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看見林強禁書時候,腦海中浮現的另一段錦衣衛記憶畫麵,明確的表示出了,那禁書是我的錦衣衛記憶主人,從蒲良藏書閣偷出來的……
我錦衣衛記憶的主人,背叛了所有黑刀錦衣衛,偷走了關於《長生丹》的古書,想獨自煉出長生不老丸。
這也是我錦衣衛記憶主人,在殺掉來蒲良的將士之後,再殺掉其他的所有錦衣衛的原因!
所以,我錦衣衛記憶的主人,讓那未知生物守在洞窟裏,守著煉就《長生丸》必備的條件之一,龍塚之氣,也就是被稱為龍尊的、大蚺身上的氣息!
而那未知生物的離去,就是因為大蚺在死時,回到了洞窟,回到了龍塚,他的任務完成了,所以他才離開了!
所有的一切都串聯了起來,原來,從北魔再次出現到現在,所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一個局。
不管是月牙灣洞窟,還是淩曉峰被埋,或者林強的案子,所牽扯的,都是這蒲良古城!
心中驚駭著,密室中的徐邦,則將最後一樣特殊的東西,丟入了青銅爐中,跟著,一雙眼睛也不再看向我們,而是死死的盯著青銅爐。
見狀,我也凝眉看向了青銅爐中,卻除了沸騰的鮮血,是什麼都看不到。
良久,依然如此……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徐邦不停的搖頭,整個人瞪著圓鼓的雙眼,對眼前青銅爐中的情景,完全無法置信一般。
“當然會這樣!”
我盯著密室下方的徐邦,瞪眼接過了話。
“徐邦,你就沒有想過,如果真有長生不老丸,那麼,曆代帝王,早就有人研究出來了,還輪得到你?
長生不老,皆是虛妄!
這長生的真相,就是因為在古時,這寺廟的主人,在追求長生不老的同時,碰巧練就出了山魁病毒!
而因為山魁病毒的特殊性,能夠使得屍體的中樞神經受影響,從而形成所謂的‘死而複生’。
所以,八方來朝,皆奉這寺廟的主人為仙人,其實,都是人們對長生不老的妄想罷了!
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黑刀錦衣衛們,自認為練出的仙丹,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仙丹,也不存在長生不老的仙丹,所謂的仙丹,就是山魁病毒!
所以,黑刀錦衣衛門,要用山魁的形象來代替中了病毒的人,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造成了山魁病毒的泛濫!
徐邦,你醒醒吧!”
一番言說,下方靠著青銅爐的徐邦,則是瞪大著眼,一個勁兒的搖頭。
“我不信……我不信!”
“別說你不信,你隻是不願意相信!
你心裏一直都知道,長生隻是虛妄,但是,你不願意相信,因為長生這兩個字,實在太誘人。
誰也無法抵抗長生的誘-惑,這個世界上,也確實存在長生。
何為長生?
人死有二,其一,是斷氣之時,其二,是所有人忘記之時。
隻有當所有人忘記了死者,死者才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而一直不會被忘記的人,他就是長生,就是永生,隻是想要達到這一點可不容易。
活在世人心中,可比長生難。
所以,你如果想要長生,唯一的辦法,就是做一個偉人,一個讓所有世人,能夠記住你,能夠傳頌你的偉人。
可惜,你卻選擇成為了一個歹人!”
“胡扯!”
徐邦猛地看向我,那瞪大了雙眼的臉色上,滿是縱橫的猙獰。
“是因為王川死了!是因為王川死了!
如果王川沒有死,用他的活人血煉丹,肯定能成!肯定能成!!”
“人死之後,短時間內,體質不會發生明顯的改變,所以王川死不死,其血液中的物質,都是一模一樣的。
徐邦,別自欺欺人了。”
我搖頭回著,長歎了一口氣。
因為這樣想來,大胡子根本不用死的,因為他死不死,徐邦都不可能練出長生不老丹。
不過,就算大胡子不赴死,徐邦也不會放過大胡子吧……
我咬了咬牙,下方的徐邦的神色,卻陷入了癲狂狀態。
他一邊喃喃著“不可能”之內的話語,一邊在密室中徘徊著,直到跺腳大吼了起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我策劃了這麼多,怎麼可能一切都是虛妄!怎麼可能!!”
吼著,徐邦又猛地抬頭,看向了被吊在石室上空的我們。
“你們在騙我!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該死!!”
我聽著,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大的不祥,而密室下方的徐邦,直徑就去到了之前給大胡子鬆鐵鏈的密室一邊壁麵,在那壁麵上,不停的搗鼓了起來。
我心中大驚,當然知道徐邦想幹什麼,下一瞬,伴隨著徐邦在那密室一邊壁麵上的搗鼓,隻聽“噔”的一聲,我身後突的就傳來了小雅的大叫。
“啊!!!”
我猛地回頭,隻見我身後,同樣被鐵鏈吊著的小雅,其吊著她的鐵鏈,就像完全鬆脫了似的,帶著她向著密室地麵飛快砸去。
“停下!徐邦你給我停下!!”
我瞪眼大吼,徐邦卻根本沒有理我,直到一聲撞擊地麵的聲響,帶著我的整顆心一顫。
當然是小雅,小雅就這樣,在徐邦的操控中,從這密室半空摔了下去,狠狠的撞在密室地麵上。
一時間,鮮血如花,從摔在密室地上的小雅周身蔓延而出。
當然不可能活得了。
之前大胡子活得了,是因為他下降到了距離地麵的十米之內。
而小雅,完全是從這密室上方,直接摔下去的,至少有二十米的高度。
我瞪眼盯著小雅周身蔓延出來的、鮮紅的花,想到小雅之前跟我說的,她不能死在這兒的原因……
“徐邦……你就是個畜生!!”
我破口大罵。
“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
“很好!罵的很好!”
徐邦猙獰大笑。
“反正我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也不差你們幾個!”
說完,徐邦再一次的搗鼓起了,密室一旁壁麵上的機關,而那機關,也再一次的在徐邦的搗鼓中,傳出了“噔”的一聲。
我心中一顫,看向了一旁僅剩的林寒。
現在隻有我們倆了,不是我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