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看他的書的時候,被活活的嚇死了!
這在曆史上也有記錄,但是一般都是音樂係列出現這種情況,比如黑色星期五,就因為太過於恐怖調動人的情緒而成為禁曲。
但是一本書竟然也嚇死了人,這可是大新聞!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采訪對象都指向了作者——“死皮耳博哥”。
我也是在新聞爆出來之後接到了孫博的電話,他在電話裏麵有些歇斯底裏,大聲喊著不要逼我了,不要纏著我了,陳大師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聲音淒厲,透過聽筒我都能感覺到他的那種絕望。
我說你冷靜一下,你的書嚇死了人你害怕什麼勁,趕緊出麵解釋啊!
對麵的孫博直接崩潰了,“太邪門了,我也要被嚇死了,一直有人在我背後盯著我,可是我回頭卻什麼都沒有,有時候還衝我吹冷氣,就連我上床的時候都感覺有人在監視我!”
難道刻牌反噬這麼大?連他跟他的讀者一起害?那我的因果可就是大了!但是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我說你先別著急,我去你那一趟,了解了解因果,這種刻牌反噬不會是憑空出現的。
他嗯嗯了兩聲,剛掛了電話,我微信便是提醒我多了三萬塊錢的轉賬。
看來這個孫博指著這本書幾乎都要發財了,估計這麼著急也是舍不得放棄這本搖錢樹。
我叫了輛滴滴,從手機上打開了瀏覽器,搜索了他的書。
強忍著自己害怕的情緒,幾乎一口氣瀏覽完更新到此的最新章節,等關上了手機,還有一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的確是一本好書,如果我不知道他的邪門的話,一定會追讀。
我開始看底下的評論,一片催更的文字,這也從側麵證明了這本書真的好。
懷著好奇心我也查看起了他的更新頻率,剛開始的時候一天六章,我都佩服他的手速。
接下來的時候更新頻率越來越慢,一天四章,一天兩章,到最後,一天隻有一章了。
而我剛才看的那個最新的一章,也是三天前的了。
我思索了一陣,正好滴滴也到了,下了車。
找到他家的時候,敲了敲門,隻是聽到等一下,然後大概三分鍾之後再開門。
我說你幹什麼呢?
他嘿嘿的笑了一下,帶動著自己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我往裏瞥了一眼,看見一個穿著連體裙的女孩,麵目一片潮紅,明顯剛經曆過人事。
臥槽,你不說有東西在一直嚇你逼你麼!還有心情幹這個呢?
他擺了擺手,說你別誤會,這就是我一個徒弟,跟我學寫的。
我差點就信了!一個男師父帶著女徒弟在一個房間裏學寫,做“”還差不多吧!
我懶得搭理他,說我有一句話告訴你,你的因果我已經查明白了。
他看我這麼說,趕緊往裏麵請我,我擺了擺手,說三萬塊我先給你轉過去,你也不要再聯係我了,一切因果我給你點明了,咱倆各走各的路,牌子是你請的,與我無關。
他誒誒的兩聲,說好。
我說原因就在於你這篇的更新頻率問題,鬼書刻牌應該就是必須要全心全意的寫一本書才可以,像你這樣有事草粉沒事粉草的寫法很容易遭到反噬,改正就好了。
他上下看了我兩眼,可能是被我說的臉上掛不住了,說你不是我的讀者派來催稿的吧?
我心說你還真看的起你自己,真當自己是個腕了。
我說話就放這了,你信就趕緊改,不信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有些生氣,說你少來這一套,你懂什麼叫饑餓營銷嗎?這本書我那麼快完結了誰還看?寫的又臭又長誰會看?就得這麼拖著,這麼吊著才可以,知道嗎?
我說我不知道,反正你的行為不符合刻牌的初衷,具體怎麼做你看著辦,我走了。
跟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好廢話的,轉身便走。
他還在我後麵大聲喊著,說你什麼都不懂,還從這逼逼一套沒用的東西!老子請刻牌的初衷就是想火!現在火了我就得用特殊手段更火!少拿刻牌來壓我!我就不更文能怎麼著?!
那就與我無關了。
我下了樓回到店裏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存放在我這裏的血拿了出來,滴了下去:
無量天尊,因果將報,紋刻無罪,雕人求恕。
我有預感,他這種態度一定會受到刻牌的反噬的。
果不其然,過了一個月,在我聽王曉磊講完李夢月的事情之後,丫頭拿著手機走了過來,說你看這條新聞。
我接過手機,上麵寫著一名男子因寫勞累過度而猝死,係網絡火文作者死皮耳博哥。
我點開其他的新聞連接,大概半個月前的一條新聞是“嚇死人的書目終被禁,係曆史上首本恐怖書目”。
書都被禁了,他竟然還在繼續寫?而且把自己寫的猝死了?
我打開手機瀏覽器,搜索這本書,原網站已經是搜不到他的書了,一搜便是出來404的頁麵。
但是打開百度的時候,便是各種求百度雲資源的鏈接,看來這本書還在網上流傳著。
我隨機找了一個鏈接下載了下來,大概的快速瀏覽起來,為了防止自己太過入神,我讓丫頭在一旁每隔五分鍾叫我一次。
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小子竟然怒更了四百來章,剛開始從一天一章到一天六章,到了猝死的前一天,竟然是直接一天更了二十章!
整整六萬字!
而且毫無水分,全部是幹貨。
我在丫頭的看護下看到了結尾,一顆被劇情牽著走的心終於放下了,長舒了一口氣,順勢滑到了下一頁:
我求你們放過我,這本書終於寫完了,你們不要再催更了,我知道我前些日子拖更不對,我永遠也不會拖更了,因為,我已經死了。
這段話的排列順序有很大的問題,不是直接兩行字,而是各處一個字,我把手機拿遠了看,越看越像一隻狐狸的臉。
“謝謝你幫我完成我的書。”一個聲音從我耳邊響起,嚇了我一跳,手機掉在了地上。
我撫著胸口,大概梳理了一下,便是明白了這刻牌反噬的來龍去脈。
如果孫博一直照常更新或者火了之後仍舊有一顆平常心,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他太過於自負了,火了之後草粉,拖更,搞饑餓營銷,以至於在刻牌的反噬下,強迫他完成了這本書。
而被禁之後也是通過百度雲TXT各種方式下免費發放,也讓他開始沒了收入,漸漸的刻牌可能感覺到他的更新抵觸情緒越來越大,便是操控著他完成了這本書。
很可能在他寫這個結局的時候,他已經不是他了,而是那塊鬼書刻牌了。
我渾身打了個冷顫,一具屍體在電腦前碼字,那是個什麼情景。
所以說,人無論什麼時候,勿忘本心才是最正確的。
這讓我起了很大的反思,我踏入茅山雕刻術這行的本心是什麼?
可能就是為了混口飯吃,為了尋找我的父母,為了討一個媳婦,為了讓自己過的更好。反正無論怎麼說,救別人於危難才算是真正的本心吧。
可是現在這個年代,有這個本心的人,幾乎都死光了。
我猛吸了一口煙,卻被小狐狸猛的打在了地上:
我不喜歡這個味道!你再抽我就把你的屋子給點了!
說實話她在那天被我跟丫頭唱了雙簧之後簡直變了一個人,我第一夜回到我屋子裏的時候差點認不出來,太幹淨了,還是有一個女人在家裏好。
我也想起那一夜我獻的第一次殷勤,給這個小狐狸各種蒸炸煎炒方便麵,把她哄的也是開心的不行。
此後我倆的關係緩和的也算很不錯,她開始偶爾敢管管我,我也不再是經常欺負她。
我感覺我跟小狐狸的模樣更像是小情侶,心裏還感覺有點對不起丫頭。
但是想起她跟張靈修的特殊關係還有張靈修對我的警告,我始終對丫頭不敢有任何的感情。
算了不抽就不抽了,我跟王曉磊開始閑聊,突然想起一個人。
項龍!他好像一個月都沒來我這了。
我問王曉磊,他說他也不知道。
項龍當時說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到底是什麼事?
現在已經是入秋了天氣有些涼,我也沒什麼美腿可看了,便是天天窩在店裏跟兩個小姑娘打王者榮耀。
這一天有一對情侶走了進來,女的穿著一個小皮裙配著打底褲,戴著金邊圓形眼鏡,十分的洋氣,一派學生氣息,男孩一件牛仔夾克,高高瘦瘦的,十分的陽光帥氣。
反正兩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養眼。
女孩進來開口便是“亮哥,你還記得我嗎?”
我正操縱著李白大殺四方呢,抬起頭看了一眼,說記得記得,隨便挑吧,看上什麼亮哥給你們打八折!
我也不知道認識不認識,第一現在忙著呢,第二這個套路太常見了,也就是套套近乎想買打折的東西。
“嘿嘿,亮哥,看來你最近露了茅山雕刻術的手藝之後,確實貴人多忘事了嘛!”女孩還有些譏誚,我這才抬頭看她,仔細的端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