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啊,老邢能夠找到的情人,肯定不會是什麼大家閨秀,不會是什麼有錢人的家庭。
那麼,不是有錢人的家庭,又怎麼雇傭的起鬼影這樣的組織?
雇傭鬼影組織,想都不用想,肯定要一個天文數字……
思索著,我是這兒想也不對、哪兒想也不對,直到身旁的高隊“咦”了一聲,扭頭看向了西裝男人所在的血泊。
我蹙眉,同樣的看了過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怎麼了?”
我問,高隊卻又是一搖頭。
“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
“沒事兒,說出來聽聽。”
我追問,高隊也點頭,正要開口,一邊卻傳來了刑亦然微弱的聲音。
“我……我這是……”
我瞪眼看去,隻見刑亦然果然醒了過來,趕緊去到她身邊,擋在了她的麵前,不讓她看到西裝男人的屍體和鋪滿地麵的血海。
“沒事兒亦然,你隻是暈過去了而已。”
我安慰著,高隊也跟了過來,與我一起擋住身後的慘景,攙起刑亦然,就拐過了水塔,回到了我們過來時的、看不到鮮血的方向。
“我看到了,是血對吧?我腦袋後麵還有好多……”
刑亦然盯著我與高隊細聲開口。
我一愣刑亦然又咬緊了唇兒,整個眉峰也皺在了一起。
“亦然,你別激動,深呼吸!
你放心,有我和高隊在你身邊,誰也不能傷害你。”
我說著,高隊也開了口,與我一起安撫刑亦然的情緒。
開玩笑,刑亦然的心髒,已經是千瘡百孔,完全不能再受到什麼刺激,不然的話,一旦引起了她的心髒疾病,發生了不可逆的事兒,那就糟糕了。
也終於,在我和高隊的安撫下,刑亦然漸漸鬆開了咬著的唇兒,不再一臉緊繃。
我長出了一口氣,跟著便與高隊,將刑亦然沿著鐵梯帶下了天台。
隨之,刑亦然也告訴了我們,在網吧的時候,被人從後麵打暈了,而她暈過去的時候,也模糊的看到,那人穿著一身西裝。
這就很明顯了,持槍想要傷害刑亦然的,就是已經被鬼影組織成員割喉的西裝男人。
西裝男人,就是一直想至刑亦然於死地的人。
至於為什麼,蘇青會在刑亦然住院的時候出現,想襲擊刑亦然,我隻能說,蘇青雖然不是想殺害刑亦然的人,但是,他或許是想奪走刑亦然心髒的人。
也就是說,工廠血海案,想害刑亦然的,或許是兩個人,一個是蘇青,一個就是這西裝男人,那麼,工廠血海,到底是蘇青還是西裝男人導致的,這個還真不一定。
死無對證,唯一的辦法,還是抓住蘇青,隻有抓住蘇青問個清楚,才能斷定,工廠血海案的凶手,是他還是這西裝男人。
思索著,揉了揉太陽穴,又不由得想到了逃走的鬼影組織成員。
在我們上天台之前,那鬼影組織成員分明有時間做任何事兒。
他可以在我和高隊上天台之前殺害刑亦然,也可以在我和高隊上天台之前,帶走刑亦然,他做什麼都可以,然而,他卻什麼都沒做。
不錯,那鬼影組織成員什麼都沒做,還殺了想要害刑亦然的西裝男人,保護了刑亦然。
這真是我沒有想到的,也是我完全想不通的。
甩了甩腦袋,隻覺得繁雜的思緒撐著腦海一片生疼,索性就不去過多的思考,因為有些事兒越想就會越亂。
就這樣與高隊一起帶著刑亦然下了大樓,正好遇到前來支援的其他弟兄,高隊也沒再讓其他弟兄進入大樓,而是讓他們繼續尋找被鬼影組織帶走的江離。
“高隊,你應該也想到了吧,那鬼影組織似乎是來保護亦然的,所以才殺了西裝男人。”
上了副駕駛,看向高隊說著。
高隊跟著點頭,並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後排捂著鼻子的刑亦然。
“不錯,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好像隻有這個理由能夠滿足天台發生的情況。”
我同樣點頭。
“所以我覺得,既然西裝男人已經死了,鬼影組織,又並不是對亦然不利。
那麼,隻要蘇青不搗亂,我們就能送亦然去上學了。”
“這個,江北洋老弟,還是得慎重考慮,想害亦然的可不止蘇青,還有……”
說著,高隊一頓,看向我指向了自己的胸口,當然,是後排的刑亦然看不到的角度。
我跟著點頭,長歎了一口氣,高隊又接著開了口。
“放心吧,江離之前就已經擺脫自己的醫生朋友,在幫亦然找能夠移植的器官了,亦然會好起來的。”
我聽著,心中不由得一咯噔,當然不是因為高隊的話語,而是因為高隊話語中的‘江離’二字。
江離被鬼影組織的人員抓走,為的是逼北魔就範,然而,過了這麼久,為什麼鬼影組織的人,還沒有給我下指令?
難道鬼影組織的人反悔了?
一時間,我心中再次騰生起了那灼燒般的急迫,同時,心底又傳來了熟悉的北魔聲音。
“江北洋,心急可是沒有用的。
刑亦然的事兒,既然你都已經處理好了,那麼我們就談談和好的事兒吧~~”
我聽得皺眉,瞟了瞟一旁的高隊,卻有些猶豫。
之前我洋裝打電話,就已經引起了高隊的注意,我這要是繼續洋裝打電話的話,說不定,高隊就不止是注意,而是會直接產生懷疑。
“江北洋,你先不用說什麼,先聽我說吧。
隻要答應跟我和好,答應我們能一起使用這身軀,那麼,我保證,你會擁有我的力量,我也會幫助你,激活你的力量。
那樣的話,說不定,就算昨晚那‘王’再次出現,我們也能跟他打打。
你放心,就算你答應了和好,我也無法控製你的身體,依然是白晝屬於你,夜晚屬於我。
江北洋,這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也不是我們互相猜疑的時候。
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底細,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所以,他們絕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
和好吧,讓我們不管是白晝還是黑夜,都能發揮最大程度的實力!”
我聽著,暗自咬牙。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判斷,北魔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
按照北魔說的,我與他,是同一軀體中的兩種人格,我們是與生俱來的,唯一的不同,是我失憶了,而北魔沒有。
所以北魔知道我的一切,而我腦海中曾經閃過的記憶畫麵,也不僅僅都是北魔的,很可能,其中也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