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條狗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正趴在沙發上看電視了,那五十多寸的液晶電視上,卻隻是一片雪花,什麼都沒有。
別墅的門上麵專門有一個狗門,它應該是吃完死人肉從那裏進來的。
我咽了下口水,心說這個大姐天天對著這麼個主也是夠害怕的,就算自己再喜歡丈夫想留下這個念想也不至於這麼糟踐自己吧。
再說了,有錢人的房子不是老母豬戴乳罩,一套又一套麼,幹嘛非得住這。
我也隻是吐槽,狗的問題不解決,住哪都一樣。
輕手輕腳的下去,左手哮天犬的牌子,右手拿著刻刀,緩緩的接近這條多克郡犬。
在我走到這條犬身邊的時候,它仍舊像聽不到任何聲音一樣,隻顧自己看著電視,電視中傳出“嘶嘶”的雪花響聲,讓整個氣氛特別的詭異。
今天連月亮都沒有,我還不敢開燈怕驚擾到這條狗上麵的東西,今天隻是來了解情況,兩塊紋牌上麵都還沒有精血,根本不能起什麼作用。
我繼續接近這條狗,想伸手去拿遙控器,卻看到那巨大的落地玻璃上,出現一個人影。
舉著雙手,向我撲了過來。
我本能的一記短拳便將她打在地上。
我趕緊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讓我沒想到是,這個人影竟然趙琪。
我剛要起身去看看她的情況,那條狗也緩緩地回了頭,看了我一眼,呲出了自己兩排亮嗖嗖的牙齒。
“汪!”隻是一聲,但是十分的低沉,便是從沙發上直接猛撲了過來,最詭異的是,趙琪直挺挺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腦海中轟動一下,我那見過這種陣仗,隻感覺兩腿發軟,像灌了鉛一樣,走都走不動。
我喊了趙琪兩聲,趙琪瞪大了雙眼看著我,兩隻手前伸,臉上帶著詭異笑容,一步一向我走來,走路姿勢很怪異,腳後跟不著地。
“僵人上身!?”頓時我的汗都下來了,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東西,所謂僵人上身,就是人含冤死之後,充滿了怨氣,或因為貪念、或因為欲望、亦或者是因為仇恨,留存於世間,我聽師父說著,越是這種有執念的越是難纏。
我以為隻是狗的問題,沒想到它主人才是最大的問題!我這手裏還攥著兩張對付狗的紋牌呢,基本沒用!
看著一人一狗緩緩的向我靠近,心裏邊已經是問候了張靈修十八輩老祖宗。
我竄到門旁,死死的拉著門想衝出去,但是門就是紋絲未動,很快一人一狗便是把我堵在了這裏。
我大叫起來,祈盼哪個人能聽到,但是這種高檔小區,可能我死在這臭了都沒人知道。
怎麼辦啊!老子還沒娶媳婦呢!
中指血!對,中指血,我猛地想起來,師父跟我說過,中指血是人陽氣最盛的精血所在。
我急忙一口咬了下去,可能是咬的太深了,血流如注。
看著越來越近的一人一狗,我一咬牙,嗎的,死就死了。我猛地撲上去,把趙琪摁在地上,中指點在她的額頭正中央。
我忽然感覺渾身一冷,趙琪嘴裏發出一聲怪異尖叫聲,之所以說是怪異,因為它不像人類發出的聲音,尖銳而刺耳,讓人從心底的一顫,我腦袋忽然暈眩一陣,眼睛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還躺在趙琪的身上,那條約克郡犬卻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好幾口牙印,最主要的,它正在舔我的中指血。
它的狗臉與長毛上,全是殷紅的血液,看的我一陣發毛,猛地坐了起來。
謝天謝地,這條死狗沒撕咬我的肉,要不然昏迷這段時間,我就真是喂了狗了。
趙琪隨著我的動作也是慢慢醒轉了過來,看到她害羞模樣我也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此時我已經有了多少的眉目,詢問道:你以前是不是殺過狗。
她怔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我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
趙琪顯得有些不太自然,還是點了點頭道:我有些怕狗,但是我丈夫特別喜歡,就在家裏養了兩條多克郡犬,一條叫多多,另一條叫奔奔。
“前段時間的一個早上,大概四五點鍾,我丈夫出差,我一個人在床上睡覺,奔奔突然跑到我的房間裏,對著我齜牙不停的亂叫,然後咬著我的衣服不停的往床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