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晚,甚至我都沒有道歉,帶她進了偵探社之後,她也沒有說什麼,一直順著我,完全就不是她應該有的性子。
我心中非常的不安了起來,總覺得江離非常的不對勁兒,直到廚房中又傳來了江離的聲音,讓我進去搭把手。
就這樣,整整兩天,江離都在我的偵探社待著,鬼影組織的案子,她也沒去跟進,就讓我陪著她逛逛街,做做飯,搞的就好像……就好像我們是兩口子似的……
而這兩天,還真的就像江離說的,沒有出什麼事兒,鬼影組織的人並沒有就近動手。
雖然不知道江離是按照什麼推算出鬼影組織的人不會動手,但這終究是件好事兒,至少我不用在去蒲良的同時,擔心這邊的情況。
一直到第三天,也就是我去蒲良的當天,江離開著白色轎車,把我送到了火車站。
我進了候車室,她則在候車室外,我們之間隔著一麵透明玻璃,她沒有要求和我一起去蒲良,她隻是讓我自己保重。
“江離,我回來,就幫你調查鬼影組織。”
“再說吧。”
江離搖了搖頭。
“江北洋,你自己小心。”
說完,江離轉身就向著車站之外走去,我盯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隻覺的有什麼東西,從我心中溜走了一般……
深呼吸著調整自己的心緒,直到兜裏突的傳來了一陣熟悉的短信鈴音,掏出來一看,隻見是一串混合字母的號碼發來的短信。
“嘖嘖嘖,江北洋,又不是生離死別,搞的這麼悲傷做什麼?”
“有話直說。”
“好吧,我隻是想歡迎你踏上尋找自己曾經的道路,江北洋,相信我,此行,你不會後悔的。”
“我沒有踏上尋找自己曾經的道路,我隻是想弄清楚,我的錦衣衛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嘖嘖嘖,江北洋,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何苦還要欺騙自己?”
“滾!”
發完最後一條信息,我將手機放回了兜裏,隻是心中非常的亂。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北魔到底是怎麼剝離我軀體,形成另一個獨立存在的個體的?
還有我錦衣衛的記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是我的記憶混亂,還是說,我就是錦衣衛,那些記憶畫麵,就是我的記憶?
這一切的一切,在蒲良,或許都會得到解答……
就這樣,江離走後,沒一會我就上了動車,這蒲良所在的城市,距離我們的城市還真不近,坐動車怎麼也得七八個小時。
在車上,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直到七八個小時之後,我在蒲良所在的城市下了車,又搭上班車,一路就向蒲良而去。
隻是,這去往蒲良的班車上,幾乎都是一些去蒲良旅遊的人,我問了問,這才知道,蒲良是一座古城,也是有名的景區,所以每當節假日,都會有很多人去旅遊。
當然,之前吳問也說了,這蒲良保留著當時錦衣衛時代的建築,被作為景區古城,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班車在離開了城市,前往蒲良的途中,突的就發生了意外。
那是一個小山坡,在剛翻上那小山坡之後,整輛班車就停了下來,並且一停下來,班車司機就罵出了聲。
“他娘的,邪門了啊。”
我聽得一愣,與眾多遊客一同冒出了腦袋,這才發現,班車的前方,似乎擋著一些東西。
幾步去到車頭司機旁,向著車前窗外一看,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驚。
我隻看到,這班車車前的道路上,爬著許許多多的蛇蟒,一條條彎曲著,貫穿了整條公路,完全將班車給擋死了。
“蛇擋路,進不得啊。”
車上,一位年齡頗大,滿頭銀發的老人搖頭說著。
“要不然,把車開回去,我們改日再去蒲良吧。”
我聽得皺眉,司機卻是一點頭。
“確實有些邪門,回去也好……”
“別介啊。”
這時,車上的一位青年開了口。
“我們就這幾天的假期,特地來蒲良參觀參觀,你們要是把車開回去了,我們不就白來了嗎?”
“白來也比出事兒強!”
司機瞪眼。
“小夥子,蛇這種生物,可是有靈性的……”
“靈性?我看是封建迷信吧?”
青年冷哼了一聲。
“我不管,我們買的是去蒲良的票,你就必須把我們送到蒲良!”
“嘿~~小夥子,你這語氣,我可有點不願意聽啊。”
司機說著,直接從駕駛室站了起來,盯著青年,向方向盤一揚手。
“你來!說的輕巧,你來!有本事你就一腳油門,從這些蛇身上壓過去,你下的了手,你就來!”
青年頓時沒了什麼氣焰,不過嘴裏依舊在不服氣的嘀咕。
“我不管,反正我們買的是去蒲良的票,你就必須把我們送到蒲良,不然我們就去車站投訴你!”
“嘿!”
司機一瞪眼。
“今兒個我也把話挑明了,這蛇擋路,我絕對不會再走下去,你們要是想去蒲良,就在這兒下車,沿著這公路一直走,大概走兩個小時,應該就能到蒲良。
不過,在山間小路上走兩個小時,期間會遇到什麼誰也說不準,我記得,這山路前麵點兒,還有幾處荒墳,反正不是很幹淨……”
司機這番話,成功的讓班車上大多數人讚同了把車開回去。
“那行,既然大家都讚同把車開回去,我也就……”
“等等!”
突的,不等司機說完,之前那青年又插了話,並且,其同伴,一男一女,都已經從行李架上拿了行李,在司機看過來的同時,挺直腰板就紛紛向著車門走去。
“開門開門!”
三人嚷嚷著,司機愣了愣,跟著看向三人一蹙眉。
“你們還真的不怕死啊?”
“我說了要去蒲良,就一定要去蒲良,既然你們怕,那你們就回去,我們有腳,我們自己去蒲良。”
青年昂首挺胸的說著,司機沉默了一會,最終也是一點頭。
“行行行,既然你們非要堅持,那我就把你們放下去,但是,你們別忘了,是你們執意要下車,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與我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