頭看向四周,撿起了就近的一塊巴掌大的石塊,對著下方小湖邊、黑發中猛禽的腦袋部位就砸了下去。
“你幹什麼老弟?這樣會打到四哥!”攀天在我身旁急吼。
“就是要打到他!”我回著,瞪眼看向砸下去的石塊。
沒有失誤,我砸下去的石塊精準的打在了黑發中的猛禽的腦袋部位,同時,猛禽直接停止了掙紮。
我屏息以待,直到那包裹著猛禽的黑發中鑽出了一張骷髏般的女人臉,那人臉瞪著地上的猛禽,一對墨黑的、沒有眼白的瞳孔鼓的像燈泡一樣大。
下一瞬,整個包裹著猛禽的黑發一抖,隨之,其中的猛禽人形竟然是帶著所有的黑發站了起來。
我心中一喜,又隻聽到一聲崩裂的脆響,那包裹著猛禽上半身的黑發竟然生生被猛禽給崩斷。
猛禽的上半身顯現了出來,猙獰的臉上,那原本棕色的瞳孔已經是變為了一片幽綠。
般若花王!
我瞪眼,雖然我的想法就是讓猛禽變成般若花王,但是當我看到猛禽真的變成般若花王時,我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交情很好的朋友,突然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皺眉想著,下方,雙眼泛著綠芒的猛禽又是伸手就扯住了那水鬼還包裹著他下身的諸多黑發,雙手發力拉扯著,直接就將那些黑發盡數扯斷。
那依附在猛禽身上的骷髏人臉一聲尖叫,跟著就鬆開了包裹猛禽下半身的黑發,往一邊小湖裏竄。
然而,猛禽卻是一彎腰,揮手抓住了腳腕處還殘留的一縷黑發,伸手一扯就將那骷髏人臉連帶著扯回了身邊。
接下來,就是一陣慘無人道的拔毛操作。
猛禽一隻手掐著那骷髏人臉的脖頸,一隻手不停的拔著她身上的黑發,而每拔一下,那骷髏人臉就是一聲哀嚎。
我聽著那骷髏人臉的哀嚎聲,心中有些不忍,同時,白錦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放過那水鬼吧,那水鬼也是被人所害,心中有怨氣,不然也不會成為水鬼,她在下麵待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有人進來,如果我是她,我也會想方設法讓你們做替死鬼。”
我聽著,瞟了瞟下方依舊拔著毛、並有些瘋狂的綠眼猛禽,雖然讚同白錦的話,可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叫他收手。
這時,我身旁的攀天又是開了口,有些自言自語的喃喃:“我去……我怎麼覺得四哥好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