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大胡子說的不錯,這些山魁都是死人身子,保不齊身上有多少病菌,這傷口不處理,很有可能會被感染。
當然,這種事兒不用我點名,徐邦和小雅也心知肚明。
所以,子超暈過去之後,他們也沒有責怪我,直到我將子超腳掌上的傷口,用酒精清理幹淨,大胡子又從屋裏翻出了一塊幹淨的布,讓我們把子超的腳掌都包裹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子超還是昏迷著,小雅和徐邦,也都守在了他身邊。
我也沒有多看,去到了大胡子身旁,問他,怎麼才能找到這蒲良古城的禁地。
當然,我們此時雖然已經進了城,這城裏雖然也沒有受到山魁的侵略,但是,我們依然得找到這城裏幸存的人們。
不僅僅是因為其中有大胡子的親人,也因為,隻有找到了幸存下來的人,我們才能直到這蒲良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才能真的安全。
而之前大胡子說的禁地一事兒,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確實在這蒲良古城的城牆上,看到了人,那人也確實向我招手,示意我進城。
而這城裏,也確實沒有被山魁侵略。
這說明,這城裏很有可能,真的有幸存者,隻是他們因為懼怕山魁攻進來,躲進了城裏更加安全的地界,也就是大胡子說的,隻有每一任城主才知道的蒲良禁地。
然而,當我問大胡子,要怎麼找到禁地時,大胡子卻是一搖頭,眉頭深鎖著,臉色也無比低沉。
“蒲良禁地,傳說是我們蒲良古城最神聖的地方,所以,隻有曆代的城主知道在哪兒。”
“那就是說,我們無法找到他們,隻有他們出來找我們?”
我蹙眉接過話,大胡子也是一點頭。
“那就打個信號吧。”
我點頭,隻想大胡子既然已經這麼說了,要找到禁地,看來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那麼,就弄點動靜出來,讓禁地裏幸存的人們意識到我們進了城,以此來找我們。
於是,我與大胡子,將屋裏的柴火,全被搬到了屋外,並且,將其他現代風格建築的屋子中的柴火,都搬了出來,堆在了一起。
跟著,我們用這一堆柴火生了火,而火光,也因為堆疊的幹柴,熊熊的冒騰了起來,一時間,竟然冒得比房屋還高。
“這麼大的火,隻要有人從禁地中出來,應該都能看見吧。”
大胡子在一旁,有些自言自語的說著,我點了點頭,腦海中卻不停的閃過之前錦衣衛的記憶。
那記憶中,古道上,燒毀所有將士屍體的大火……
不得不說,我那錦衣衛記憶中的錦衣衛們,無不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角兒。
而我錦衣衛記憶的主人,更是殺起同伴都絲毫不留手。
用北魔的話來說,就是罪無可赦。
那麼,為什麼我的錦衣衛記憶中,所有的錦衣衛,要殺光這蒲良古城中的將士們,並一把大火毀屍滅跡?
還有我錦衣衛記憶的主人,為什麼在與其他錦衣衛殺了所有將士之後,還要殺了在場的所有錦衣衛?
古時,錦衣衛,項來占有生殺大權,甚至,錦衣衛中,最高官職的指揮使,還擁有先斬後奏,連皇親國戚都無一例外的權力。
所以,錦衣一出,必定掀起腥風血雨。
而錦衣衛們,除了生殺大權,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皇帝的直屬組織,相當於皇帝的馬仔,皇帝一聲令下,要你砍誰,你就必須砍誰。
所以,我的錦衣衛記憶中,那將繡春刀對準了將士和自己人的屠殺,會不會就是皇帝的秘令?
所以我錦衣衛記憶的主人,才會在殺了將士們之後,毫不猶豫的將刀鋒對準了同伴。
因為……因為皇帝給他下了特殊的秘令,在執行了殺害將士之後才能知曉的秘令,也就是我錦衣衛記憶中,那殺了將士們之後,打開的、隻有一個殺字兒的錦囊。
所以,這麼想來,我這錦衣衛記憶的主人,是當時皇帝非常親信的人,甚至,是與皇帝有直接的上下屬聯係的人……
操……我這錦衣衛記憶的主人,該不會,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吧?
心中驚駭著,身旁的大胡子又開了口,打斷了我的思緒。
“快天亮了啊……”
我一愣,順著看向天空,果然,天空中的黑夜裏,已經露出了一片刀鋒般的紅霞,那紅霞,就像斬破了夜空,欲將天地歸於光明。
肅殺,這蒲良古城,不愧是黑刀錦衣衛的總據地,連天色都帶著一股肅殺。
“操,竟然都要天亮了。”
我不由得罵,也著實沒有想到,我們被山魁這麼一攪合,就是一整晚。
“休息一下吧,這火一時半會不會熄。”
我說著,就在火堆邊,找了快平地,躺了下去。
大胡子跟著點了點頭,同樣來到我身邊躺下,我也沒有再多說,這整整一晚上的折騰,我也確實有些精疲力竭。
閉上眼,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有人在推我的肩膀。
我睜開眼,天色已經蒙蒙亮,而推我肩膀的人,並不是大胡子,而是一臉焦急的小雅。
“怎麼了?”
我問著,揉了揉雙眼,小雅跟著一搖頭,指了指房屋中的大堂。
“江大哥,你看去看看吧,子超……子超……”
“子超怎麼了?”
我心中一驚,也沒等小雅回答,起身就奔進了房屋大堂。
而此時的房屋大堂裏,子超依舊躺在太師椅上,而一旁的徐邦,則用一條打濕了水的毛巾,不停的擦拭子超的周身肌膚。
“怎麼了?”
我去到徐邦身板,隻見徐邦的臉色中,也是一片焦急。
“從昨晚半夜就開始,高燒不退,怎麼降溫都沒有用。”
我聽得皺眉,伸手探了探子超的額頭,好嘛,真的是一片滾燙,火球一樣。
“怎麼會這樣……”
我不由得蹙眉,隻想現在這樣的天氣,不應該會有感冒發燒的症狀啊,難道……
我瞪眼,看向了子超被布條包裹的雙腳。
“不會是被感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