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蒲良古城錦衣衛們對付山魁的黑色繡春刀!
因為這黑刀的材質,能夠壓製不死血液,當然,也就能壓製不死血液形成的病毒,所感染的山魁!
一時間,我是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明白了山魁的來曆。
而這時,石室中的白衣少年,再一次的開了口,卻是仿佛在自問自答般的喃喃。
“我看,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麼意思啊。”
“要不然,我們再快進一下?”
“也行,我先睡一覺,等到有意思的時候,再叫醒我。”
“那需要抹去你的記憶嗎?
以常人的姿態,投身曆史的洪流,應該會讓你覺得有意思一些吧?”
“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不過可以考慮考慮,先別廢話了,快進吧。”
白衣少年,就這樣自言自語的說著,直到他伸出手,朝向自己的麵前,然後,向著一邊猛地一揮。
一時間,不可思議的事兒發生了。
我身旁的、與我視線中的、所有一切,開始飛速的發生變化。
石廊的壁麵開始飛速的老化,石室中也不見了白衣少年的身影,反而出現了一些身穿麻衣的人。
那些人就聚在煉丹爐旁,下一瞬,卻紛紛倒在了地上,再爬起來時,已經是一個個冒著綠芒雙眼的山魁模樣。
見狀,我趕緊拉著身旁的江離往外跑。
卻是在跑出暗道的瞬間,感受到了一股異常強烈的晃動,就好像,大地崩塌了一般。
我沒敢停下,拉著江離向著寺廟外狂奔,卻發現,寺廟中的一切,都在飛速的老化。
不管是鍍金的雕像,還是石頭縫中長出來的野草,所有一切,都用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發展著,就真的好想,按下了快進鍵的片子。
一直到,我拉著江離的手,衝出了寺廟,一時間,我是更加的目瞪口呆。
因為我發現,這寺廟竟然已經開始凹陷。
不錯!這寺廟的地麵,正在向著地底飛速凹陷,就好像,整個寺廟,建築在一片沼澤地中一般,正在沉入沼澤之中。
沒有多想,拉著江離就奔上了凹陷地麵之上,卻又發現,這凹陷地麵之上的大山,也開始變化了起來。
大山中的樹木,以一種快到詭異的速度生長、凋零、死去、新生。
整個山體,也在這樣的快速發展中,漸漸變為了平地。
我看著,驚訝著,直到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從我身旁飛速掠過,就在我麵前的,寺廟凹陷進去的地段,飛快的修建起了一座城池。
那真的是快進般的速度,整個城池的修建,就好像打麻將時,砌的那麻將牌,幾下就堆了起來。
一直到城池修建完畢,猛地,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間頓下,似乎快進恢複,然而,卻不止是恢複,而是時間暫停。
沒錯,時間暫停!
就在我的眼前,正是這城池的大門,大門兩邊,也正守著一身戎裝的官兵。
隻是,那倆官兵,是一動不動,就好像雕塑一樣。
並且,還不止官兵,我視線中能看到的一切。
比如城池大門中進出的人群,甚至是城門前飛過的鳥獸,亦或者城門前本應該迎風招展的樹蔭。
所有的一切,都凝固定格般的暫停,直到一陣口哨聲,從城門前的一邊傳來。
我扭頭去看,隻見吹著口哨的,是一名腰中別著黑刀、身穿飛魚黑衣,盯著城池滿是玩味的、向著城門走來的男人。
“飛魚服、錦衣衛,這一次,應該會有些樂子吧?”
我聽著,當然就明白了,這身穿錦衣衛服飾的男人,就是之前遠古時代,殺害了白須白發老者的白衣少年!
這白衣少年,竟然就這麼隨性的快進了曆史,使得曆史,直接跳到了錦衣衛的年代。
而看他身上的裝扮,明顯也是錦衣衛的裝扮。
想都不用想了,這穿著錦衣衛服飾的男人,就是我錦衣衛記憶的本人!也就是錦衣衛年代的我!
心中驚駭著,這穿著錦衣衛服飾的男人,則向著麵前的城池,打了一個響指。
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運轉。
官兵開始動作,人群開始走動,樹蔭開始搖晃,城門前飛過的鳥兒,也繼續振翅掠過。
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就好像關掉快進鍵之後,又摁下了播放鍵。
那穿著錦衣衛服飾的男人,就這樣背著手,一步步的,踏入了城池大門之中。
見狀,我與江離對視了一眼,當然,彼此的眼神中,完全被震驚塞滿。
這白衣少年,也就是此時進入城門的錦衣衛男人,看來,真的是有神一般的能力,竟然能夠快進曆史,也竟然能夠暫停時空……不!
不是神一般的能力,是這白衣少年,就是這世界的神!這世界的創世神!
這世界的一切,都是他所創造,他當然想怎麼來,就能怎麼來。
而偏偏,他又是我的曾經……
之前,他在寺廟下方石室中,自問自答的那番話,明顯表明了,他和此時的我一樣,有第二人格、或者說,是共有人格。
他當時的話,就是他在與自己的另一個人格的對話。
而他的另一個人格,明顯是勸說他,抹去自己的記憶,以普通人的姿態,投入下一段曆史之中。
但是,他拒絕了,而現在的我……
難道,他最終還是向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妥協,答應了抹去記憶,投入另一段曆史之中?
如果是的話,那麼,我會不會就是,被抹去了記憶的他?
而他的另一個人格,就是北魔!
所以北魔知道我的一切,我卻隻有零散的回憶……
我深深呼吸,心中的許多線索,連在了一起,然而,我卻是完全不該相信。
我竟然是這個世界的神,抹去了記憶的產物。
那麼,當我找回我的記憶,我不就變成了白發少年那樣的,視生命為螻蟻的神?
我再次深深呼吸,卻趕不走浸透周身的驚駭,直到身旁傳來了江離的聲音,如臨人間的天使,驅散了纏繞我周身的惶恐。
“江北洋,別想太多。
你記住了,我們此時在金水村,我們看到的一切,都很可能是‘終結’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