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逼婚與白蓮教

當時嚇得我唱歌就是有點走調,勉強唱完一首,那些紙片人就是落在了地上,便是跟普通的紙張一樣了。

後來第二首的時候,那些紙片人又是詭異的浮了起來,天啊,這次他們不光笑,而且笑出了聲!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可是因為那時候我嚇得有點跑調,他們就以為是客人在笑,也跟著我一起笑了起來。

後來我就直接下台了,但是在我來您這的時候過一條黑胡同,那些紙片人又是追了出來!誒呀媽呀嚇死我了!

她驚魂未定的模樣看著我,撫著自己的胸口。

說實話這個女孩挺漂亮的,酒吧駐唱的衣服也是沒換,但是根本不是那種賣肉款的,衣服也是很保守。

我說你起身轉一圈。

她啊了一聲,然後便是起身轉了起來,在她背對我的時候,我說停!然後她便是停下了,她有些好奇的說陳大師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我把牛眼淚滴進眼裏,果然看到她小皮裙下的屁股上,有一個小小的紙人,特別小,大概隻有指甲蓋見方。

我說你別動,輕輕的撩起她的裙子,用右手把那個紙人給捏了下來,她卻是啊的一聲,一耳光打在了我臉上。

“臭流氓!網上說的你那麼神!沒想到你也是個騙財騙色的神棍!”她怒氣衝衝的看著我,我臉上頓時鼓起了半邊。

臥槽,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啊!

不過這女孩倒是酒吧駐唱歌手的一股清流啊,還這麼保守。

不過這事也怪我了,看她的職業就是自然而然的沒把她當成那麼傳統的人,拿東西也是沒跟她說一聲。

我捂著半邊臉,說你別誤會,你把這個牛眼淚滴進去,就能看到我從你身上拿下來的是什麼東西了。

我把牛眼淚遞給她,她將信將疑的把眼淚滴進去,看到我手上的小紙片人,瞬間為剛才的事情抱歉的紅了臉,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陳大師。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也怪我太輕浮了。

她奇怪的看著我,說這個東西是我什麼時候沾上的?就是它一直引來的紙片人嗎?

我點點頭,其實這個紙片人的來曆夠久的了,白蓮教你聽說過沒?

“韋小寶那個?”她疑惑的看著我。

我說是,也不是,白蓮教其實是唐宋以來就流傳民間的一種秘密宗教結社,淵源於佛教的淨土宗,但是後來清朝的時候,白蓮教提出反清複明的口號,才讓它名聲更加大震。

它其實也是有法術基礎的,不過官方一直稱其為邪術,那就是剪紙為物,可以就靠一張紙做出許多活的東西,這紙片人也算是他們的代表作了。

“哦。”她點了點頭,我說你想想,最近出了什麼事,還有跟什麼人接觸過。

她聽我這麼說卻是垂頭喪氣了起來,歎了一口氣,最近除了補覺,唱歌,的確出了一件事,但是我感覺應該跟這件事沒什麼關係吧。

我說你說說吧,沒啥準可能有什麼聯係呢?

她點點頭,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些感情問題,今天原本我想跟我男朋友一起去見他家的家長的,我跟他都好了五年了,可是連他家都沒見過,我都二十八了,再不結婚就真的成老姑娘了,但是他就是攔著我不讓我見他父母。

有一次我從他手機裏記下了他父母的號,就主動打電話過去說想見一麵,沒想到他父母答應的特別痛快,但是看到我之後,卻是一副冷臉色,說我跟他兒子不合適,說現在才知道我們兩個還好著呢,讓我離開她兒子,而且我男朋友竟然背著我參加相親,已經要結婚了!

我聽著這個故事版本怎麼這麼熟悉呢,我說你男朋友叫什麼?

“趙康。”她氣呼呼的說道,“我那時候立馬跟他打電話,讓他跟我解釋,但是他就是支支吾吾的,也不跟我見麵,說過一個禮拜就好了,讓我別擔心,你說我能不擔心麼!這次過年回去我又被逼婚了!”

得,還真是趙康!這逃避一個禮拜,看來是在等我的紋牌呢!

我歎了一口氣,沒準備把事情告訴她,我說那你要坐下的地方,你都會擦一遍嗎?

她看著我點點頭,說嗯,我確實有這個習慣,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一次確實沒擦,就是我跟他父母吃飯的中途氣得我出去打電話質問趙康的時候,不過再後來回來的時候我們就不歡而散了,我也沒坐多長時間。

我說那你其他的時候,全都是先擦一遍椅子再坐下嗎?

因為我看到她那時候就算那麼匆忙的進來,她坐下的時候還是會用手抹一下椅子才這麼問的。

看的出來,這個姑娘很愛幹淨。

她點了點頭,很確定的說,嗯,其實我有輕微的潔癖。

難道是這個趙康的父母,想用這個白蓮教的法術嚇唬嚇唬這個不認可的“兒媳婦”?

正想著呢,趙康給我發來一條微信:

陳大師,您看能不能把這塊牌子快點做出來,我可以加錢,麻煩您了!

嗬,這個趙康還真是個慢性子,她女朋友都嚇得找上我來了,他還從這後知後覺的催我做那塊紋牌呢!

我看了一眼手機沒搭理他,劉玉婷卻是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說陳大師這事我有救嗎?

我擺了擺手,這個白蓮教其實就算是個法術,不算是邪術,不能是憑空的害你,隻要把這個小紙人——我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它——燒掉之後,就可以了。

不過你以後得注意,坐,靠什麼東西之前,假如別人坐過或者怎麼著,一定要擦一下。

還有,別再跟那家的父母接觸了,他們有問題。

她千恩萬謝的點點頭,拿起手機說謝謝您了陳大師,您看這次一共是多少錢。

我說您給我一千塊就行了,舉手之勞。

她搖了搖頭,說我剛才還不小心打了你一巴掌,給您兩千塊,那一千塊就當是您的精神損失費,對不起了陳大師。

說著便是跟我轉賬了兩千。

這個女孩,配趙康簡直綽綽有餘,而且性格蠻好,很敞亮。

轉完賬之後,她便是離開了。

我給趙康回了一條微信,說我明天想去你家裏見見你的父母跟你,才能決定我做不做這塊紋牌。

白蓮教跟茅山派雖然互不相幹,但是我如果做了紋牌給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或家庭,多多少少都會受到點反噬,我不能冒這個險。

而且我現在也是有了私心,我不想讓劉玉婷這麼好的女孩,就耽誤在這個軟趴趴的趙康手裏。

我倒要看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家。

他回我回的很快,說為什麼,這跟做牌子也有關係嗎?

我回說關係很大,隻有見過了你父母,我才能決定做什麼樣的牌子。

他猶豫了好久,才回了一句,可以,不過您能不能偽裝一下,當作是我上門的同事?我媽不太喜歡陌生人登門……

嗬嗬,現在還想著他嗎呢,倒是真孝順。

我回說行。

然後他便是發來了一大串的注意事項,他嗎討厭抽煙不要抽煙啦,他嗎說話不喜歡別人對她大聲啦之類的,我掃了一眼,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回了一句知道了。

反正見領導人啥模樣,見他嗎就得是啥規格。

我倚在椅子上,點了根煙想來龍去脈,仔細梳理這件事的始末,看似很簡單,但是我總感覺裏麵有著一些蹊蹺。

而且孟婷突然轉性這件事,蹊蹺也是很大,難道是邪祟侵體了?可是看不出有什麼邪祟侵體的征兆啊……

琢磨了一夜,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決定先去著手解決一下趙康的事。

洗了把涼水臉,沒有叫醒小狐狸,依著趙康的說法,多一個陌生人他嗎都不見了。

開車到了趙康家裏,我特意還買了點水果提了上去,開門的時候,趙康長舒了一口氣,我也是把戲做的很足,“趙康,趕緊給我提一下,我這是拜年來的!”

“請進請進。”他把我水果提了過去,我進去看到不光他的父母坐在沙發上,還有一個穿著保暖內衣的女孩。

“媽,這是我同事陳亮,給您拜年來的。這是我朋友張嬌……”他正在介紹著,被他嗎陰沉著臉打斷:你未婚妻。

得,這就是那銀行職員唄。

我說阿姨好,張嬌你好。她露出一個職業化的笑容,說你好。

我坐在沙發上,聽著他們的談話,他嗎倒是一點不避諱,沒有理我還是說結婚的事情,我看著趙康一臉的局促,卻是什麼也不敢說。

劉玉婷那個小姑娘還在那裏等他結婚,他從這聽著給他安排跟別人結婚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真是悲哀。

我說趙康洗手間在哪,我去一下。他給我指了一下,連地方沒敢離開。

看來他真的很怕他嗎。

我這次是有備而來,拿出一瓶牛眼淚滴進了眼睛裏,想看看他嗎的身上到底有沒有什麼白蓮教的東西。

出去之後,他嗎仍舊是拉著張嬌的手,說我家趙康就是有點蔫,但是人不壞,你嫁過來啊,一定不會受欺負的。

張嬌仍舊是那一副職業化的微笑,說阿姨我知道,我也挺喜歡趙康的。

我用眼睛掃了趙康父母三四圈,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但是過了一會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讓我有了別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