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隆起的小腹什麼的,而是她的大風衣底下,就穿著一個紅色內衣,幾乎都遮不住身體,而且去除了大風衣的幹擾,一陣細微的嗡嗡聲從她身上傳了出來。
臥槽,多悶騷是騷!
她有些尷尬的從孫琳琳手裏把風衣搶了過來重新披上,孫琳琳尷尬的笑笑,看來就算是她也沒見過這種陣仗。
“童童,你怎麼穿這個就出門了……”她疑惑的問道。
“是湯姆啦,他非得要我這樣嘛,下午還沒有玩夠,說如果我這樣穿出來一定讓他很興奮,回去一定要讓我做他的女朋友,他喜歡大膽的中國girl。”她有些羞紅的說道。
你特麼現在就是一個中國母gou!還girl!
我強忍著怒氣,說那時候我把雷劈桃木給他的時候,他跟你說了什麼,尤其在你追出去的那時候,他嘟囔的是什麼?
我得確定,不是小狐狸聽錯了。
她有些氣憤的說還能說什麼,說你沒有禮貌唄!而且他對不成形狀的小塊木頭沒什麼好感,據說是自己的宗教信仰,但是的確讓我奇怪的是最後一句英語我沒有聽懂,可能是什麼鄉村俚語吧……
什麼宗教信仰排斥木頭?!
不過最後一句話讓我確認,那就差不多了,可能小狐狸真的聽到的就是邪祟的語言。
我說你的那個寶貝男友,根本就不是什麼外國人,而是一個邪祟。
她站了起來,說你如果不會解決,就不要亂猜測!
我攤開了手,看著孫琳琳,說琳姐,你提一個折中的辦法吧,我感覺這趟活我走不下去了。
我實在是不想說什麼了,她這麼寶貝她那個男友,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孫琳琳也是歎了一口氣,竟然還有些同情的說,都是用情太深的人,小亮,你就看在姐的麵子上,做一塊牌子試試吧,能解決就解決了,解決不了,姐也絕對不提這個事了。
她也看的出,這個馬童有些無可救藥了。
我說行,這塊牌子就當是琳姐送你的,馬童,我勸你一句,你喜歡什麼跟我無關,但是別舔外國人的屁股丟了咱們中國人的臉!
這話我說的很直接,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一個她口中的“挫比工科男”讓她隻穿內衣出門,她會答應嗎?
說白了,就是在討好這個“白人”。
她也很生氣,一拍桌子,說琳姐,你看他說的是什麼話!這事你說怎麼辦!
她肚子現在還不算很明顯的凸起,所以她自己可能也沒有多害怕,但是如果任由發展下去,最後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
我冷哼一聲,不再理她,牌子我會做一個送給琳姐,如果她留下血液跟我斷了因果,再讓琳姐給她就好了。
我回到裏屋,不再聽外麵吵鬧些什麼,思考這個紋牌該怎麼做。
她肚子裏,我猜測就是懷了一個鬼胎,說白了還是得需要克製邪祟。
現在我初步推測,應該就是那個邪祟,借了馬童的肚子想幹些什麼,還有那句“時間得加快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鬼胎出世的時間?
我把玩著刻刀,仔細想應該做哪塊牌子應對,想來想去,好像隻有一塊紋牌可以。
這塊紋牌叫傅青主,其實年代算是比較近的,是清代的一個婦科醫生的號,其實在古代,因為婦女的地位不受重視,婦科醫生裏麵除了產婆,其他的醫生都是不入流的代表,但是祖師爺為什麼收錄了傅青主的原因,不單單是他作了一本流傳世間的《傅青主女科》,而是他也有仙靈的成分在裏麵。
最厲害的是,他首次提出了“鬼胎”的這個概念,但是現行本裏都是刪減的,把真正的鬼胎克製之法當作牛鬼蛇神去除掉了,據傳他當時機緣巧合得到了仙家指點,悟出克製鬼胎之法,此人死後便也是功德圓滿,列了仙位。
要不然也不能做出紋牌來請他。
但是流傳到現在的道家的醫裏麵,已經是把婦科這一塊作為“汙穢”全部去除了,要不依著孫琳琳的本事應該也能解決這件事,也正是因為斷掉了,這塊紋牌才有了存在的意義。
最起碼目前來看,腹部隆起,黑氣彌漫,都是鬼胎之兆,這塊紋牌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最起碼,能克製鬼胎的繼續生長。
我沉下心來,一刀一刀的雕了起來,這塊紋牌的人物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白袍飄飄,手中握著一本《傅青主女科》,微微抬頭。
人物類的紋牌都不算好雕,我做這塊紋牌耗費了大概六個小時,等我出來,沒想到就剩了孫琳琳還有小狐狸兩個人。
“馬童呢?”我有些生氣的問道。
“她先回去了,怕湯姆等著急了,放心,三滴血我已經讓她留下了,紋牌給我就好了,我完了給她。”孫琳琳起身,把一個玻璃杯遞給我,裏麵有三滴血。
我說東西放這了,不過你得跟我說說,幹嘛非得幫這個集郵女,她有什麼值得幫的!
我有些生氣的坐在椅子上,這時候的孫琳琳可能是自知理虧,說小亮弟弟,別生氣嘛,好吧好吧,姐姐告訴你為什麼。
她從背後摟住我的脖子,這個動作消除了我不少的怒氣。
“我也跟你說過了吧,隻是因為她跟我的經曆很相似,都受過情傷,隻不過她用集郵來發泄,我用醉酒來發泄而已……”
原來,孫琳琳以前喜歡過一個男孩,她很努力的提升自己來吸引這個男孩的注意,但是這個男孩的目光卻一直隻在另外一個女孩身上,直到最後,即便是她在醫術上有了這樣的成就,那個男孩的目光還是沒有在她身上有任何的停留,全是為了另外一個女孩而眼波溫柔。
而馬童也是,大學時候喜歡上一個外國男孩,他很優秀,屬於留學生,生活幹淨,私生活也很好,許多女孩追他從來都是拒絕,馬童那個時候追的最狠,各種倒貼跟買禮物,可是那個外國男孩全部是禮貌的拒絕。但是到最後,卻是被自己的那個舍友搶到了手裏,這讓她十分的不甘,以至於後來墮落,做了一個專門集外國郵票的集郵女。
她說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很明顯有了很大的隱瞞,以至於具體的名字都沒有出現。
最後她問我一句,集郵女在現代社會這麼多,但是也算無罪,而且不該致死,我知道你肯定接受不了這樣的女孩,所以才用醉酒來逼你的,謝謝你,替我了了一個心願,我隻是不想看到還有這樣的女孩,受這樣的情傷而墮落到死吧。
“而且,事情結束後,我會勸她的。”她對我笑了笑,拿起了紋牌。
“需要什麼樣的血才能激發?”她問我。
我擺了擺手,剛才她們兩個的故事還在我心頭縈繞,說醫者仁心,隻要委托人自己的血液就好了。
又是被情所困,但是這個馬童,一開始絕對也不是什麼好心,“改良基因”在她的觀念裏根深蒂固,嫁給外國人的想法就一直沒有斷過。
這樣的女孩,孫琳琳就為了一個情傷相同,值得去救麼?
算了,紋牌做都做了,我想什麼也沒有用了,看著孫琳琳出去送紋牌,心裏也是十分的複雜。
第二天的時候,孫琳琳說送到了,滴在紋牌上麵的時候果然是顯了光,而且當時她的小腹隆起明顯就更小了一點。
我說那就行了,琳姐,勸完之後,就不要再理他了吧。
她點點頭,說姐姐知道啦。
過了大概三天吧,孫琳琳有些慌張的找到我,說小亮,出事了!
我說姐啊,你慢點,出啥事了至於你這麼慌張。
她一拍桌子,說馬童被分屍了!就在賓館裏麵!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不過第一嫌疑人就應該是那個白人啊,警方控製了沒有?
我趕緊給孟婷打電話,孟婷那邊聲音很冷,說你消息還真靈通,而且我確實也想給你打呢,因為現場十分的古怪,需要你過來看一下。
我說好,馬上!
等我到了賓館,現場的模樣差點讓我嘔出來,馬童的四肢散落在地上,頭發夾在窗戶上,頭顱掛在下麵,一張血淋淋人皮就那麼扔在了床上,滿屋子都是血液。
分屍剝皮啊!那個白人也太狠了!
不過我發現,馬童的肚子部分,沒有出現在這裏,床頭櫃上,還扔著我做的那塊紋牌。
旁邊還有著一盒緊急避孕藥。
我嘔吐的差不多了,看著一臉淡然的孟婷,我現在才知道為啥之前她看見楊靜的頭還能拿出來放在茶幾上研究了。
這心理素質,不服不行!
我說大姐,到底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她指了指四周,說這裏,沒有任何指紋跟第二個人活動的痕跡,就是說,現在的證據來看,這個女孩是自己把自己殺了。
我說這不可能啊!而且你沒看到床頭櫃上還有一盒緊急避孕藥麼!而且據我所知,跟她來的應該還有一個白人的!
她白了我一眼,說我比你傻是麼!蹊蹺就蹊蹺在這,前台也說跟她來的有一個外國人,但是從來沒看到他出去過,還是催她退房的服務員發現的她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