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白冥的懲治

這話又是怎麼說的……

我疑惑的看向白冥,白冥衝我笑了笑,這白家奴刺,隻有連續三天被刺之後才會永久的紮在人的身上,然後再由我決定是不是成為奴隸,陳大師覺得,這種會想到用共享單車鎖別人車的人,不會把一輛沒有電子鎖的共享單車刮花了,占為己有嗎?

我隻是讓幾個白家的人,把全城刮花碼的共享單車放上了這奴刺而已,不論是誰幹這種事,他們都是罪有應得。

誒呦臥槽,這白冥可還真是有些頭腦,而且辦的事情的確是大快人心,這種把共享單車刮花密碼鎖占為己有的人就該得到這樣的報應!

這馬靜也是連著騎車騎了有幾天才會造成這種情況的,我還真不知道這種人還該不該管。

“陳大師,想必沒有疑問了吧。這件事我覺得還需要我自己來解決。”白冥順勢就從馬靜的脖子上戴上了一條狗鏈,然後像牽著一條狗一樣準備離開。

而馬靜這個時候卻是不再哭鬧了,雙眼愣神的看著前方,任由著白冥的動作,應該就是那白家奴刺開始生效了。

“誒!”我叫住白冥,白冥疑惑的回了頭。

我也不知道叫他幹嘛,隻是這件事雖然是馬靜罪有應得,她這種人還在剛才我想救她的時候還借著“攝像頭”給我挖坑,但是總不至於落得太大的因果。

“那個,差不多就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要不,你給她送到公安局吧,讓她承認了這些罪行就行了,詐騙跟私占毀壞共享單車已經是能判刑了……”我有些囁嚅的說到。

白冥一臉奇怪的看著我,一會之後就是點了點頭,說好,那就聽陳大師的。

“我說的事情,您仔細考慮清楚了。”

他牽著馬靜緩緩離開了,我回到店裏正好趕上小狐狸端著新的一盆土豆燉牛肉出來,於是坐下來吃飯。

吃的時候我還不停的走神,白冥今天的行為給我的選擇產生了更大的動搖。

因為這個白冥,好像也不是什麼極惡之人,他那麼大的身家竟然會對四百塊錢或者是共享單車產生興趣,除了收奴的目的,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什麼想法?

比如,隻是為了讓那些素質低下的人得到報應?

而且白冥也是除了跟陰行作對之外,也沒做過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情了。而他作對的緣由,也的確是因為陰行的一次“霸王條款”。

當然了,他的價值觀的確是有些問題,對自身的因果好像是認識的不是太充分,畢竟他認為他的先輩白山就不應該得到什麼因果。

“誒呀誒呀煩特麼死我了!”我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不停的撓著頭發。

“哥哥哥哥,是不是思兒做的菜不好吃啊……”小狐狸看我這樣,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不是不是,好吃,我隻是煩自己的事情。”我解釋道,小狐狸哦了一聲,說不是還有三天呢嘛!先吃好喝好才是王道!嘿嘿嘿。

這隻小狐狸倒是心裏自在,我歎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發,繼續吃飯。

下午吃的有些晚了,到了晚上也是不餓,想起自己好像是好長時間沒有去遛過彎了,加上今天的煩心事,我就想出去溜溜。

交代小狐狸看好了店,走在這個小縣城的街頭,說實話還是蠻有樂趣的。

看到一個理發店,看了看自己的頭發真的是挺長了就準備進去剪一下,但是無奈裏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離二月二都差著多半年呢,怎麼這麼多人。

反正我這人也不怎麼注意發型,四處望了望,看到了另外一家理發店,裏麵幾乎沒有什麼人便是走進去。

“剪頭啊?”裏麵一個大叔站起來問我道,我看他四五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白大褂,在我進來之前就在那坐著發呆。

“嗯,對。隨便給我剪剪就行了,兩邊短一點,中間長一點。”我坐在椅子上說道。

他拿起電推子半開玩笑的問我,說你咋不去對街的那家理發呢?你們年輕人不都好整個發型什麼的麼?

我笑了笑說拉倒吧,您看我這模樣再怎麼剪不都是這樣麼,隨便整整就行了,懶得排那麼長時間隊。

怎麼著,競爭不過人家了?那邊的人手藝好?

老師傅歎了口氣,說拉倒吧,就那幾幫小年輕有什麼手藝好的,不過也不知道咋的,人們都喜歡往那邊去呢,就連我幾個老主顧都跑那邊去了。

我說那還能怎麼著,就真的是手藝好唄,你可別看不起我們這群小年輕。

他哈哈的笑了笑,說你還別生氣,要是不嫌棄,我拿一套家夥什給你看看,反正我這店吶也算是快完了,你是這三天唯一的一個顧客,看你麵善就給你露露。

他放下手中的電推子,走進了一個裏間拿出了一套行頭,是一根扁擔,四把剃刀,一塊磨刀石。

他一邊拿一邊絮叨著,說我十二歲就開始學徒,十七歲出的師,到現在都快四十年了,這些家夥什也快有十年沒往外拿過了,反正都快倒了,就給你這個小夥子亮亮。

“吶,小夥子,你知道早年間的剃頭匠光學都要十六般手藝麼,梳、編、剃、刮、捏、拿、捶、按、掏、剪、剃、染等,接活兒還有梳補;

這工具也有講究,手推子、刮臉刀、備刀布、小抄子、攏子、剪子、刷子、耳挖勺、燙發用的火剪一個都不能少;

當然,“剃頭挑子一頭熱”這老話你聽過沒?還要有火爐和臉盆,這活啊,才能施展開。”

他念叨著,把這些東西一樣一樣都拿了出來。

“對了,你屁股底下那椅子可不是那些小年輕那的轉椅什麼的,那叫兩用趴凳,能坐能躺,等著啊,我給你來一套齊活!”

這位師傅臉上很興奮,仿佛重獲新生了一般,用手推子從我頭發上動著,剪得差不多了把趴凳一放便是給我刮麵,弄完之後小火爐上的熱水也是開了,用毛巾一沾敷在上麵;然後便是閉著眼睛躺在上麵,讓他給我掏耳朵。

一整套下來,大概用了一個小時,在我洗完頭之後感覺渾身都清爽了不少。

“高,實在是高!您這手藝擺在哪都能混口飯吃,也不至於幾個老主顧都跑了吧!”我也是有些奇怪的說道。

雖然這些老剃頭匠對發型沒什麼概念,可能有些發型確實剪不出來,但是四五十歲的人們總也不會去趕新潮去什麼美容美發店裏麵去吧。

而且這大叔的服務確實是一級棒,全程也沒有勸我辦個什麼理發卡,做個燙染什麼的,就跟我的親人一樣專心的為我服務著。

“唉,別說了,哪知道我那些老夥計是咋想的。我私下問過他們,他們就是說,腿一到那門口啊就是不聽使喚想進去理發。

不過您說也邪門,他們當時理完了磕磣的都不能看,可是睡一宿之後那頭發就精精神神利利索索的,怎麼看怎麼順眼。

弄得我啊,也是想過去看看到底是啥門道。”

這大叔說著,看著對街那個人滿為患的理發店發著呆。

不過這些話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睡一宿之後發型還能改?

我問師傅您姓什麼?

“我姓常。”常師傅笑著說道,“您給我五塊錢就行了,看您聽我絮叨了半天,慢走哈。”

他可能是以為我聽夠了他的牢騷準備離開。

才五塊錢,這年頭哪個理發店不得要個十五二十的,這是真良心啊!

我擺擺手,說常師傅,我這鬥膽自比一句,我也是個手藝人,聽您說對麵剃完頭,睡一宿之後發型還能改?啥情況這是?

“呦嗬,這我還是不敬了。”常師傅開著玩笑般跟我拱了下手,說敢問您是哪門手藝。

“茅山雕刻術不知道您聽過沒有?”

“呦嗬,老李的徒弟!我可是有段時間沒見過老李了,他以前剃頭可都是來我這,你師父忙什麼去了?這門手藝可是高深,我也隻是聽說過,連見都沒見過,剛才嘲笑小年輕的話你可別往心裏去。”

常師傅哈哈的笑著,我說您別開玩笑了,說都是下九流的手藝,誰也沒高深那一說,就是混口飯吃。我師父的確沒怎麼露過這門手藝,不過我繼承了他的店之後,確實在做這個。

“呦,那你可得看看這對麵的店有什麼邪門的地方,我那幾個老主顧也都說實在是不再想去那地方了,可就是到門口了就忍不住踏進去。我聽說您這手藝裏靠一塊牌子都能定江山,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把這三分地給定下來。”

我說我過去看看吧,看看對麵有什麼邪門的地方。

我想幫常師傅一方麵是不願意這門手藝就這麼失傳落寞了,二是我看常師傅也算是跟我師父的老朋友,如果沒了這門手藝回家養老肯定困難,留個吃飯的門道還是好一點。

剛想往外走,常師傅一把拉住我,往我手裏塞了一個紅包,說我也不太懂規矩,但是老一輩請你們這種手藝人的時候,都得塞一個紅包之後才能動刀,這錢你就收著,等事情辦完了,該是多少是多少,咱這上麵不能差了。

我還想推辭推辭,結果常師傅硬塞進我兜裏,說你也說了,都是下九流,誰也別難為誰,你肯定也不容易。

這話說的隻能是讓我收下了。

走出了常師傅的店,我就準備去對麵的店看看,到底是有什麼邪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