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大慧?
我心裏已經是腹誹了,別鬧了,我師父被叫了半輩子的老李頭,我看就是一個賺不著錢的老屌絲,上哪有大智大慧去。
李老看我不屑的眼神,也是哈哈笑道:看來你對你師父所知甚少啊!也是,我見你師父的時候,還沒見到過你這個娃娃,可能你師父風光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知道個屁啊!想起我師父小時候窮摳窮摳的都讓我買東西想的發癔症,怎麼也看不出他有什麼大智慧。
我問道那時候你們的交集是什麼,我師父那時候封刀了麼?
我這個問題問出口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我的小木雕店了,我停了車熄了火,等著李老給我一個回答。
“算了算了,今天老爺子我講了這麼多往事也是累了,而且天還這麼晚了,你要是真想知道啊,等有機會我再給你講。”李老打開了車門就是準備離開。
臥槽,別介啊!我對我師父的事情感興趣程度不亞於鬼行僧那幫人。
不過既然李老都說不跟我講了,那我也不能把他的嘴撬開,隻能是作罷,隻不過我臨了喊了一句:李老那個為鬼行僧避天的佛,是哪尊法相?
茅山雕刻術裏麵佛法相眾多,我也是比別人知道的多一點,怎麼也感覺不出來到底是哪尊佛還幹著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李老仰著頭喝了一口那不鏽鋼的小酒壺,說我也不知道,周天十六卦隻能算到這個,再往下繼續也是算不出什麼了。如果你真想搞明白,要麼等老爺子我參透了周天六十四卦,要麼就把那幫王八蛋繩之以法,到時候,真相一切都明了了。
他背著我擺擺手,就是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次在車上的談話也算是對我受益良多,我最起碼現在知道了對麵真的有一個使用茅山雕刻術的人,而且嶽家興還有譚思華的這兩件事,都是出自鬼行僧之手。
這夥人的局,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一時半會肯定是想不明白,索性就是不想了,靜觀其變。
從車後座把小狐狸抱了出來,進了木雕店。
剛開門的瞬間,我整個人都是崩潰了,這條阿拉斯加竟然咬斷了繩子,把我的店弄得一團糟!
木雕的櫃台倒是沒有碎,但是裏麵的木雕全都掉落在了外麵,上麵還帶著狗的牙齒印,我桌子上的賬簿也是被咬的成了碎片,電腦的鍵盤也是掉在了地上。
我趕緊先把小狐狸放到了裏間,出來就是逮到了這條斯加,我把它摁在地上,不停的揉搓著它的脖子,幾乎失態的吼道:
斯加,你特麼的知道嗎?一個男人,可以沒有房,可以沒有車,可以沒有老婆,但是他得特麼的有一門讓自己活下去的手藝!你把老子的木雕都留了你的印,讓老子還怎麼賣!還怎麼活!
我不停的揉搓著它脖子上的毛,這條阿拉斯加吐著she頭看著我,不停的哈赤哈赤的,好像是很難受。
我也沒用勁啊……
算了,跟一條狗計較幹什麼玩意,趕明我特麼的弄一條五厘米寬的鐵鏈子,讓你特麼的咬!
等我放開了手,卻發現這條狗立起來之後,還是不停的“哈赤哈赤”的喘著,眼睛也是似乎很費力的閉一下閉一下,看著十分的難受。
這丫該不會是吃了一塊木雕進去卡住嗓子了吧?
我剛這麼想著,聽到裏間的門哢噠一聲響了,小狐狸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看到我蹲在地上在弄狗,就是猛地過來抱住我。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我被鐵屍掐住脖子的時候,我也是聽李老說了,這傻丫頭竟然用腦袋想去撞開那個鐵屍。
我也是摸了摸她的尾巴,說哥哥沒事了,你別太擔心,你頭不疼吧?以後千萬別那麼傻了,最近鬼行僧老是找我的事情,你能跑就跑,千萬別把自己搭進去,知道了嗎?
小狐狸在我懷裏不停的搖著頭,用拳頭打著我的胸口。
算了,就算我怎麼說這小妮子也肯定不會跑的,我還是以後多注意一點,讓項龍多跟著我,出什麼事也好反應。
“思兒,你看看這條狗,是不是被什麼卡住了?”我也是趕緊轉移話題,讓小狐狸別再那麼擔心我。
小狐狸抬起頭,衝我嘟了一下嘴,然後在我的胳膊上輕輕的咬了一下,似乎在責怪我剛才的言論。
“你快看看嘛,你能聽懂他說話,看看他是不是被卡住了,咱也好趕緊送去寵物醫院。”我摸了摸她的頭發,額前那塊真的是有些青了。
這傻丫頭,肯定是用了全力撞的。
小狐狸似乎不以為意的從我懷裏起來,然後過去抱住了斯加。
我看她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化,竟然是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真被卡住了啊?這個點不知道哪家寵物醫院還開門呢……”我也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看小狐狸豎了一根手指在狗鼻子麵前,然後搖搖頭,嘴唇翕動,但是我聽不到她說了什麼。
但是這一套動作下來十分的有效,斯加乖乖巧巧的蹲在了地上。
小狐狸回頭看向我,拉過我的手在上麵寫著字:
哥哥你幫我控製住斯加的嘴,把它掰開。
我走過去蹲在地上,用手控製住了斯加的嘴,小狐狸的手十分的纖細,她直接伸進了斯加的嘴裏,好像是想從它的喉嚨裏取出來什麼東西。
可能是真得歸功於小狐狸剛才那一通交流,就算小狐狸這麼動作,斯加都是沒有想咬合的動作,小狐狸皺了皺眉,然後取出來了一個小玩意。
這個小玩意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上麵有好幾團黑色的頭發包裹著。
沒可能啊,自從孫琳琳走了,我這店裏也沒來過其它女人,小狐狸從來不掉頭發,我這頭發也纏繞不了這麼多圈。
我從小狐狸手裏接了過來這個小玩意,左看右看,看不出是什麼來。
斯加打了幾個響鼻,好像是舒服了,乖乖巧巧的臥在了地上。
“哥哥,斯加是因為卡了東西才把店裏弄成這樣的,你不要打它好不好……”小狐狸揪著我的衣角,就是在我胳膊上寫著字為斯加求情。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等我什麼時候有空了把這些木雕修複一下就好了,不過這個玩意到底是哪來的?
我這小木雕店一共一畝三分地,有幾隻蟑螂我都是了如指掌,這東西百分之一萬的不可能是我店裏的。
剛才一直關著卷簾門,也沒可能是它跑出去亂吃的啊,而且這麼一團團的頭發,還帶著狗的唾液,也實屬有些惡心。
我起身做到桌子麵前,把我的刻刀拿了出來,從上麵輕輕劃了一下,把那些頭發都是割開了。
從裏麵露出來的是一個黑色的大約三厘米見方的東西,是一個正方體,我第一眼就是認出來了這是什麼玩意,它叫魯班盒。
魯班盒是傳說中由魯班發明的一種帶有機關的盒子,用以存放重要物品。打開盒子需要特殊的技巧,在不了解機關所在的情況下,很難打開。
而且魯班盒在後期能工巧匠的各種改良下,已經是出現了無數多的變種,我眼前的這隻,上麵是無數能活動的小板塊,雖然僅僅隻有三厘米見方,能活動的小板塊粗略一數,就是有十幾塊。
而且不單單是正麵,側麵也是有大約十來塊能活動的板塊。
我雖然不是木匠,但是我是做雕刻的,對關於木的這方麵也算是有不少的了解,都說大不顯手藝小的才算精,能在這三厘米見方的東西上做這麼多的機關,足以看出製作者的手藝。
我小時候也是見過魯班盒,我師父摳的要命,小時候魔方還算是新奇玩意,他不舍得給我買,就不知道從哪個木匠家裏淘換來這麼一個魯班盒,讓我拆著玩。
但是那個魯班盒跟這個魯班盒構造還不是太一樣,是隻有四條豎木跟五條橫木組成的,那個盒子還算是比較好開,但是我比較笨,就算那種盒子我都是沒開開,最後氣得我用了終極奧義。
開魯班盒的終極奧義就是用手捏住盒子中間,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狂甩,盒子就會自動散架了……
當時我還記得被飛出的一塊木塊打了眼睛,疼的我三天沒睜開眼,自那以後我對這種解謎類型的玩意完全失去了興趣。
隻不過這種方法緊緊限於那種木匠做的粗製濫造純為娛樂的魯班盒,顯然對眼前的這種根本不適用。
而且我摸著這木材,應該是鐵檀木,那可是堪比鋼板的木材,堅硬的要命,摔肯定也是摔不開的。
我拿起刻刀,要不直接一刀把旁邊給卸了?茅山雕刻師的刻刀可是削鐵如泥,龍騰紫氣的刻牌就是鐵檀木的材質,不還是在上麵雕刻出了栩栩如生的姿態?
說幹就幹,我把刻刀當做鑿子,找了一個小斧子就是準備從旁邊生生的切開。
可是我忘了,龍騰紫氣的刻牌是何等的牛逼,估計幾十代茅山雕刻師中才出了那麼一個能在鐵檀木上雕刻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