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的味道?”
我皺眉不解,而就在同時,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異動,我一回頭,隻見那些黑色巨蟒已經是在城牆上探進了頭首,對著我冷眼吐著鮮紅的信子。
我心中一驚,又是聽到了城牆的另一邊同樣的傳來了一陣異響,那些飄忽在空中的小紙人竟然已經是紛紛湧了上來。
嗎的!
我瞪眼咬牙,然而就在這時,我麵前那像極了我的雕像卻是發出了噔的一聲,我心中一動,循聲看去,隻見那雕像眉心處的凹陷竟然是突了出來,恢複了一片平整。
我去,這雕像是一個機關!
我恍然,還沒有來得及問白錦,整個雕像卻又是向著一旁偏移,隨之,雕像的底部竟然顯露出了一個圓形的大洞,而那洞中,正有一雙盯著我的瞳孔……
我心中一驚,那洞中的人卻是對我揮了揮手:“老弟,還呆著做什麼?快下來!”
我聽著,隻覺的這洞裏的人的聲音十分的熟悉,一凝眉,這才看清,這洞裏的人竟然是瞪著我的猛禽!
這又是怎麼回事?猛禽怎麼會在這兒?
我瞪眼不解,扭頭就看向一旁,卻又是發現白錦已經是不見了蹤影,同時,熟悉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
“還愣著做什麼?木頭啊?快下去!”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白錦已經進了我褲兜的肉身香囊。
跟著,我也沒有再多想,回頭瞟了一眼幾乎已經攀上城牆的黑色巨蟒,撐手就躍進了大洞之中。
在我躍入洞中的一瞬,猛禽伸手拉了一下洞口旁的一根木棍,那雕像又是猛地移回了原來的位置,生生擋住了整個洞口。
我鬆了口氣,卻又是想到了般若花王的事兒,猛地看向猛禽的雙瞳,隻見猛禽的雙瞳已經是恢複了正常的棕色。
我鬆了口氣,跟著看向猛禽皺眉問道:“這怎麼回事兒啊老哥?你怎麼會在這兒?”
猛禽則是揮了揮手:“這兒不安全,先跟著我走。”
我點頭,跟著猛禽便轉過了身,也是這時我才看清了四周,隻見我們所在的是一條悠長的石質通道,通道中同樣的飄忽著螢火小蟲,微微照亮了通道的前方。
通道的前方似乎是一條直路,一眼也看不到盡頭。
再沒有猶豫,我跟著猛禽在通道中小跑著,直到跑了有一會,我們麵前的通道出現了兩條岔路。
猛禽果斷的選擇了靠左邊的路,不過這一次,他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我不解,視線中依舊是幽深的通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猛禽停下來是做什麼?
然而,還不等我問出口,猛禽伸手就在一旁的石壁上摁了摁,我這才發現,猛禽摁著的那塊石壁要比四周的石壁顏色黑一些。
隨之,我隻聽到那石壁傳出了聽哢一聲,接著整片都彈了開來,露出了一道門縫。
我心中一動,猛禽又直接是拉開了門縫鑽了進去,並對我揮了揮手:“老弟快進來!”
我當然也沒有猶豫,同樣的鑽進了暗門,這才看見,這暗門的裏麵居然是一間不大的石屋,石屋中放著一張木桌,木桌上放著步槍、背包和一根燃燒的蠟燭。
映著飄忽的燭光,我又看到那木桌旁還安置著一張大石床,而那床上正躺著緊閉雙眼的攀天,也不知道他的身子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我回頭看向猛禽,猛禽卻伸手關著暗門,於是我也沒有急著開口,幾步去到了大床上攀天的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算平穩。
我鬆了口氣,接著才再次看向猛禽,微微皺眉道:“老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也不知道,”猛禽聳了聳肩,離開了暗門處去到了木桌旁坐下,“我之前不是在老君雕像上暈過去了麼?後來醒了就到了這兒,應該是被人救了。”
“不是……”我皺眉,“就算有人救了你,你怎麼知道我在城牆上?你又怎麼知道那城牆上的機關?”
猛禽再次聳了聳肩,伸手在自己的兜裏掏了掏,最終掏出了一張信紙,接著遞給了我:“我醒來的時候就在床頭放著,應該就是救我們的人,不過這人著實可怕,竟然算準了你會在城牆上出事兒。”
我聽著,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我接過信紙一看,果然,信紙上的筆記分明就是二叔!
這麼說,二叔真的沒事兒?
我瞪大了眼,接著看了下去,而下麵寫的就是二叔讓猛禽沿著通道去救城牆上的我。
這麼說,二叔不但沒事兒,還知道我遇到了危險?而二叔救了猛禽和攀天,是不是代表著二叔一直都在窺伺著我們,隻是因為邪門的人太多而沒有插手?
但是,二叔為什麼在救了猛禽和攀天之後不留下來跟我見麵?
我想不通,不過不管到底是為什麼,至少能夠確定一件事兒,那就是二叔還活著,這可比什麼消息來的都好!
我心中欣喜,耳邊卻又是傳來了白錦的聲音。
“抬頭……”
我一愣,一抬頭,映著蠟燭飄忽的火光,我隻看見這石屋的整個頂端,居然畫著一張繁雜的地圖。
地圖的外圍畫著一個大圈,標注著陰獄城城牆,大圈中則是詳細的各種通道、建築、暗門、詳細的我都能找到我現在所在的位置,隻是這地圖隻有一大半,圓形大圈中還有一小半空白,並沒有畫出來。
“應該是你二叔畫的,”白錦的聲音再次從我耳邊響起,“不過看來他也沒有搜完整個陰獄城。”
“搜完整個陰獄城?”我皺眉,“二叔這是在找什麼嗎?”
“你仔細看地圖,裏麵有一條紅線。”白錦跟著道。
我瞪眼,向著地圖細細看去,也是發現,這地圖中有那麼一條細細的紅線,竟然是我無比熟悉的墨鬥紅線!
那紅線幾乎貫穿了整個地圖,在各種建築、通道間形成了一條路線。
至於紅線的盡頭,正是陰獄城沒有被二叔畫出來的空白地界。
“這……”
“這是你二叔的路線圖,”不等我問,白錦接著道,“這路線圖應該就是出入陰獄城各處最安全的路線,至於空白的地方,應該是你二叔還沒有去過的地界。”
我聽著,隻覺的白錦說的有道理,這時,我身旁卻是傳來了咦的一聲,我扭頭看去,隻見猛禽同樣的抬頭盯著石屋頂端的地圖,隻是他的神色並沒有在我所看的路線上,而是看向了路線的另一邊。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就在紅線路線的盡頭,接近空白處的一旁,一條分岔的支路中,竟然標注著三個字。
‘瘋女人……’
我一愣,再次細細打量地圖,隻見許多地方都標注著字,不僅僅有瘋女人,還有陰使、魔花、水怪、而還有一些地方則標注著不要靠岸、不要下水之類的文字。
丫的,我二叔就比我早來幾天,居然摸清了大半個陰獄城,真的是不得不服啊!
想著,我不由得就笑出了聲,這時,我卻又是發現猛禽依舊是盯著地圖上標注著瘋女人的地界,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我皺眉,剛想問猛禽,白錦卻是在我耳邊開了口。
“殷紅……”
我一愣,這才想到梟鷹給猛禽和攀天布置的最後一個任務。
如果這陰獄城中除了我二叔以外還有活人,而且是個女人的話,那麼說不定真的是三十多年前被黑影帶走、用來交換我的殷紅!
“老弟,”這時,猛禽低下了頭,看向了我,“這地圖就是你二叔畫的吧?救我們的人也是你二叔吧?”
“應該是這樣沒錯。”我點頭。
猛禽同樣點了點頭:“看來……我們並沒有白來。”
“希望這瘋女人就是你們要找的殷紅吧。”我同樣說道。
猛禽又是點頭,跟著回頭瞟了瞟石床上的攀天:“等老五醒過來我們就出發……”
說完,猛禽又是看向了我:“老弟,至於你,可以在這兒等你二叔回來,不用跟著我們犯險了。”
我聽著,心中有些不得勁,但是我也明白,在這兒等二叔回來應該是最好的辦法,這地圖沒有畫完,二叔如果是繼續去探查陰獄城的話,肯定還會回來補全地圖。
到時候,隻要等到二叔回來,我就能見到二叔,也就能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著,盯著麵前的猛禽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而猛禽卻又是一笑,笑的非常自然。
“老弟,”猛禽笑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多慮,我們各自有各自的目的,老大交代下來的事兒,我和老五拚死都要完成,而你的目的就是找到你二叔,如果地圖上標記的是你的二叔,畫地圖的人是殷紅,那麼,我和老五也會等在這兒,等殷紅回來,而我也相信,你一定也會犯險去找你二叔,你不是孬種,老哥都明白。”
我聽著,隻能是點頭。
我確實不怕犯險,我隻是怕一旦出了這石屋,就永遠也找不到二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