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龍從垃圾桶裏把那摔成兩半的玉牌拿出來了其中的一塊,然後看著我,我看著他。
“露啊!”我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心說這時候該不會還是在單純裝逼吧……
“我想露啊,但是得要頭發!你看咱哥倆誰的頭發能繞這個玉牌一圈!”項龍沒好氣的說道。
不就是長頭發嘛,我可是有個萌妹子。
“思兒!”我呼喚了一聲,小狐狸甩著手出來,看的出來她剛才在擇菜。
“哥哥想從你頭上揪一根頭發,很快的,不會疼。”我跟她說著就是向她走了過去。
我看到小狐狸明顯後撤的半步,眼神中好像是有些恐懼,不過隻是一瞬間,然後還是點了點頭。
“誒呀,別害怕,很快的,也不會痛。”我看她兩個手都濕著隻好是親自上陣,為了防止她疼,我想直接從頭發中間斷開。
結果怎麼斷也斷不開,現在的事情弄得我也是有些煩躁,心裏想著就是疼一陣,沒事的,手下稍微用了點力氣,直接揪了一根下來。
我看小狐狸明顯吃痛的張了一下嘴,然後眼中瞬間布滿了淚水,好像我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
“弄疼你了吧,不至於不至於啊,哥哥摸摸頭。”我抱住她的小腦袋就是不停的撫摸著,不過總感覺我的胸口處她的淚水越來越多。
“不會吧?會這麼疼嗎?”我捧住她的臉詢問道。
“你傻啊!她是狐狸啊!你相當於直接揪狐狸毛了啊!她能不疼啊!你剛才還不秀你那把刻刀呢麼!傻了吧唧的咋不直接用刻刀割下一段來啊!”項龍跟事後諸葛亮一樣從那批判著我。
真是把這茬給忘了,據說直接從動物身上揪毛,除了個別正處於脫毛期的動物,它們感受到的痛感類似於直接從人身上剜下來一塊肉。
臥槽!光顧著想這些鬼行僧還有玉牌的事情,把小狐狸的感受都拋在腦後了,剛才她可是嚇得後退了一步啊!
可是她明知道這麼疼,還是乖乖的讓我揪了一根下來……
我不停的摸著她的頭,一遍一遍的問著還疼不疼?還疼不疼?
小狐狸也不說話,就是在我懷裏不停的哭,可能真的是有些委屈了。
我歎了一口氣,把那根頭發先遞給了項龍,說你先讓我看看這個是不是什麼死玉,然後就可以去找你老婆秀恩愛了,就怪你,非得出什麼餿主意讓我找頭發!
“得,還怪上我了,你自己蠢我有什麼辦法。”項龍聳聳肩,把頭發纏在了玉石上麵,用打火機直接燒。
“這要是斷了呢,就是死玉;要是沒斷,就是活玉。”項龍話音還沒落,火苗剛剛接觸到頭發絲,就是瞬間斷了開來。
項龍攤開手,說你看到了吧,死玉。
我點點頭,說除了死玉招鬼,還有什麼玉容易讓鬼附靈?
項龍剛才提出的想法不是沒有可能,我也感覺師父當年不讓我用玉石刻牌也是因為太過邪門的緣故。
“有啊,古玉,就是那種從墓裏麵刨出來的玉石。如果這塊玉既是古玉還是死玉,我感覺不用茅山雕刻術,自己都能招鬼了。”項龍把玩著回答道。
這小子秀恩愛總算還秀出點門道來了,歪打正著的對玉石方麵懂了這麼多。
我說你把這塊玉石拿回去吧,讓你那個兄弟看看到底是不是古玉,如果真的是,那你說的那個想法我真的好好琢磨琢磨了。這幾天我也問問這些老街坊鄰居,看看有沒有知道我師父還收過徒弟的這件事。
“行,那你好好安慰小狐狸吧。你說說你,不由分說就拔人家毛,真是欺負人欺負慣了,要是孫琳琳似的,你還指不定怎麼著求人家呢!”項龍還在批判著我,搖著頭離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那個把小狐狸跟孫琳琳的對比倒是真的往我心裏去了。
如果這是孫琳琳,我會怎麼做?八成會像那次求她精血一樣,學古代公公說話,各種逗她開心求她吧。
可是我對小狐狸,卻是有點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覺,想拔她一根頭發,連仔細問問的耐心都沒有,就是理所應當的拔了出來。
會不會是小狐狸對我太好了,時間長了,我都習慣了?把這一切當成了理所應當,她就理所應當的給我做飯,理所應當的給我跳舞,理所應當的滿足我所有要求。
她在我身邊,不圖我任何的東西,就隻是單純的想呆在我的身邊,就算孫琳琳成了我老婆,她還是沒有離開,可是我對她又怎麼樣呢?
自從孫琳琳走了,我還對她有過稱的上好的舉動嗎?
我不停的反思著,撫摸著小狐狸的頭,小狐狸在我的懷裏抽噎漸漸停止,然後抬起頭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搖搖頭,把我的手從她的頭上拿了下來,在上麵寫著:
我不疼了,哥哥去忙吧。
然後便是準備進去接著做飯。
我一把拉住她,把她抱進了我的懷裏,笑嘻嘻的說著,咱今天不做飯了,哥哥帶你去遊樂場玩,再去吃炸雞,然後給你買幾身新衣服,好不好?
小狐狸眨巴著眼睛看著我,在我胸口寫著字:
那我可以吃三個全家桶嗎?
“五個!想吃多少吃多少!”我豪爽的大手一揮。
以前我窮,每次就算帶小狐狸出去,還是會精打細算,有時候她吃完兩個全家桶還想要的時候,我都是會拒絕,甚至於不敢帶這個小吃貨去吃更高檔的餐廳,怕她上癮我滿足不了……
現在這幾趟活下來,我手裏已經是有了幾十萬,我原本想著做孫琳琳的彩禮錢,但是現在想想我本來就是準備去搶親的,還做個毛的彩禮錢!
更何況孫明軒那老家夥家大業大的,看幾十萬就跟我看幾十塊錢一樣,也不會有什麼作用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給小狐狸花了,把小狐狸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買幾件高檔衣服,吃幾頓高檔餐廳。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直在意心裏的那個人,卻是忽略了身邊人的感受。
小狐狸很開心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我說那你先去洗洗手,把那隻狗拴好,不要等咱們回來它真的把家給撕了。
小狐狸蹦蹦跳跳的就是回了廚房。
就在這個空檔,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王曉落。
“亮哥!您做的那塊牌子不靈了啊!興子戴上當時顯光了,他也看起來精神多了,可是這才不到一天,他直接過去了!醫生檢查說,是急性腎衰竭!”
我一聽這個也是不對勁,“不對啊!顯光了就證明陸判的紋牌附靈了啊,沒理由那個小鬼還在的啊?而且興子不是一直在醫院嗎?急性腎衰竭如果發現的早不是能醫治嗎?怎麼就直接過去了?”
陸判那是地府的判官,什麼鬼能從他手底下作怪!
“我說也是啊!茅山雕刻術肯定是沒毛病啊!這裏醫生也納悶呢!他們說是延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現在我們這一幫兄弟都在這呢,跟醫院討說法,怎麼可能直接就衰竭死了呢!馬的這群庸醫!”
我聽著電話那頭的確是有些亂,我說曉落你可千萬別鬧啊,這事你也知道邪門,不一定是醫生那邊的事情,可別發展成了醫鬧,有理也說不清了!
不知道曉落有沒有聽到我說這話,電話便是嘟一聲掛斷了。
依著曉落的那脾氣,還不把醫院攪得天翻地覆!我趕緊給王曉磊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去醫院那邊。
這個時候小狐狸也是出來了,我摸著她的頭說對不起啊,你得陪哥哥去一趟醫院,哥哥才能帶你出去玩。
小狐狸懂事的眯著眼笑著搖了搖頭,就是拉住了我的手。
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蹊蹺,沒理由茅山雕刻術顯光了還不奏效,我也得去看看。
最近這些事發生的都讓我產生嚴重的自我懷疑了,師父一開始就是沒有把茅山雕刻術的全部東西告訴我,而隻是讓我單單學了這門手藝進行傳承,而且還警告我,千萬不要動。
結果現在出的這些事,又是紋牌失靈,又是茅山雕刻術玉牌作祟的,讓我以前對茅山雕刻術的認知全都崩塌了。
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師父啊師父,您老人家真是給我出難題啊!
等我到了醫院嶽家興的病房,那一片果然圍了一圈人,不過已經是沒人吵鬧了。
我擠進去一看,王曉磊已經是到那了,不停的數落著這幫小年輕,旁邊的醫生也是一臉的無辜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幸虧王曉磊在這群人裏能說上話,要不然再鬧下去,還得把警察給招來了。
“亮子!你總算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曉磊問著我。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看看嶽家興的屍體。
圍著的這圈人看向王曉磊,王曉落先是說話了:
讓我亮哥先進來!
他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我慢慢的走過去,發現嶽家興的屍體,已經是變得鐵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