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了這些話,韓晨峰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表情,隨後他就朝著我說道:“我真的沒有那麼做,我真的沒有。”
“你說你沒有,我也願意相信你沒有,但是並不是我願意相信就所有人都會相信。”
我說完了這句話,韓晨峰的表情又變了,而且變得很難看的樣子。
我看到了韓晨峰這個表情,這才又開口說道:“你還想要解釋什麼嗎?”
“我不是解釋,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沒有!”
“如果說你想要讓我相信你沒有殺人,那你就必須……”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時候韓晨峰就用一副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這樣看著我,也沒有用,你覺得這會有什麼人來救你嗎?”我朝著韓晨峰說著。
我說完,韓晨峰馬上就不說話了。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
但是我看著韓晨峰這樣,怎麼都覺得有點難受。
而且韓晨峰給我的感覺,其實真的是有點奇怪的,而且他還……
“你想要知道真相是嗎?你為什麼就那麼想要真相呢?她確實是死了,我殺的,這樣你滿意了嗎?”
“很抱歉,我並沒有什麼滿意還是不滿意,我隻是想要知道真相,我的職業是警察,我的職責就是探求一個案子的真相。你剛剛說的話,我可以當成是氣話。”
我說完,韓晨峰就愣愣的看著我,而且他這時候眼神裏邊都是不能相信。
我看到了他這樣的表情,這才又開口說道:“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願意相信我沒有殺人嗎?即使我有了那麼多奇怪的舉動。”
“我相信你還是不相信你,這一點取決於你,而不是我。”
我說完,韓晨峰低下了頭。
“又準備保持沉默不說話了,是嗎?”我問道。
我此刻的聲音裏邊充滿了鄙視。
但是沒有一會,他就開口說道:“這個事情是我的原因。”
“你如果說知道是你的原因,那麼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什麼解釋呢?”
“我看到了殺她的人,應該是她的鄰居,用的是一把菜刀,這菜刀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
“你和被害人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女朋友。”
我聽到了之後點了點頭,隨後我就又開口問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說法嗎?你今年多大年齡,被害者又多大?”
“我……”
他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好像是在做什麼決定一樣,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不過他馬上就開口說道:“她是我母親。”
我聽到他這麼說,我真的是愣住了,因為被害人的資料我之前是看過的,是沒有孩子的……
“說出來,你可能是不相信吧,自己的母親,不願意認我,而且就算是讓我養老,她都不願意,她還覺得我好像是對她另有所圖。”
“那你呢?你是對她另有所圖嗎?”
“我從小就被她送到了孤兒院,我是這樣被撫養長大的,但是我有一張她的照片,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她承認我的存在,但是卻不肯認我。”
“我可以以為你說的這些話,就是殺人動機。”我朝著他說著。
但是韓晨峰就是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是這樣以為,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但是我沒有做,我就是沒有做。”
“如果說要是你一開始這樣說,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我朝著他問道。
但是他卻搖了搖頭。
我看到了他搖頭的時候,我其實還是有很多話是想要問的,但是最後我卻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等了有一會,韓晨峰才又開口說道:“警官,你覺得我這樣,算是什麼呢?我為了一個拋棄了我的人。”
“你願意指認凶手嗎?”
“我可以指認凶手。”
“這樣就好了,你現在是願意在警察局裏邊先休息休息,還是你先回去……”
韓晨峰糾結了有一會,這才又開口說道:“我還是在這吧,等你們都處理完了,我再回去。”
“謝謝你的配合。”我朝著他說著。
我說完,就走了出去,隨後又和那個負責人說了一下。
我說完就離開了。
回到了勘察組的辦公室,這時候就看到了閆峰他們都在看著我。
“你們幹什麼都這樣看著我?”
“我說你可以做到吧。”閆峰說著。
我聽到了他這麼說,有點不理解。
而閆峰馬上就繼續說道:“我覺得你是可以做到的,所以你真的就做到了,不是嗎?”
閆峰說完了這句話,高冷也說道:“是啊,我們都覺得你可以,你就是可以的。”
“但是我卻覺得我做的不對。”我朝著他們說著。
我說完,然後就直接和他們說道:“這案子已經結束了,組長,我能休息一天嗎?”
“可以,你回去休息吧,但是明天要記得來上班。”
“組長,明天就是元旦了,元旦你還不放過我嗎?”我朝著閆峰說著。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苦笑。
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經曆過什麼跨年的欣喜了,自然今天也是一樣的。
我本身就想要在自己的那個小屋裏邊睡覺而已。
但是閆峰這時候給我的感覺,卻根本就不是這樣。
“元旦,也是需要值班的,而且越是過節,就越有可能會發生什麼大案子,所以我們要一直處於待命的狀態。”
我聽到了之後也點了點頭。
我自然是明白閆峰什麼意思的,但是卻還是覺得……
“哎……我明天會來上班的。”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把休息的時間往後推一推,今天晚上何建然他也會回來。”
“是嗎?這和有什麼關係嗎?”我朝著閆峰問道。
他聽到了我這麼說,就搖了搖頭,說:“你要是覺得沒有什麼的話,你就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
但是我剛要走出去,這時候就看到了何建然在門口站著。
何建然這時候還是一身的警服。
我看到了他這樣,甚至是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根本就沒有回學校,還是我們這的一個實習生。
但是何建然這時候肩膀上已經帶上了一毛一的正式的肩章了。
我看到了他這樣,笑著說道:“恭喜你啊。”
“有什麼要恭喜我的呢?師傅?”何建然問道。
雖然說何建然是笑著說出來的這些話,但是我卻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