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點頭,叮囑洛依依好生休息,跟著便出了病房,去到了刑亦然的病房中。
當然,吳問依舊在刑亦然的病房中守護著,而刑亦然,則沒有洛依依那樣的身體,我進房門的時候,依舊還躺在病床上緊閉著眼,看來是睡了過去。
此時距離工廠窩點的事兒,也就過去了兩天,而刑亦然,可是在工廠窩點中,遭受了半個月的折磨,這隻是兩天的休息,當然無法讓她痊愈,況且,她還有那麼嚴重的心髒病。
輕手輕腳,也沒有打擾休息的刑亦然,拍了拍吳問肩膀之後,就指了指病房門外,吳問也是一點頭,跟著我就出了病房,坐在了病房外的鐵椅上。
“又有什麼事兒?”
吳問挑眉開口。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谘詢你一下……”
“那不還是有事兒嗎?”
吳問白了我一眼。
“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
我陪著笑點頭。
“吳問啊,你老姐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啊?”
吳問瞬間就周皺了眉頭,盯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江北洋,你不會真的看上我老姐了吧?
你可不要被我老姐的外表所迷惑,我老姐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清楚。
你看上我老姐,完全就是抱著石頭往火坑裏跳,純粹的找死~~”
“去去去!”
我招了招手。
“是你老姐最近情緒很不穩定,就在今天中午的時候,還當街凶了我一頓,我在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所以才怒火攻心?”
“還有能夠讓我老姐怒火攻心的事兒?”
吳問挑眉,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得是多麼大的事兒啊?
不行,我得問問老姐,別真的發生了不得了的事兒……”
吳問說完,掏出手機就打了電話,而我則直勾勾的盯著吳問,想看看,吳問能不能從江離嘴中問出點什麼。
然而,電話撥通之後,吳問還沒說幾句,就捂著耳邊的電話看向了我。
“是,怎麼了……好……”
衝著耳邊手機說完,吳問直接將手機遞給了我。
我一愣,吳問又聳了聳肩。
“我老姐猜到了你在旁邊,讓你聽電話。”
我蹙眉,卻也不能不接下了手機,笑著就要開口。
然而,就在我把手機放在耳邊,才深吸一口氣,還沒開口的瞬間,手機那邊,便傳來了江離冰冷的聲音。
“江北洋,我說了,已經太晚了。”
沒有給我回話的機會,江離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我聽著手機聽筒中,傳來的忙音,心中是愈發的不安。
江離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已經太晚,又是什麼意思?
我想不通,將手機還給了吳問,吳問也接過手機,看向了我,問江離給我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
我搖頭回著,吳問則哼了一聲。
“沒什麼?我信你個鬼!”
說完,吳問又拿起手機,撥打起了江離的電話,當然,不管他撥打多少遍,江離也不會告訴他實情。
因為江離,可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的傷口攤開給別人看的人。
不管她遇到了多大的麻煩,她也會獨自承受吧……
思索著,我心中是更加的不安,不過,我也知道,隻要江離不願開口,我們什麼都問不出來。
“江北洋,我老姐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放下電話的吳問,看向我開了口。
“真的不知道。”
我如實搖頭。
吳問皺眉,沉默了一瞬,直到再次看向我,神色中再也沒了平時嬉笑的表情。
“不行,我總覺得有什麼不祥的事兒要發生了……
江北洋,你看著刑亦然,我去老姐家裏瞅瞅。”
我聽得點頭,當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吳問是江離的表姐,當然也認識江離的父母,由他去江離家裏調查,或許真的能夠得到有關江離的重要訊息。
於是,吳問也沒多說,直徑就告別了我,離開了醫院,我也因此進入了刑亦然的病房,守在了刑亦然的病房中。
刑亦然還是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一副虛弱的模樣。
我搬了跟凳子放在病床旁,用吳問的筆記本,調成靜音之後玩小遊戲。
不過,玩著玩著,我的腦海中,便忍不住的開始胡亂思索了起來。
當然,思索的,還是那些事兒。
北魔的目的,錦衣衛的記憶,還有江離的異常。
這三件事兒,是看著完全不相幹的三件事兒,如今卻齊刷刷的擺在了我的眼前。
北魔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又是怎麼脫離了我的身體,成為了另一個個體?
他為什麼,要我回憶錦衣衛的記憶?
而如果,我錦衣衛的記憶,是真實的,真的就是我的記憶,那麼,我豈不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之前在延壽村的時候,隻是餓了幾天、累了幾天,我就已經虛弱成了那個模樣,如果我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不說別的,至少應該擁有洛依依那樣的能力吧?
擁有超強的自愈和不知道痛覺的能力,別說,洛依依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活很久,就像電影《X戰警》係列中的金剛狼一樣。
當然,我可不是金剛狼,我也沒有洛依依一般的能力,那麼,我怎麼可能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
完全不可能,也就是說,我腦海中閃現的,關於錦衣衛的記憶,應該不會是我的……
不過,也隻是應該。
雖然不願相信,但是,在洞窟裏的時候,那人型生物見著我的反應,分明說明了,我就是記憶畫麵中的主人,是我在許多年前,在那洞窟中,給了人型生物小盒子,讓他守在裏麵……
我之前也說了,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答案,再匪夷所思,它都是真相。
那錦衣衛的記憶,到底是不是我的,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證實……
至於最後一件事兒,江離的異常。
關於這件事兒,唯一的疑點,就是江離不停重複的那幾句話。
“成長,就是一次次的妥協。”
“江北洋,已經晚了。”
江離到底妥協了什麼?已經晚了,又是什麼意思?
我當然想不通,也無法從這兩句話裏,找出絲毫的其他線索。
隻能等吳問回來,看他有沒有在江離家裏,詢問出江離最近情緒異常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