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是自然,我也沒想占你這師侄的便宜。不過如果你要是隻是想靠這點小聰明,我感覺老李頭的店可能就要毀在你手裏了。”
李老還沒說話,歐陽睿翼卻是帶著笑說道,桌子上放了一塊玉牌與一把黑鐵刻刀。
李老用相信的眼光看著我,我自然不會讓他失望,轉而對歐陽睿翼說道:
“那師侄也不敢托大,就舍了這張臉皮向您討教了。我與您對拚,隻求比拚項目,由我來定,可行?”
我對他作了個揖,就是說道。
“哈哈,隻有此要求?我還可以讓你一手,隻用這右手雕刻,不打算提一下嗎?”歐陽睿翼用戲謔的眼光看著我,舉著自己的右手說道。
當時我的心中自然是動了一下,但是轉念一想要是再提了這麼個要求,那可真特麼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就算贏了,我師父還有我的臉上都無光。
“多謝師伯好意,但是我贏也要贏得公正,隻要比拚項目由我來定,就好了。”我不卑不亢的說著。
“好!那就由你來定!你倒是有你師父幾分傲骨!如果你贏了,我倒是可以考慮不絕了那老李頭的後!”
歐陽睿翼哈哈大笑著,那把黑鐵刻刀開始在自己的手中把玩。
“說吧,微雕,意雕,茅山雕刻術法相,隻要你擅長的,我都可以接受。隻不過提前說好了,如果我贏了,這店麵,那把靈刻刀,還有以後茅山雕刻術的招牌,你都不能要了。
不過,我說了,可以留你一條命,算是還你師父當年的人情還有對你傲骨的賞識。”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我手中這把刻刀的名字,原來叫靈。
“同門比拚,自然是比茅山雕刻術。但是我今天不與您比法相雕刻,在這之前,我先問問您,這茅山雕刻術的初衷是什麼?”
我直起了腰杆,將靈刻刀緊緊握在了手中,看著歐陽睿翼。
“茅山雕刻術的初衷?自然是請上天神靈,保萬事平安。”
“那保萬事平安,是茅山雕刻師自保嗎?”
“自然不是。茅山雕刻師不能佩戴茅山雕刻術的刻牌,小子,你該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歐陽睿翼帶著嘲諷的笑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的目光,而是把刻刀插在了桌子上,“那不為自保,自然是為渡人,茅山雕刻術的產生,本就是渡人之術,這才是茅山雕刻術的初衷,想來師侄我所言非虛。”
聽到這歐陽睿翼眉頭皺了一下,把玩的刻刀也是放在了桌子上。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挺了挺胸膛:“那咱們就比這初衷,看在規定期限內,誰能救下更多的人。如果我贏了,你要告訴我鬼行僧的位置,還有如何破了那三萬人的殺局,如果我輸了,就按你說的那麼辦。”
這是我三天思索所得出來的最穩妥的方式,歐陽睿翼這老妖怪一輩子做的好事估計都超不過幾件,如果要說渡人,我這一年多以來所渡的人都會比他多了。
而且這算是比拚項目之內,是我的專長,這一年我也算是沒閑著,光顧著渡人了,雖說是賺錢的目的,但是好歹是在做這件事。
但是歐陽睿翼就不同了,據我所看到的那些法相基本上都是害人的,如果突然要讓他救人,肯定是有所不同,很多地方都會受限製,我自然是不虛他。
要不然就算比什麼,我都會輸,畢竟他都是快入土的人了,雕刻術這方麵,我感覺肯定算是登峰造極了。
“這……”歐陽睿翼臉上顯出了一絲猶疑的神色。
我亮開嗓子說道:“師伯,我這比拚項目可超了茅山雕刻術的範圍?”
歐陽睿翼沒回答,倒是李老說話了:“沒有,初衷比拚,有何超出之說?”
“我這比拚項目,可是茅山雕刻術中太過偏門之類,故意刁難師伯?”
“沒有,初心極為正統,自然不是偏門。”李老現在臉上都是帶著笑的回答我了。
我緊緊的盯著歐陽睿翼,“那師伯,可是有何難處?”
看他吃癟的樣子,老子心裏是暗爽不斷,馬的老鱉孫,可尼瑪算是栽我手裏了。
“好,既然師侄提出了想法,就按你的來。隻不過這渡人,到底是如何比拚呢?”
老王八蛋你還真敢來!那老子我就跟你拚一把。
“我剛才說了,比拚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渡的人數最多。那這樣吧,一天為限,今天到明天的這個時間,如果誰渡的人數最多,誰就算贏,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
我胸有成竹的看著他,歐陽睿翼也是點點頭,說可以。
“那為求公正,歐陽師伯可坐在這裏,每進一位顧客,第一個師侄當然不要臉的就先要了,第二位給師伯您,以此類推,隻要一個人做完了手中的活,便可以接下一個。
當然,如果咱們渡的人數一樣,就看時間所用的長短,如果隻來一個人,那師侄可以算個平手,時間延長,看您渡的第二個人所需要的時間是否比我的短,您看這樣可算公平公正?”
“希望你這小店,一天之內真的能進來這麼多人,不要浪費我太多的時間。”
歐陽睿翼應允一聲,便是將椅子搬到了旁邊,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我沒再搭理他,隻是對李老露出了個笑容。
我這一手,隻能算是個幌子,歐陽睿翼說的很對,我這小店,前三天都沒進來什麼人,今天也不是什麼黃道吉日,肯定也進不來什麼人,就算進來人,雕刻,顯光等等都需要時間,這一天時間,純屬扯淡。
而我前一天就是登門拜訪了李老,讓他到時候,幫我用周天十六卦,算一些東西……
李老看歐陽睿翼坐定,也是走了出去。
看著太陽一點一點的落了下去,我這小店也是什麼人都沒進來,我也不著急,就在那哼著小曲,閑著沒事還調戲調戲思兒。
現在思兒的陰氣還是沒有完全消散,穿著厚的長筒棉襪還有小皮裙,上身一件長袖襯衫,散著長發,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我與她有了夫妻之實吧,感覺這小妮子的魅力是越來越大了。
晚飯的時候,我也是坐在那裏大嚼特嚼小狐狸給我做的飯菜,故意吧唧嘴給歐陽睿翼聽,這些我也跟小狐狸都事前說好了,她也是毫不在意。
這麼長時間裏,歐陽睿翼一直就是閉目養神,連眼都沒睜開一下,我算這老小子有定力。
晚上的時候我也是早早就回去睡覺了,臨走前還裝模做樣的問了他一句:“師伯在這睡可好?我這店廟小,就一個裏間,倒是有兩張床鋪,隻不過師侄正是年輕氣盛,得做一點荷爾蒙爆棚的小事,就也不方便請您進去了。”
歐陽睿翼仍舊是閉著眼睛,隻是淡淡說了句:“豎子。”
我知道這鱉孫是在罵我,我也不惱怒,就踏著小方步進了我的裏間。
晚上的時候我還想跟小狐狸過一下夫妻生活故意氣氣那個老鱉孫的,但是總感覺不自在也不舒服,後來想想,那麼整也忒屌絲了,隻是作罷了。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九點才起床,距離比拚時間結束還有三個小時,其中隻進來幾個人挑選木雕,我也是不急不緩的幫他們介紹。
還差一個小時結束的時候,李老走了進來,笑吟吟的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
“師伯,看來真如您所說,我這小店啊,還真是不來人。”
我調侃似的看著歐陽睿翼說道,在他麵前走來走去。
這次他沒有再把我當成空氣,睜開了眼睛,說這兩人都沒有渡人,可還算數?師侄你這比拚方式也是太過於浪費時間了,我的時間不多,想必留給你們的時間,也不算多了吧。
歐陽睿翼話中有話,我也知道那鬼行僧頭目辟穀的時間也是該到了,到時候大局已成,那三萬人的屠殺是再所難免了。
我冷笑了一下,說這一天之內,我還渡了一個人。
歐陽睿翼雙目如炬,死死地盯著我:你這豎子,一天之內除了享樂,渡了誰?
“渡了你!”
我高喊一聲,從褲兜裏掏出早就刻好的紋牌千佛手印,猛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千佛手印的紋牌,上麵是兩隻帶著佛業環的手,做成一個結的形狀,這塊紋牌的效果其實也沒多神奇,隻是單純的定身作用。
我這三天,三爺那裏忙的焦頭爛額,根本沒辦法幫我找精血,而千佛手印的精血,則是需要一位修煉超過五十年的童子身高僧的血。
其實我倒是有個人選,那就是萬空大師,隻不過萬空大師那裏既沒有快遞,也沒有手機,我聯係不上,精血也送不出來,如果專門開車過去一趟,我還保不齊哪天歐陽睿翼就會來登門。
要是我早知道三天,我就專門過去一趟了,如果千佛手藝滴上了精血,那便是至陽之物,對於邪祟有強力的滅殺作用,我也不會讓項龍那麼辛苦了……
對,沒錯,這整個計劃裏,還有項龍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