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走廊上的子超和小雅,已經在大胡子的幫忙下翻上了廁所頂,正在徐邦的幫忙下,向天花板上方翻去。
“小兄弟。”
牆邊的大胡子盯著我瞪了眼,似乎不明白我跳下來做什麼。
我沒多說,幾步去到他的身邊,靠著廁所牆壁紮了個馬步,雙手手掌交疊,放在紮馬步的大腿上。
“上,快!”
“那你呢小兄弟,你要做什麼?”
“別問了前輩,快上,門快被撞開了!”
我沒有胡說,我靠著廁所牆壁紮著馬步,正好直直的對著居室木門,而這居室木門,在裏麵那些山魁的撞擊下,不停的顫抖著,明顯就要支撐不住。
大胡子跟著瞟了一眼居室門,當然也明白了情形的嚴峻,這才沒有多問,一步跨上了我放在腿上的雙手手掌,在我的發力中躍起,扒住了上麵廁所頂的邊緣。
我跟著收了馬步,轉而撐了撐他掉下來的腳掌,他這才成功的翻上了廁所頂,並轉而趴在廁所頂上,向著我伸出了手。
“快上來!”
“前輩你先上天花板,我馬上來,快上去!”
我揮手回著,轉身就向著走廊的另一邊奔去。
我們此時,如果都進了天花板中,那麼,這走廊可就是個封閉的空間。
一個封閉的空間,那些山魁肯定會一寸寸的搜索,也遲早會找上來,所以,我們得將這封閉空間,變成不封閉的空間,讓那些山魁以為我們已經離開了……
說著可能有些繞,但是做起來非常簡單。
我幾步衝至了走廊一邊,一把就拉開了之前進來時的、通往古玩鋪與街道的裏屋門。
當然,這還不夠,還不夠讓那些即將衝進來的山魁們以為,我們已經打開這裏屋門,出了古玩鋪。
於是,我掏出了兜裏的手機,打開了強力手電,直接拋出了裏屋門。
並沒有拋太遠,在這漆黑走廊中,一眼就能看到的,裏屋門外三米。
沒有多想,扔下手機之後,我轉身就往廁所門回奔,而廁所門上的天花板大洞裏,也跟著射下了一道強力手電的燈光,為我指引方向。
當然是大胡子。
我心中一暖,眼角餘光卻瞟見,走廊一邊居室門,已經在一陣陣的撞擊中變形,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死死咬牙,腳下完全是最快的速度,終於躥到了廁所一邊的牆壁前,借著衝擊力和向前的慣性,一蹬廁所牆壁,整個人向上躥起,堪堪抓住了廁所頂的邊沿。
再次一蹬牆壁,整個人翻上了廁所頂,同時,我隻聽到下方“轟”的一聲,是居室門被撞破的聲響。
我趕緊轉身躺在了廁所頂上,也沒有機會上天花板,而天花板中的大胡子也關掉了強力手電。
一切陷入了漆黑,沒有一絲兒光亮的漆黑,漆黑中,除了我自己的心跳聲,我能聽到的,也就隻有下麵那些山魁的腳步聲……
那是一陣陣繁雜的,四肢著地的腳步聲,就從轟響的源頭,那破開的居室門處蔓延進來。
我屏住了呼吸,細細的聽著,直到那些腳步聲在走廊中晃悠了一會兒,跟著,似乎有山魁發現了什麼,所有的腳步聲都向著走廊一邊,鋪外的方向而去。
肯定是發現了裏屋門開著,也發現了我丟在裏屋門外的、開著強力手電的手機,繼而以為我們選擇了打開裏屋門,出了鋪子,上了長街!
我的計劃真的奏效了!
我心中欣喜著,扭頭想要去看下方的情景,然而,就在我扭頭的同時,我隻猛地對上一張,正好冒上廁所牆壁頂端的人臉……
不錯,一張人臉,一張在黑暗中閃爍著綠光雙瞳的死人臉!
就正好冒出這廁所牆壁邊緣,當然是山魁!
心中大驚的同時,我伸手就抓住了這山魁的脖頸,一把將它整個抓到了懷中,用雙腿夾住它冰冷的身子,用手肘死死的勒著它的脖子,確保它不會發出一絲兒聲響。
他娘的,隻要它發出一絲兒不對勁兒的聲響,下麵的其他山魁聽到了,我們暴露了,那就玩完了!
當然,山魁可不是人,我掐著它的脖頸,它也不會窒息而亡。
它就在我的懷中不停的掙紮著,我則死死的勒著它的脖子,鎖著它的身子,不讓它發出一絲兒聲響,也不讓它掙脫開。
下麵走廊中,其他山魁的腳步聲漸漸消逝,直到完全沒有了聲音,終於,上麵天花板大洞中,一個人影躥了下來,卻不是大胡子,而是徐邦。
徐邦揚起了手中榔頭,作勢就要來砸我勒著脖頸的山魁,我趕緊撐手一翻,側著身子將山魁壓在了廁所頂上。
“砰”地一聲,完全沒有任何留手,徐邦手中的狼頭,直接砸在了我勒著脖頸的山魁腦袋上。
黑血四濺,山魁的整個身子也是一抖,我當然沒有放鬆,依舊禁錮著它,直到徐邦用榔頭一下一下的猛砸山魁腦袋,直到山魁的腦袋,幾乎被徐邦完全砸爛。
黑紅的血,混合著白花花的腦髓組織,從被砸爛的山魁腦袋中流淌了出來,我心中有些惡心,卻也直到山魁在我的禁錮中沒了動靜,才鬆了手,翻在了廁所頂的另一邊。
長吐出一口氣,撐手坐起,隻見黑暗中的徐邦,正握著那滴著血的榔頭,瞪著已經被他砸變形的山魁腦袋,竟然……竟然笑了起來……
不錯,那是一股近乎變態的笑容,就在徐邦的臉上,對著的,是已經被他砸成肉泥的山魁腦袋。
我皺眉,心中泛起了一股不詳,徐邦跟著看向了我,卻是在一瞬間收起了笑容,衝著我伸出了手,似乎要拉我起身。
我遲疑了一瞬,最終也握上了徐邦的手,隻是心中覺得非常的不對勁兒。
剛才徐邦的笑容,明顯不像平時的徐邦能笑得出來的,就像這徐邦,與之前的我一樣,一個人的身上,有兩種人格……
如果我之前的雙重人格,是我的善和北魔的惡,那麼,此時徐邦的兩種人格,就是人菜話多,和人狠話少這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