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又一個磨好了裁縫剪的潘傑媽媽,持著裁縫剪,就從紅磚房中翻了出來,同樣的揚著裁縫剪,盯著我和江離,向著我們一步步走來。
這他娘的又是怎麼回事兒?
我當然想不通,江離則一扯我的手腕,也沒去管這新出現的潘傑媽媽和老邢,直接就帶著我轉身,向著紅磚房對麵的漆黑濃霧中奔去。
我也沒有抗拒,就任由江離拉著,直到我們奔進了這紅磚房對麵的漆黑濃霧,一時間,四周都冰寒了起來。
“他娘的,這金水村,到底哪兒是頭,哪兒是尾?”
我不由得咬牙,身旁拉著我手腕的江離,這猛地停住了腳。
我心中跟著一咯噔,隻想這才離開紅磚房數十米,難道又遇到了什麼破事兒?
循著江離的顏色,看向了此時我們麵前的濃霧深處,心中不由得就是大驚。
因為我隻看見,我們此時麵前的濃霧深處,正有一個若隱若現的黑影,而黑影的模樣,也正是一棟兩層樓的建築……
不是吧……
我咽了咽口水,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大的不安。
我們剛才,分明進入了紅磚房對麵方向的濃霧中,怎麼可能,又回到紅磚房前?
然而,還不等我多想,我便是聽見,我們麵前的、濃霧中的黑影處,傳來了‘砰’地一聲,明顯是有什麼東西,從高處摔到了地麵上……
不會吧……
我心中一縮,與身旁的江離對視了一眼,向著麵前黑影所在的濃霧就走了過去。
而這一走,隻是幾步,我便聽見,我們前方的濃霧之中,傳來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
咽了咽口水,繼續前行幾步,直到視線前方的濃霧中,漸漸出現了一連串的人影,而那些人影,無一不是趴在地上,在地上匍匐著的模樣!
操!
我暗罵,下一刻,人影們鑽出了濃霧,果然,正是一具具趴在地上匍匐著的老邢!
不錯!
與其說一具具,不如說是一片!
那是一片,在濃霧中匍匐前進,繼而鑽出濃霧,來到我視線之中的老邢們!
所有的老邢,都是一個模樣,都在地上一邊匍匐,一邊向著我舉起手中瑞士軍刀,陣仗之大,就像一隻軍隊一樣!
我完全是傻了眼,跟著又發現,這些老邢的身後,還跟著一片一摸一樣的潘傑媽媽,當然,她們的模樣,也是一個莫子印出來,手中,也都擰著一柄磨好的裁縫剪。
一時間,裁縫剪張開閉合的聲音,和所有老邢嘴中嚷出的那個‘鬼’字兒,混在一起,鑽進我得耳朵,聽得我心中一陣發毛。
這樣的場麵實在是太詭異了,完全是噩夢中才會出現的狀況。
“別看了,走!”
這時,身旁又一次的傳來了江離的聲音,我也沒有拒絕,任由她再一次的一扯我的手腕,與她一起,就又奔向了濃霧中的另一邊。
然而,與之前的蒲良古城大門、和荒野上的教堂一樣,不管我和江離,奔向濃霧中的什麼方向,我們最終遇到的,都是一樣的情況。
紅磚房、匍匐的老邢們,還有握著裁縫剪的潘傑媽媽們。
一具具,一片片,就像浪潮一般,竟然將我們的四麵八方都盡數吞沒,以至於我們退回濃霧中央的時候,已經是四麵楚歌。
裁縫剪張開閉合的聲響,老邢們嘴中嚷嚷的‘鬼’字兒。
所有的聲音,從四麵八方交融,就如這彌天的大霧,將我與江離,完全的掩蓋、吞噬……
我放眼環顧,視線所及之處,皆是握著瑞士軍刀,向著我們匍匐而來的老邢,在他們身後或身旁縫隙中,則是握著裁縫剪的潘傑媽媽。
“江北洋,別告訴我,你還把它們當做人類。”
身旁的江離開了口。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微點頭。
“江離,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可別犯渾。”
江離回著,轉身背靠了我,我同樣的背靠著她,也緊了緊握著黑刀的手。
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我相信,是個人都能猜得到了。
既然這些老邢們,和這些潘傑媽媽們,不打算放過我和江離,那麼,我們當然也就不用放過他們!
死死咬牙,盡量讓自己不要去想潘傑媽媽和老邢死亡的事兒,按照江離之前說的,將眼前的老邢們,和潘傑媽媽們,當做上了發條的大型玩偶。
一直到四麵八方的老邢們,匍匐著靠近了我們身前五米,身旁的江離,跟著又開了口。
“江北洋,如果你下不去手,就讓他們喪失戰鬥能力。”
“明白。”
我點頭回著,江離也沒再說什麼,當匍匐在地上的老邢們,接近了我們身前三米,江離提著黑刀就衝進了她那邊老邢和潘傑媽媽的人群。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也什麼都沒多想,同樣的提著黑刀,就衝進了我這邊的老邢和潘傑媽媽人群。
黑刀揮動,沒有直接斬入要害,而是一次次的斬下這些老邢握著瑞士軍刀的手,和潘傑媽媽,握著裁縫剪的手。
沒有必要直接攻擊要害,隻要這些老邢和潘傑媽媽,沒有了戰鬥力,就無法對我們構成威脅。
而這衝進老邢和潘傑媽媽人群中的砍殺,也異常的輕鬆,因為這潘傑媽媽們和老邢們,還真的就像一具具上了發條的大型人偶,並不會對我的砍殺,做出任何的反應,隻會機械的揮舞手中瑞士軍刀,與不停的張開合攏手中的裁縫剪。
一次次的揮刀,一次次的鮮血四濺,老邢和潘傑媽媽們,也一次次的在我眼前倒下。
我深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心緒,直到突的,所有的老邢和潘傑媽媽,紛紛都停下了動作。
不錯!
我眼前的所有老邢和所有潘傑媽媽,都停下了動作,一個個僵在了原地。
我皺眉,也沒有再揮刀,幾步就回到了濃霧的中央,與同樣回到濃霧中央的江離,再一次的背靠了背。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僵持,四周濃霧中,所有的老邢和潘傑媽媽,都站在了原地是一動不動,完全就像一具具雕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