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江離,肯定認為,是我殺了淩天雲,以阻止她嫁給淩曉峰。
這是個合情合理的、說出來,所有人都會相信的理由。
所以,我一天不抓到真正的凶手,讓所有人看清楚事實的真相,我就無法以“江北洋”的身份活在這世上,更別說見江離……等等!
“北魔!北魔!!”
我再一次的低吼了起來,隻因為突的想到了一件要事兒。
“又怎麼了江北洋?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告訴,你到底能不能救治江離的父親?”
我問,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能啊!”
毫不猶豫的、滿是底氣的回答。
“那你能不能先跟我去救江離的父親?”
“可以啊,但是,我就問你,我們應該怎麼去?
江北洋,你是不是腦袋秀逗了?
你現在可已經成了通緝犯,你還想著去醫院救治江離的父親,你是想去自投羅網嗎?”
“一定有辦法的!”
我說著,看向了一旁駕駛室的李嫣,李嫣跟著挑眉瞟了我一眼。
“江北洋,我怎麼覺得,你又有什麼事兒要麻煩我了啊?”
“你的直覺很準確。”
我衝著李嫣一點頭。
“李嫣,你能不能也照著人臉做一張易容,就像那嫁禍我的凶手臉上頂著的、我的模樣的易容那樣?”
“很麻煩的。”
李嫣蹙眉。
“你的意思是,那給凶手做易容的,能夠按照我的模樣,做一個一模一樣的易容出來,而你卻不行?”
“我不行?屁話!
我可是鬼手傳人,我會不行?”
李嫣眉峰一皺,分明有些惱怒。
“你在這兒吼是沒用的,你覺得你行,就幫我照著別人做一個易容出來。”
“誰?”
“你就說你做不做得到吧?”
“我為什麼要幫你?”
李嫣一邊駕駛著轎車停下,一邊看向了我。
“算我再欠你一個人情。”
我回著,直直的盯著她的雙眼,直到她一點頭,指向了停下的轎車外。
“到了,我們暫時就住在這兒吧。”
我聽著,看向了車外,這才發現,伴隨著李嫣的駕駛,我們已經出了郊區,來到了一條商業街上。
因為還位於城邊地帶,這商業街並沒有多麼的繁華,也正好用於藏身。
至於李嫣手指的,正是車旁商業街街道上的一家賓館。
沒有多想,拉開副駕駛想下車,卻是被李嫣攔住,皺眉看去,隻見她從兜裏摸出了一大疊身份證,並將其中一張遞給了我。
我伸手接過,隻見李嫣遞給我的身份證上,正是我此時易容的臉頰的相片。
這李嫣還真行,做什麼一套一套的,怪不得之前梁秋頌事件,通緝她這麼久,都沒有把她抓到。
跟著與李嫣開了間雙人間,我也沒有上樓,而是讓李嫣把車鑰匙給我。
“怎麼?你要去哪兒?”
“不是讓你幫我易容一個人的人臉相貌嗎?我去取那人的資料。”
我回的幹脆,李嫣也沒再多問,說了句小心點,便將車鑰匙遞給了我。
我拿著車鑰匙上了李嫣的轎車,心底隨之傳來了北魔的聲音。
“江北洋,你真的要去?”
“你又知道我要去哪兒了?”
“廢話,我是你心裏的鬼,你心裏在想什麼,怎麼可能瞞得住我?”
“那你告訴我,我這會心裏在想什麼?”
“你在想,讓我閉嘴。”
“知道還不照做?”
“客氣點行嗎?能救江離父親的,可是我不是你。”
“客氣什麼,我們的交易早就達成了,我欠你人情,你幫我救江離的父親,怎麼,你想反悔嗎?
北魔,你應該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吧?”
“哎呀呀~~江北洋,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我了?
行吧,你的計劃,確實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一定要注意安全。
一旦有絲毫的風吹草動,哪怕是江離或者那高隊皺一皺眉頭,你就必須撤退,馬上撤退!”
“這些就用不著你提醒我了,我知道其嚴重性。”
說著,我掏出手機,打開導航,將導航的目的地,設置成了江離父親的醫院。
不錯!我要去江離父親的醫院,因為我要讓北魔醫治好江離的父親!
我不能讓事態繼續嚴重下去,我不能讓江離的父親因為淩天雲的死而無法治療。
不然,如果江離的父親,因為淩天雲的死而得不到治療並死亡,那麼,江離肯定會更加的怨恨我,我再想解開這一切,肯定也會更加的難了。
而想要治療江離的父親,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我此時,已經是通緝犯,我能夠去醫院,是因為我臉上的、李嫣的易容。
而想要名正言順的治療江離父親,光靠著我此時的易容,是不可能的。
那麼,想要名正言順的治療江離父親,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偽裝成江離父親的治療醫師,隻有這一個辦法,能夠名正言順的接近江離的父親,治療江離的父親。
當然,想要偽裝成江離父親的治療醫師,我就必須拿到那治療醫師的資料,就算沒有資料,最少,也要拿到那治療醫師的相片。
隻有拿到了相片,李嫣才能臨摹著製作那江離父親治療醫師的易容臉皮。
也隻有做出了江離父親醫師的易容臉皮,並以此偽裝成江離父親的治療醫師,我才能接近江離父親,才能讓北魔名正言順的治療江離父親。
隻是,就像北魔說的,雖然這個計劃有一定的可行性,但非常的危險。
因為,隻要在治療期間,江離或者高隊他們,發現了我的一絲兒不對勁兒,我的身份一暴露,肯定就隻有被抓住的份兒。
而隻要我被抓住了,我的冤屈,可能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當然,風險雖然存在,我也必須去試一試,也別說那是江離的父親,就算是任何一個與我不相幹的人,我也會去試一試。
每一個生命都值得被珍惜,既然有辦法施救,卻不去救的話,那就是一種間接的殺害,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