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著調整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態。
首先,江離並沒有遇害,她隻是被鬼影組織的人抓走了。
而後,鬼影組織,要用江離來逼迫我,使我聽從他們的命令。
那麼也就是說,江離作為他們手中逼迫我的底牌,一時半會不會有危險。
等等!有個地方不對!
不錯!有個地方不對!
昨晚,我雖然被北魔接手了身子,但是,在我今天回溯的記憶之中,我被北魔接手身子之後,依然敵不過那些鬼影組織和吹笛子的人。
是那神秘女人突然出現,救走了接手我身子的北魔,所以我現在才能活著。
也就是說,那神秘女人如果不出現,北魔是勝不過那些鬼影組織和吹笛子的人的。
而如今,那些鬼影組織的人,竟然想到了用江離作為底牌,讓北魔為之就範……
可為什麼那些鬼影組織的人要這麼做?北魔明明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分明可以再次向北魔出手,而那神秘女人,也肯定是無法每次都能營救北魔的。
可為什麼,鬼影組織沒有選擇再次向北魔出手,而是選擇了,用挾持江離的形勢,來逼迫北魔就範?
並且,這挾持江離,逼迫北魔就範,成功率本來就低。
剛才,我一口答應下那鬼影組織成員的要求,那鬼影組織的成員明顯愣了一下,肯定是因為,他根本沒想到,江離對我來說,會那麼的重要。
或者說,以他們對北魔的了解,沒有想到,北魔會一口答應下,用自己的性命做押注,去救別人性命的事兒。
也就是說,這挾持江離,逼迫北魔就範一事兒,哪怕在鬼影組織自己的眼中看來,成功率都非常的低。
但是,他們還是這樣做了,這隻有一個理由。
那就是,他們不敢直接攻擊北魔!
不錯!他們不敢直接攻擊北魔,所以才會用這樣、連他們都沒把握的方式,逼迫北魔就範!
而昨晚陵園,鬼影組織和吹笛子的男人,對上北魔,分明是壓倒性的優勢啊。
為什麼占有壓倒性的優勢,還要靠這樣的計謀來逼北魔就範?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浮雲。
除非……除非力量不再絕對……
是的!
除非不再占有壓倒性的優勢,所以那些鬼影組織,不敢直接攻擊北魔,而是用江離做人質,逼迫北魔就範。
那麼,不再占有壓倒性的優勢,最有可能的……
難道,那吹笛人……離開了?
不錯!昨晚,在吹笛人的笛聲響起之前,北魔都是非常自信的,而在吹笛人的笛聲響起之後,北魔直接就讓我祈禱,分明是沒了勝算。
也就是說,隻有吹笛人離開了,剩下的鬼影組織成員,才會用其他的辦法來解決北魔,而不是再一次的力量碾壓。
思索著,長吐出一口氣,隻想推理再多,如今這個局麵,也沒有什麼作用。
那些鬼影組織的手裏,可是握著江離,在江離安全之前,那些鬼影組織就算要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隻能照做。
這樣被別人掌控的感覺,讓我感到非常不爽,但是,比起江離的性命,再不爽,我也得忍。
“怎麼了江北洋老弟?”
這時,身後傳來了高隊的聲音。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轉身,朝著高隊搖了搖頭,
“昨晚,那些鬼影組織的車,就停在這草坪裏,但是現在看來,是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我當然不能讓高隊知道了這件事兒。
這件事兒,我隻能一個人去處理,不能牽扯其他的人進來,不然,要是把高隊牽扯進來,激怒了鬼影組織成員,那些鬼影組織成員,說不定就會對江離不利。
“那就隻能讓弟兄們排查了,不過,那些鬼影組織的神出鬼沒你也是知道的,我估計,排查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高隊回著,眉峰緊緊的皺在了一輕。
我衝著高隊點頭,跟著便上了他的車,與所有警員一起,以這陵園為源頭,向著四周擴散著排查了起來。
當然,為了不讓高隊懷疑,我也參加了排查,隻是一邊排查著,一邊心急如焚的等待鬼影組織的電話。
我什麼都不想,隻想鬼影組織快些打電話過來,哪怕真的是讓我上刀山下油鍋,隻要江離能夠脫離危險,一切都好說。
然而,在高隊的副駕駛中,轉著轉著,鬼影組織的電話還沒有打來,心底便再一次的傳來了北魔的聲音。
“江北洋,我遇上了你,算我倒黴了。
不過,你想從鬼影組織手裏,救出江離的話,單憑這點實力,是遠遠不夠的。”
我聽著,瞟了眼一旁駕駛室的高隊,跟著掏出手機,放在耳邊,佯裝著打電話與北魔交流。
“這麼說,你已經有計劃咯?”
隨之,心底北魔的聲音,也再一次的回了話。
“當然。”
“什麼計劃?”
我問,再次瞧了眼駕駛室的高隊,隻見高隊直直的盯著車前方,根本沒有對我打電話的形勢起疑心。
“很簡單,江北洋,把你的時間交給我,讓我來處理這一切。”
“你想太多了吧?”
我回的堅定,當然不能將自己的身子交給北魔。
昨晚,北魔占據了我的身子,可是根本就沒管江離的死活,我這時,再把身子交給他,說不定,他會給鬼影組織打電話,讓鬼影組織的人,直接殺了江離,一了百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
那麼,江北洋,我們和好吧~~”
“什麼意思?”
“我們和好吧。
那樣的話,我們就能共享這幅身軀,也能開發這幅身軀的所有潛力。
簡單的來說,你會擁有我的力量,並且,因為我們的共融性,你擁有我的力量之後,會比我更強大。”
“你先別胡扯,你先告訴我,什麼叫做我們和好吧?”
“剛才我罵你,現在要找你和好,這都想不到?”
“別胡扯!
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可偏偏,這件事兒說不清楚啊~~”
“為什麼?”
瞬間的沉默,直到心底再次傳來北魔的聲音,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我的心,就不由得一咯噔。
“江北洋,你是不是認為,你是這身體的主人格,而我是這身體的第二人格?”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歲月裏,我也跟你想的一樣。
我也認為,我是這身體的主人格,你是這身體的第二人格。
可後來,我才發現,我們是與這身體,一起產生的。
你以為,我是因為梁秋頌事件才被激發出來的?
不是的,我一直都存在,你也一直都存在,我們這身體,從來到這個世界上,與生俱來的,就有兩種人格。
一種人格是你,一種人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