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嚇壞了,我以為它要咬我,我當時就慌了,情急之下用拿起桌上水果刀,胡亂的刺了幾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趙琪一邊說一邊哭,哭的很是傷心。
“這不能怪你。”我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穩定了一下情緒。
趙琪抽泣了兩聲,繼續開口道:“後來,我還是被奔奔給拖下了床,之後奔奔就鬆開了我,跳倒床上,不停的亂叫,它身上不停的往外冒血,把床單都染紅了。”
“當時我起身一看,床上盤著一條黑色蛇,正嘶嘶吐著舌頭與奔奔對峙。”說著趙琪臉上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白皙臉龐往下流。
“突然那條蛇,一口咬住了奔奔鼻子,奔奔嗷嗷叫了兩聲,張嘴把那條蛇咬成了兩節。”
“然後它搖著尾巴跑到我身邊,舔著我臉上淚水。當時我看著渾身是血奔奔,心裏像被刀割一樣,奔奔是為了救我,我卻用刀子捅他。我趕緊給在外麵應酬的丈夫打電話,你知道麼,我眼睜睜看著精神越來越差,嘴裏嗚嗚痛苦叫著,我心裏有多難受。”趙琪說著情緒再次有些失控。
“後來我丈夫跑回來,他抱起奔奔,就往寵物醫院趕,誰知道……誰知道,他出車禍了,嗚嗚……”趙琪越說越激動,渾身都在顫抖,一邊說著一邊痛哭,阿輝阿輝的喊著,估計是他丈夫的名字。
我輕輕歎了口氣,給她拿了一張紙,不過有一點不太明白,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僵化現象的,就算是有怨氣,也達不到能上身這種程度,看著哭的梨花帶雨趙琪,我隻能無奈的咬了搖頭。
安慰道:“沒關係,這也不是你的錯,既然張靈修讓我幫你,你明天來我的店裏,我送你一塊紋牌,去了怨氣,也可保你無憂。”
她抬起布滿淚痕臉,抬起頭重重的點了幾下。
看著她這副模樣讓我很是心疼,她撲到我的懷裏,緊緊的抱著我,哭的很委屈:謝謝你,陳大師,自從我丈夫死後,就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這麼幫過我了,他們都說我克夫,都說我是喪門星,可是我不是……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任由她哭著,她慢慢的從我身上起來,說陳大師,你昨天的問題,還算數嗎?
我昨天的問題?經過這麼一宿折騰我也是差點忘了我說過什麼,想了好一陣才想起了,我說的有一個比她小的男生喜歡她,她會不會接受……
這一下讓我鬧了個大紅臉,隻是點點頭。
“你先去打個狂犬疫苗吧,如果這件事解決了,我告訴你我的答案。”她抹了一把眼淚,就是慢慢的說道。
我點點頭,我也沒有心理準備她會怎麼說,隻能是先把張靈修交代我的事情辦好。
我讓她先好好休息,讓她下午去店裏找我。
我先去醫院打了一針狂犬疫苗,接著便回到店裏,壓下自己對趙琪的衝動,思索該用什麼紋牌來鎮住那怨氣。
其實化解怨氣的最好方法,便是滅了因果。怨氣因何而生,讓其因何而滅便好。
這條路走不通,那隻能是找一個化解怨氣的神靈來解決。
這樣的神靈十分的眾多,幾乎所有的佛,仙都必須化解掉怨氣才能得道,所以選刻哪個是最頭疼的問題。
思索了一陣,我準備還是做一個鍾馗的紋牌。
鍾馗鎮鬼自然都知道,但是鍾馗升仙之前,便是胸中有無限的怨氣,在皇宮大殿之上,以死諫撞柱而死,所以此後雖為捉鬼,但是必公正允明,逢怨氣定當化解。
我記得上次那塊幫我去了因果的鍾馗紋牌,三爺並沒有讓小麗帶走,用他的話說,幫我化了因果,這紋牌再戴就不吉利,而且小麗是做那行當的,戴著牌子也不好,強行讓我留下了。
我翻出一個錦盒,這也倒省了我再去三爺那買精血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