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婦看了看孟婷在看看亮出來的警官證,巧笑嫣然,說檢查可以,可不要亂翻哦。
說著便是讓開了身形,倚著門框就讓我們三個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發現這棟老式居民樓還保持著格局一致的設計,進去之後發現裏麵跟剛才那個中年男子的家差不太多。
四處逛了逛,我鼻子算是比較靈的,我能聞到濃厚的香水味下麵,還隱隱的藏著一股屍臭味。
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卻是發現一個房門被緊緊的鎖著。
這個時候我可是警察的代言人,我板起麵孔,說還希望您配合我們檢查,讓我們看看這個房間裏麵有什麼東西好嗎?
她臉上似乎有些緊張,但是一閃而過,說裏麵沒什麼東西啊,就是一些雜物,沒什麼好看的。
她走過來抱住我的胳膊,說我可不想讓這麼一個小帥哥看到一個女人的屋子裏那麼髒。
這個動作讓我跟過了電似的,但是我穩了穩心神,說您還是配合一下吧。
她切了一聲,說你想看就看吧,然後走過去找出一把鑰匙就是開了門。
我去!怪不得這麼臭,一堆快餐盒垃圾,甚至還有幾塊腐爛的生肉!那可能就是我聞錯了,把腐爛的生肉聞成屍臭了!
不過這個少婦外麵看著這麼光鮮,背後的生活跟作風一樣糜爛啊!
她就給我看了一眼,便是“砰”的一聲把門又關上,說還有什麼需要看的嗎?
我訕訕的笑了笑,說沒了,不過這些東西夏天可是會生蟲子的,抓緊打理啊!
她把嘴唇貼到我的耳朵邊,說有時間你來幫我打理啊~
孟婷跟項龍還都在別處,我笑了笑,說我可不是小時工。
“沒關係,我付給你的也不是小時工的錢。”她嫵媚的衝我笑著說道。
這一段話,難免就是讓我想歪了。
但是看到孟婷跟項龍從其他房間出來的時候,她衝我眨了眨眼。
“有什麼發現嗎?”孟婷看我臉發燒走過來問道。
“沒……沒什麼發現……”
我再出來的時候,大概找了一圈之後,屍臭跟恐怖聲音竟然全都消失了。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孟婷開口:陳亮,這是怎麼回事?
我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沒碰上過這種事啊!
場麵有些尷尬,我說讓我回去琢磨琢磨吧,問問丫頭,具體怎麼解決完了我再聯係你。
孟婷點點頭,說好吧。
我們三個跟那個中年男子說完還會回來便是準備離開了,但是經過那個少婦的門口的時候,我卻發現門是打開的。
想起她剛才對我所說的話,難免心神蕩漾,我跟項龍還有孟婷走到樓梯口,佯裝著說自己東西忘帶了,得回去拿一趟,讓他們下去等我。
嘿嘿,屌絲心理嘛,這輛公交車我還真想刷卡上一下,回去哪怕要個名字留個微信號呢,更何況剛才她還對我發出了信號。
我偷偷摸摸的又回到那個少婦的門前,推開沒鎖的門走了進去,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誒,不對啊,剛才還在一起聊天呢。
我有些好奇,喊了兩嗓子,說有人嗎?
沒人回應,卻是聽到了那個恐怖的撓牆的聲音。
而聲源,正是那個她給我看過的那個垃圾間。
我咽了口唾沫,感覺會不會跟那個恐怖聲音有聯係,悄悄的走過去,擰了一下門把手,竟然也是沒鎖!
推門進去,還是那一堆垃圾跟腐肉,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我捂著鼻子用腳扒拉著地上的東西,然後我的後背卻是吃了一痛,一瞬間的暈眩感便是傳了上來。
我臨暈倒前,發足了力氣喊了一聲“項龍。”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暈倒我來的恐懼特別的大,第一次有了將要死亡的感覺。
此後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但是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這個夢裏麵的內容很單調,是我跟一個女人不停的做著,但是唯一的遺憾就是我看不清楚她的臉。
但是從身材來看,一定是一個尤物。
然後便是猛地驚醒,看到項龍跟孟婷還有丫頭,最主要的還有在我懷中不停瑟瑟發抖的小狐狸。
我下意識的摸向後背,上麵果然是纏著繃帶,但是好像不算是太痛了,也沒了什麼暈眩感。
但是我懷中瑟瑟發抖的小狐狸卻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把她抱起來抬起她的頭,看到她麵色已經是有些發青,胳膊上斬仙飛刀的疤痕也是擴大了很多。
我有些著急,說這是怎麼回事!
項龍說那時候你讓我們下去的時候我感覺你自己一個人回那個邪門的地方總感覺不太安全,然後我就準備回去接你,剛進樓道口就聽到你的喊聲,趕我跑過去的時候,你正暈倒在那個少婦家裏的垃圾堆裏麵。
我問那個少婦在家嗎?
“在家啊!剛洗完澡出來,圍著浴巾看到我的時候還嚇了一跳,我說了好幾聲抱歉,要不是孟婷上來解圍估計咱們都得扣一個私闖民宅的罪名了。”
可是我進去的時候,好像沒聽到什麼水聲啊,我喊有沒有人的時候莫非她也沒聽到?那個老式居民樓的隔音有那麼好嗎?
我看孟婷已經是穿著警服,便是問道我昏迷了幾天。
項龍伸出兩根手指,說醫院隻是檢查出是外傷,可你根本不醒,小狐狸說她可以救你,於是這兩天她一直趴在你的懷裏睡覺,看來真的有效了,隻不過兄弟你的反應也是太大了。
說著他指了指我。
我有些尷尬說不是因為這個。
開玩笑,小狐狸跟我一起睡了多長時間了,怎麼可能有感覺,我隻是連著做了兩晚春夢而已。
“我……可以吸收你的靈氣……消除斬仙飛刀的戾氣……也可以吸收你的屍氣……救你……”小狐狸哆哆嗦嗦的說道,我趕緊抱緊她,給她一點溫暖。
我抬頭問丫頭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丫頭緊緊鎖著眉頭,說如果我沒猜錯,這是碰上的老對手——僵屍。
“僵屍?”開什麼玩笑,那種玩意上個世紀就應該沒了的東西吧。
“嗯,僵屍的確這個年代很少見了。”丫頭拿著一個羅盤說道,我看你傷口的腐爛程度跟屍氣,應該就是當年我學過的僵屍傷口。
“這個年代也不是就說僵屍滅絕了,因為還有另外一種類似僵屍的東西一直出現著”丫頭突然變換了一個神色,臉上更加的陰沉,“那就是人為煉出來的活死人”
我去,聽到這個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誰這麼變態!
先不管這個,我說小狐狸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她會這樣。
“亮哥你聾啦。”丫頭這個女孩簡直是變臉比翻書都快,現在竟然臉上又帶起笑來,“小狐狸不是說了嘛,她是用自己的身體把你身上的屍氣吸收了出來了啊。”
我看了看小狐狸,這個一直跟我作對的兩百歲妖怪,竟然救了我?
“以後,可別再欺負小狐狸了。”丫頭衝我神秘的一笑,讓我陷入了更大的愧疚。
但是整件事太蹊蹺了,但是蹊蹺歸蹊蹺,所有的東西我都感覺指向的是那個少婦的房子。
既然是僵屍那類的活死人,我就得想出一個紋牌破了這個活死人。
其實活死人這個東西十分的麻煩,他本身就是死後成精的實體邪祟,屬於三界之外,不在五行當中。雖然道教克製活死人的法寶十分的多,但是我不屬於正統道教,茅山雕刻術也是道教的分支茅山派下的一個分支而已。
這樣的開枝散葉之後,老祖宗為了不搶正統道教的飯碗,所以留下的紋牌圖案中,並沒有明確說明哪個能克製活死人的。
發愁了一陣,突然想到一個紋牌的名字,可能會有用。
這塊紋牌的名字很好聽,叫青燈渡。傳聞古佛釋迦牟尼的身旁,常亮一盞青燈,若有向佛之人進入了迷途,在冥冥中便會出現這樣一盞青燈,它助無數的人走出了迷途,重回了本心,後來祖師爺便是以這盞青燈為原型,做了一個紋牌名叫青燈渡。
戴上這塊紋牌的人,能認清楚自己,並為自己的本心所堅持下去,不會在迷茫。
乍看起來它跟克製活死人沒什麼關係,但是這塊紋牌能讓人認清楚自己的本心,其實活死人本身就是一個死人了,他之所以還能活著,就是靠著各種邪術加持“蒙騙”自己的肢體,讓他的身體機能誤以為自己還活著,照常行動工作。
這塊青燈渡的紋牌希望有用吧,我趕緊爬起來找到自己的刻刀雕起來,這塊紋牌我做的不算快,紋牌的圖案就是一盞油燈,裏麵有一個如豆大的火苗,遠處畫出波紋,意為汪洋中一盞明燈。
我做了大概一個小時,做成之後,把它放在了桌子上,趕緊過去看小狐狸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