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我們到了一中的時候已經接近放學的時間了,所以我們幾個人都沒有耽誤,直接找到校長說明白了情況,當然那幾個人所謂的當事人的資料,我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但是我們卻沒有想到……
“這個事情不是已經結案了嗎?現在還有什麼必要繼續調查嗎?”
閆峰聽到校長的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過來調查什麼事情呢?”
校長聽到閆峰的話之後愣了一下,確實也沒有想到閆峰會這樣說,而且……
“你既然是知道我們為什麼來的話,我勸你最好配合調查。要不然到時候弄個什麼包庇的罪名就不好了。”
“我到底會落下一個什麼罪名,這一點我不在意,但是我要保護我的學生。”
閆峰聽完了之後就大笑了起來,但是笑聲中,滿滿的都是諷刺。
隨後閆峰說道:“保護你的學生,那麼你為什麼不保護梁樂呢?為什麼看著他從學校的樓頂上跳下來,最後還是想要賠錢息事寧人呢?”
“賠錢?我可一分錢都沒有賠!”那校長說著。
但是此刻他的眼神卻在閃躲,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閆峰站起來,用力的拍了一下校長的桌子,校長桌麵上的玻璃應聲而碎。
我們幾個都有點擔心的看著閆峰,但是閆峰卻朝著我們搖了搖頭,表示他沒有關係。
可我卻明明看到了閆峰的手上全部都是血。
他是一個法醫啊,法醫的手和醫生的手是一樣重要的,這雙手應該去尋找證據,尋找在案發現場或者是屍體上能存在的蛛絲馬跡,不應該用在這個地方啊。
閆峰把手抬起來,就這麼任憑血一點點的流在校長辦公室的桌子上。
這時候校長都被嚇傻了,一句話不敢說。
閆峰吼道:“你看到這血的時候有什麼感覺?有沒有想到那時候梁樂那個血肉模糊的屍體?有沒有想過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你口口聲聲說想要保護學生,你他媽的想要保護的就是自己學校的名譽!”
閆峰很少吐髒字,這時候的我都能看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那個校長低著頭還是不說話,閆峰直接朝著那校長繼續說:“我們現在隻是傳喚證人,是不是真的想要讓我弄個什麼拘捕令過來?”
“我去給他們叫過來。”校長終於吐口了。
我從口袋裏邊拿出來了麵巾紙,想要先給閆峰止血,但是閆峰卻搖了搖頭。
“我沒事,這個小傷口無所謂的。”
“你就算是再知道,你也不能……”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們三個就都笑了起來。
閆峰朝著高冷還有黃文濤說道:“你們看,這像不像是我們仨在工作上的管家婆?”
雖然說閆峰這麼說,但是他還是乖乖的把手遞給我。
麵巾紙畢竟是麵巾紙,他手上的傷口雖然說都不算很大,但是卻太多了,沒有辦法就這麼止血。
這時候一個急救箱放到了我的麵前。
“我剛才去校醫務室借的。”
我點了點頭,拿出來裏邊的東西給閆峰包紮,但是越包紮,我就覺得胸口好像是多了什麼東西的樣子,堵得我有點難受。
“等會要是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閆峰的話沒有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要是不能控製我自己的情緒,你就把我從四樓扔下去,讓我摔死得了!記得大頭衝下,要不然摔不死,弄個終身殘疾就不好了。”
閆峰笑了笑,點頭說好。
我想他們幾個這時候最擔心的人就是我吧,我太容易被情緒掌控了。
我確實是一個容易被情緒掌控的人,但是我也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讓我的情緒掌控我的感情,什麼時候不可以。
閆峰看了看我,說道:“小瓊,堅強一點。”
我還沒有點頭呢,這時候門就被推開了,四個學生被帶了進來。
這四個人確實是和我們監控裏邊看到的人很像,但是我們也是可以看出來的,沒有一個是當事人。
“校長大人,你覺得我是瞎子嗎?”
“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讓我真的下拘捕令,到時候事可能就不是在你這辦公室談了。”
校長點了點頭,帶著那四個學生出去了。
出去之後就聽到了那個校長在門口不知道在小聲說什麼。
我聽到之後剛想要過去聽聽看,但是卻被閆峰攔住了。
“別過去了,聽到之後上火。這校長看是收了那幾個學生家長的錢,他這麼做就是在拖延時間,等不了多長時間,那些家長就會出現。”
“真的嗎?”
“沒有錯,你就看著吧。”閆峰看似很平淡的說著。
果然,又等了二十分鍾之後,確實就是我們在監控裏邊看到的那四個學生出現了,不過他們後邊還有他們的家長。
看到了這個畫麵之後,閆峰直接露出了一個冷笑,說道:“既然都來了,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你們是什麼地方的警察?這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現在這是重要時候,你們為什麼還要來耽誤我們家孩子的學習?”其中一個孩子的母親說著。
這說話的感覺就是完全在責怪我們了。
我本以為閆峰會生氣,卻沒有想到閆峰就開口說道:“現在沒有你說話的份!”
閆峰說完,轉頭朝著我們說:“一個人帶走一個,分頭審訊。”
“校長,還得麻煩你借給我們四個教室。”
本身我以為事情都已經說到這種程度了,應該是很順利的才對,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突然間撒潑。
“你們是不是想要逼供,我的孩子怎麼這麼可憐,就是和那個叫梁樂的臭小子放學一起走,怎麼就天天被這麼糾纏呢?”
“麻煩你學會用詞,我們並不是糾纏,我們現在手上有證據,你們的孩子,和那個梁樂在一個監控死角的小胡同裏邊呆了接近三十分鍾的時間。而且明明就是五個人進去的,為什麼隻有四個人出來了呢?我們有必要知道當時在那個胡同裏邊都發生了什麼。”
閆峰說完,在場的幾個學生,還有那幾個學生的家長,臉色都難看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