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隻看見,這男人被鎖鏈捆綁的腳腕處,那鎖鏈,已經有些鬆散開來,並且一頭,已經拖在了地麵上。
就好像,這魁梧男人,不停的掙紮過,所以將這捆綁腳腕的鎖鏈掙的鬆脫了。
一時間,我又突的想到了,進入這黑刀錦衣衛總府後,不止一次聽到的金屬摩擦聲。
會不會,就是這男人腳腕上的鐵鏈,在掙紮中,拖行在地上的摩擦聲?
那麼,這魁梧男人,既然在掙紮,說明他是清醒的,而這時,又為何緊雙眼?
我心中一顫,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這男人腳腕的肌膚。
一片冰涼……
不錯,一片冰涼,就好像死屍一樣,可死屍,又怎麼能掙紮……
我咽著口水抬頭,隻見大胡子,已經快要解開,這魁梧男人另一邊手腕,捆綁在木人樁上的鐵鏈。
而就在我看向大胡子的同時,我的眼角餘光,由下至上的發現,這魁梧男人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了一絲縫隙,而那縫隙中透漏出的,是一片詭異的綠芒……
操!這是一具山魁!
我心中大驚,這山魁也仿佛發現了我看穿了他似的,一下就瞪大了剛才還緊閉的雙眼,猛地低下頭,就要去咬幫它解鎖鏈的大胡子的脖頸。
見狀,我趕緊一扯大胡子的衣服,使得大胡子身形一歪,堪堪躲過了這山魁的撕咬。
同時,摟著我肩膀的小雅驚叫了起來,我則拉著大胡子和她飛速後退,卻又在退了幾步之後,靠上了這刑房深處的牆壁。
退無可退,眼前魁梧的、已經變成山魁的男人,則用他那已經被大胡子解開鎖鏈的手,解起了另一邊手腕上的鐵鏈。
並且,一邊解著,還一邊衝著我們長大了嘴,而他的嘴裏,竟然生出了數顆獠牙,就像野獸一樣!
這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就這樣一邊解著另一隻手的鎖鏈,一邊衝著我們不停地咬合著獠牙顯露的嘴,模樣十分的凶狠,就像想將我們生吞了似的。
“怎麼會這樣……”
大胡子喃喃著,盯著這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臉上滿是震驚於不解。
“也別管為什麼會這樣了,這山魁,快解開手腕上的鎖鏈了!”
我飛速回著,一邊拉著大胡子,一邊帶著小雅,直徑就向著這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身後繞去。
而同時,這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已經解開了另一隻手腕上的鐵鏈,蹲下了身,開始解起了雙腳腳腕上的鐵鏈。
我心中大驚,什麼也沒管,拉著大胡子和小雅,衝著刑房鐵門口狂奔。
直到在幾步之後,我拉著大胡子和小雅,來到這刑房鐵門前的時候,突的,我隻聽見,身後傳來了“哐當”一聲,是鐵鏈落地的聲音!
那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已經解開了鐵鏈!
我心中大驚,又是緊接著聽到一陣飛奔的腳步聲,就從我們身後向我們飛快逼近。
我當然知道,肯定是那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對我們發動了衝鋒,而我們,也正好奔出了鐵門。
我在鐵門前停下腳步住,轉身一揮手,將鐵門關上。
一旁的大胡子也反應了過來,撿起了我們剛才扔在地上的不鏽鋼鐵鎖,就要去套鐵門的門栓。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魁梧黑影,炮彈般就撞上了鐵門一邊,砰地一聲,撞地整個鐵門都是一陣劇顫。
當然是那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
要不是這鐵門,在刑房中,隻能攔開而不是推開,這一下,這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肯定已經將鐵門撞開,並且將我們撞飛。
當下立斷,我一側大胡子、帶著小雅,直徑鑽進了一旁的左數第三間刑房中,在關上門之後,讓大胡子用不鏽鋼鐵鎖,緊鎖了門栓。
這是唯一的辦法,之前搜查的時候,我也看過,這左數第三間刑房的鐵門,是最堅固的鐵門,似乎當時用的金屬,不僅僅是鐵,還摻雜著其他的元素。
而我們此時的情形,再往外麵跑,肯定是跑不過這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所以,我們隻能進這刑房,雖然禁錮了自身,卻也能隔絕那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
下一瞬,一道黑影從我們一旁的刑房中衝進石室,當然是那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
他四肢著地著,仿佛獅虎一般踏著步子,一步步來到我們所在的刑房鐵門前。
那分明是人的臉頰上,一對泛綠的眼瞳中,卻帶著餓狼般的饑渴。
“‘猛子’……”
大胡子喃喃著,怔怔的盯著鐵門外,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
“‘猛子’,你怎麼會在這刑房裏?你怎麼會變成山魁,‘猛子’……”
當然沒有回應,鐵門外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根本沒有理睬大胡子,反而是一瞪那滿是綠芒的雙眼,猛地立起了上半身,一下就撲到了鐵門上。
“哐”的一聲巨響,整個鐵門都被這變成山魁的魁梧男人,撞的顫抖了起來,不過幸好,也算守得住,隻是顫抖,沒有崩裂的跡象。
當然,這一撞,就能夠產生這麼大的威力,再加上這‘猛子’嘴裏露出的獠牙,可以肯定的是,這‘猛子’,一之前那些山魁不一樣,至少要強上太多太多。
就像兵士和特種兵的區別,而放我出去和它單對單的話,我也絲毫沒有一點兒勝算。
比我敏捷,比我迅速,比我力量大,在這樣絕對的弱勢中,找不到一絲兒獲勝的希望。
並且,看這‘猛子’之前在恢複自由時,第一個反應竟是去要大胡子的脖頸,說明這‘猛子’,已經沒有了一絲兒人性,已經完全成為了行屍走肉般的東西。
可是,經過我們之前的推算,可以肯定,這蒲良古城中,已經沒有了山魁啊……
那麼,這‘猛子’是怎麼回事兒?
這‘猛子’為什麼會變成山魁?他又是被誰禁錮在了這黑刀錦衣衛總府的刑房中?
我當然想不通,麵前鐵門外的‘猛子’,則一次又一次的撞擊鐵門,帶起的金屬共鳴聲,震得我耳朵直發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