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已經是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晚上就是張靈修七釘封身結束的時候,那時候我如果不帶趙悔青過去,他那條命就算折在那了。
白天的時候我給老炮打了個電話,老炮說你就安心等著吧,他一大早就出了門,去火車站了。
應該就是來我這的了。果然,還沒到中午,他就是提著一個小皮箱走了進來。
“陳亮,你這地方可真是大隱隱於市,可讓我好找啊!”他放下了皮箱,竟然還跟我開起了玩笑。
我笑了笑,說哪來的大隱隱於市,說白了就是一個窮字。
現在正是白天,晚上才能到莊園那邊去,他也是閑著沒事就在我的店裏閑逛了起來,看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雪花镔鐵戒刀的紋牌。
“誒,陳亮,這塊牌子的圖案我可是沒見過,一把刀的圖案也能戴在身上嗎?”他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說當然了,我是茅山雕刻師嘛,這茅山雕刻術通上天神靈保萬事平安,當然也是借了萬事萬物的法相才達到的效果。
不是隻有佛才能被人戴在身上的。
他哦了一句,說那這個圖案是保什麼事情平安的呢?
我也是無聊,看他也是有興趣,我就把這件事大概的講了講,說隻要滴上一個年過半百沒出過軌的男人的精血,這牌子就算是顯光生效了。
他有些驚奇的看著我,明顯對我說的事情有些訝異,說真的這麼神奇?
我點點頭,然後他把手伸出來,說我今年五十九,我妻子跟我十九歲結的婚,一生忠於她,如果有需要,可以用我的精血試試。
這下輪到我懵了,這個是不是叫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說您這樣,握住這把刻刀的刀身,直到血流出來順著刀身滴在牌子上麵就行了,可能有些疼,您能忍就忍著點。
他看著我遞給他的刻刀,左右看了看,說疼倒是無所謂,我這次來連死都不怕,這點小小的疼痛我還是受得住的,隻不過真的有那麼神奇嗎?還會顯光?
空說無憑,我說您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用手握住刻刀,手上一用力血便是順著刀身滴了下來,落在牌子上到第三滴的時候,一陣金光閃過。
他瞪大了眼睛,說神奇,真的是神奇!看來這鬼怪之事真的存在!
我先不管他的驚奇,給馮林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拿一個牌子,說對他妻子跟兒子的事情已經是有了辦法了。
他中午的時候應該是下班過來的,臉上黑眼圈很重,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
我說馮大哥您這是遇上什麼事了?
他擺了擺手,說嗨,別提了,你這牌子再不來我就該被煩死了。你嫂子現在說要跟我假離婚,去辦個離婚手續,但是不分開。你說這不是胡鬧麼!
我明白彭娟已經是有行動了,我這邊也是得稍微幫她一下,說馮大哥,嫂子這麼做可能說有她的理由,而且吧我這塊牌子還就得您跟她從法律上走個離婚手續。
我把牌子遞給他,說這塊牌子您戴上,這牌子上麵的圖案是雪花镔鐵戒刀,是行者武鬆的武器,您妻子跟兒子其實是有一個老虎的髒東西上身,這武鬆的武器是專門驅趕虎祟的。
但是這武鬆也曾經用這把武器殺過嫂,戾氣太重,您戴上之後相當於就是它的大哥,這彭娟不就是它的嫂子了麼,地律通天條,隻要您跟彭娟從民政局辦個離婚再戴上這塊紋牌,又能驅了髒東西還能保證嫂子沒事,要不您琢磨琢磨?
我這一套有瞎扯的有事實的,反正感覺忽悠住這個老實人了。
他聽我這麼說果然就是連想都沒想直接接了過去戴在了脖子上,說行吧,隻要他們娘倆沒事,辦個離婚就辦個離婚吧,先保住彭娟肚子裏的孩子要緊。
我心裏嗬嗬了一下,不過好像也沒毛病,這麼論論輩分彭娟肚子裏的孩子是他孫子,關心一下也正常……
算了,就讓他一直蒙在鼓裏吧,隻要他們家庭和諧過得舒服,彭娟保證以後不再做那種事情了就好了。
他跟我結了尾款,就三千塊錢,而且我還讓他留了三滴血,畢竟我也害怕這個彭娟真的會死性不改,到時候得了因果我難免也會跟著倒黴。
我費用上沒管他多要,畢竟彭娟已經是給了我一筆了,做人要厚道點,這一筆買賣已經是賺了三萬多,足夠了。
送走了馮林,趙悔青的手已經是讓孫琳琳包紮好了,他笑了笑,說陳亮你真是大隱隱於市,那些跳梁小醜江湖騙子在外麵大行其道,你這門真正通上天神靈的手藝卻隻是窩在這小小的木雕店裏!
我訕訕的笑了笑,說您就別捧殺我了,我不圖什麼大富大貴名利雙收,我就賺點小錢夠自己小康,幫幫需要幫助的人就行了。
趙悔青跟我豎了個大拇指,誇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畢竟這門手藝,我師父一開始是連動都不讓我動的,結果我現在已經算是違背了師父的意思,用來已經是賺了一筆小錢維持自己的生活了。
要是我出去拋頭露麵的行走江湖,我師父敢從中國哪個地方飛回來一刻刀插死我!
馮林的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此後我的擔心真的應驗了,那個彭娟果然觸了雪花镔鐵戒刀的黴頭,她在生完孩子之後,浪蕩性格還是沒有得到收斂,
而且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在嚐過禁果之後,這具美熟婦的身體便是猶如伊甸園的蘋果一般,不停地吸引著他。
懷孕期間,的確是什麼都沒做,但是生完孩子做完月子之後,她便是又跟這個十六歲的孩子勾搭上了,一次在廚房做的時候,正被馮林撞上了。
這個撞上也算是雪花镔鐵戒刀的因果安排,據馮林說當時隻是一陣強光閃過,彭娟便是躺在了地上,送到醫院之後,判定為腦死亡。
而那個孩子之後也是性格大變,變得沉默寡言,馮林也是不知道該怎麼教育,隻能是任由他發展了。
而我也因為留了三滴精血,沒有得到因果。
當然這些是後話了,那時候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張靈修救出來。
晚上的時候我開著項龍的車載著趙悔青去了那裏的莊園,小狐狸必須跟著我去充當著翻譯,但是孫琳琳也是死乞白賴的跟著我,我實在是拗不過,隻好都載上了。
又不是去遊玩,這是去冒險啊,有什麼跟著的!
到了莊園裏的時候,打開了別墅的門,張靈修還掛在中間的那根巨大柱子上,雙目卻是炯炯有神,好像絲毫沒有被影響。
而鬼王劍周圍的那八個變成邪神的女孩,卻早已是癱軟在地上,呈花瓣狀躺在那把鬼王劍的周圍一圈。
連變成邪神的女孩都已經是到達體力的極限躺在那了,這個張靈修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好像是一點事都沒有。
也來不及細想這些東西,我讓小狐狸把那條蛇喊出來。
過一會那條青色的大蛇果然從屋子的某個黑暗角落遊了出來,它弓起蛇背,好像跟我們交流一樣。
“趙樓的後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這就是趙樓的後人,趙悔青。”我回答著,閃開了一下,把趙悔青讓了出來。
“二娘,你好。”趙悔青鞠了一躬說道。
小狐狸還在發愣,我說這句你也告訴那條大蛇。
這條大蛇聽完之後卻是不停地發出“嘶嘶”的聲音,好像是在發笑。
“二娘?你也真有臉叫,你我二人有何瓜葛!你可知道你今天來便是來償還你父親欠下的債!”
“我知道,但是我父親臨終前囑咐過我,對所有我見到過的青蛇都要以二娘代稱。”趙悔青說道。
“嗬,那個王八蛋竟然還有這樣的覺悟嗎!”她遊了一圈,猛地把巨大的蛇頭靠近了趙悔青,都嚇了我一跳,但是這個趙悔青卻是絲毫沒有動彈。
“你為什麼不怕我!”
“因為我父親從小便是讓我接觸蛇類,所以對所有的蛇我都沒有什麼恐懼情緒。而父親下葬的時候也是讓我把所有的蛇都放生,但是它們卻都如有靈性一般鑽進了我父親的墳墓。
我知道,蛇,不是令人害怕的東西。”
看來當初老炮所聽的傳聞是真的,趙樓的墳墓被一群蛇給鑽了,隻是沒想到是他自己養的蛇。
我還以為是他遭的天譴呢!隻不過六十歲的時候就死了,也算是天譴的一種吧!
“那你可想錯了!蛇不令人害怕,但是卻不是任人把玩的玩物,你若辜負了她,她便讓你用命來償!”
這條青蛇說著,便是猛地把蛇身弓起來猛地向後拉,我知道這是即將攻擊的姿勢。
“且慢!”我跟趙悔青保證過,一定不會讓他出生命危險,看這條蛇已經是準備攻擊了,我把趙悔青猛地拉向身後。
“今天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保不住他!我說的!”蛇頭猛地衝了過來,小狐狸也是翻譯完這句話害怕的抱起了頭。
我把趙悔青推到一旁,發現自己跑了根本沒法保護已經傻在原地的兩個姑娘。
“草他母親的,死就死了!”我猛地撲向小狐狸跟孫琳琳,把她們護在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