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在古玩鋪外的大街上時,我分明看到這蒲良古城的城牆上,站著一個人影,那人影,也分明向著我招了手,示意我進城。
而現在,這蒲良古城中一個人都沒有,那是不是說明,那個之前被我看到的,站在古城城牆上的人影,其實並不是這蒲良古城中的人。
那人影向著我招手,自身想讓我進這蒲良古城,就像……就像請君入甕……
我心中的不安愈發的濃烈,前方帶路的大胡子則加快了腳步,帶著我們就進入了月光下的青石板古道,在古道中穿梭著前行。
沒有在任何古建築前停下,直到在兜兜轉轉中,前方的視野裏,出現了一片偏現代的木質建築,明顯是這古城中現代人居住的地方。
大胡子一聲不吭,衝進了木質建築群,進入了其中的一間木屋。
我們跟著同樣進了木屋,打著強力手電照耀著,將子超放在了木屋中的一張太師椅上。
而就在我與徐邦、將子超放在太師椅上的同時,我隻聽到,這木屋中不停的響起大胡子的呼喊聲,喊的,當然是他的父母。
我這才恍然,這木屋建築,很明顯就是大胡子的家。
直到大胡子逛便了整個木屋建築的房間,最後回到了我們所在的大堂,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木椅上。
“到哪兒去了!到哪兒去了!他們能去哪兒?”
大胡子瞪著眼、咬著牙般喃喃,雙手骨節,在握拳中爆發出一陣聲響。
我當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一旁的徐邦則開了口。
“消毒……”
“消你嗎個頭!”
不等徐邦問出口,大胡子便盯著徐邦大罵了出來。
我心中一驚,趕緊攔住了同樣瞪起眼的徐邦,與一旁小雅一起將徐邦勸至了房間角落。
“我去問,你們在這兒別動。”
我盯著徐邦和小雅說完,跟著便去到了大胡子身邊。
“前輩,這屋子裏,原本住的,應該是你的至親吧?”
大胡子沒有回我,而是直直的盯著我的雙眼,直到盯的我心中有些發毛,才跟著開了口。
“小兄弟,你真的確定,你之前在街道上的時候,看見這蒲良古城的城牆上,站著一個人?”
“當然!”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絕對不會看錯,當時我看向蒲良古城的時候,城牆上,確實站了一個人,那個人,還對著我揮手,示意我進古城。”
大胡子跟著同樣點頭。
“或許,他們確實沒事兒,隻是,我們找不到他們而已。”
“什麼意思?
前輩,你不是這蒲良古城中的人嗎?怎麼會找不到他們?”
我當然不理解。
“我確實是蒲良人,但是,這蒲良古城的神秘,我也並不是完全知道,因為,這蒲良古城中的人,都遵守古時傳下的規矩,而這古時傳下的規矩,是非常死板的。”
大胡子搖頭回著。
“比如說,這蒲良古城,有一個神秘的禁地,那個禁地,能夠抵擋一切災難,但是,那禁地,隻有曆代蒲良古城的城主才知道。
所以,他們或許是跟著城主躲進了那禁地中,隻是我們找不到而已。”
我聽得恍然,隻想還真的有可能,那在城牆上向我打招呼的,就是這蒲良古城中的人,隻是因為外麵山魁的泛濫,為了安全,他們都跟著城主,退進了大胡子說的禁地。
“那我們就想點辦法,找到那禁地!”
我跟著一拍大胡子的肩膀。
“這蒲良古城,城門緊閉,我們進來之後,也沒有看到這城中有任何山魁的痕跡。
所以,這古城中,應該一隻山魁都沒有。
這說明,這山魁險情,在街上爆發的時候,這蒲良古城中的人,做出了相應的防範措施,關了各處的城門,封死了古城。
也就是說,那些山魁並沒有攻進來過,這城裏應該是安全的。
所以前輩,我覺得,這蒲良古城中的人,很可能就像你說的,退到了古時禁地中,隻是我們找不到而已。
因為,如果是出了什麼事兒,導致這城中沒有了人,那麼,這城中,也應該遍布山魁才對吧。”
一口氣說完,大胡子沉著的臉色也終於有了緩和。
“但願是這樣的吧。”
說著,大胡子起身進入了房屋一邊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手中正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藥箱。
我接過藥箱,放在太師椅上,受傷的子超身旁,並讓小雅和徐邦打開了子超腳上包著的衣物。
一時間,或許是因為衣物將鮮血與腳掌肌膚黏在了一起,子超在小雅撥衣物時,顫著聲哼哼了起來,明顯是因為疼痛。
“小心點!”
隨之,一旁的徐邦狠狠的瞪了小雅一眼。
小雅跟著皺眉,對著徐邦瞪了回去,見狀,我趕緊讓兩人別吵,專心給子超消毒。
就這樣,我打開醫藥箱,拿出了醫藥箱中的消毒酒精,徐邦和小雅也小心翼翼的、將子超腳掌上包紮的衣物撥落。
一時間,子超腳掌上的血肉模糊,再次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真的是血肉模糊,真的就好像被餓狼啃過一樣,其肌膚,基本沒有一塊完好,還被生生咬斷了一根小腳趾。
我皺眉,有些不知道怎麼下手,這時,大胡子打了一桶清水過來,讓我們先洗一洗傷口再消毒。
徐邦接過了水桶,猶豫了一會,直到子超衝著他點了點頭,他這才提著水桶,順著子超受傷的腳掌淋了下去。
一時間,子超整個人都蹦了起來,其臉頰上的神色猙獰著,明顯死死的咬著牙根。
一直到徐邦用清水,將子超腳掌上多餘的血水洗淨,子超長吐出一口氣,又看向了我。
“可能會很疼。”
我說著,一旁大胡子又不知道從哪兒翻了一張毛巾,讓子超咬在了嘴裏,子超這才衝著我點了點頭,我也就將酒精,順著他滿是傷口血洞的腳掌倒了下去。
一時間,子超瞪大了仿佛要脫框而出的雙眼,嘴裏雖然咬著毛巾,卻也不住的“嗚嗚”了起來,直到整個人一鬆,竟然疼得閉上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