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你情我願

隨之,在我打斷江離話語的逼問下,江離也沒再繞圈子,凝視了我一眼之後,便解釋了起來。

“江北洋,其實很簡單。

如果是我,在竹林中見到了大蚺,卻說出一連串酒店房間的名字,是因為,我在見到那大蚺的同時,見到一個住在酒店中的人。

那個人,很有可能,在當時、我在竹林中見到大蚺的時候、正與大蚺在一起,所以,我在被大蚺嚇的神誌不清的同時,也記住了那個人。

也就是說,這酒店的房間號,不是那女人的房間號,應該是那女人隔壁,或者曾見過的,知道裏麵住著誰的房間號。

而住在這房間號裏麵的人,就是與大蚺一起出現在女人麵前的人!

就是這樣,按照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你這還簡單,簡單個屁啊!”

我瞪眼,隻覺得能推理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變態,還說很簡單,實在太打擊人了。

而此時,我們也已經奔至了月牙酒店大門前。

我幾步衝進酒店,卻又在衝向電梯時,被江離攔了下來。

“又怎麼了?”

“得先認證一下我的推測。”

江離回著,拉著我就去了酒店前台,將在派出所拍攝的女人照片,遞給了前台中的酒店接待,並表明了,我們是附近派出所的協助辦案的人員。

那酒店招待點著頭,在打了個電話給派出所那邊、確定之後,就給我們找起了入住的身份證記錄。

沒用多少時間,接待便照著江離手機上的照片,找到了女人的身份證記錄,果然,那派出所裏受到驚嚇的女人,確實入住了這月牙酒店。

“她住的那間房?”

不等招待說出其他信息,我打斷急問。

“1734。”

招待回的幹脆,我也是與江離對視一眼,轉身就往酒店的電梯處奔去。

江離的推測是對的!

這1734是女人的房間,那麼,女人說出的1735,肯定就是與大蚺在一起的人的房間。

這女人,就是在這酒店中見過那人,又在竹林中見到了那人和大蚺在一起,所以才會在清醒之後,下意識的說出那人的門牌號!

而那人,當然很有可能,就是抓走洛依依的、疑似北魔的幕後人!

一路上了酒店17開頭的樓層,沿著門牌號找到了1735的房間,與江離壓低了腳步,一人貼上了房門的一邊。

江離跟著向我,示意了一個冷靜的手勢,跟著伸出手,在房門上敲了敲。

“誰啊?”

房門中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江離看向了我,我卻是皺眉搖頭。

並不是北魔的聲音……

江離同樣皺眉,卻想到了什麼似的,雙眼一睜。

“江北洋,有件事兒,我們一直沒有考慮過。”

“什麼事兒?”

我同樣皺眉。

“那女人,為什麼會獨自一人,進入竹林?”

我一愣,房門中則已經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沒有時間在多做考慮,我向著江離一搖頭。

“綁了再說!”

江離也是點了點頭,而這1735的房門,也在一片開鎖聲之後,在我們麵前洞開。

我一把就撐住了洞開的房門,隻看見房門後,正有一張胡子拉碴的男人麵孔。

而那胡子拉碴的男人,在看見我的瞬間,雙眼一瞪,發力就想要關上門。

“你們是誰啊?快離開!不然我可報警了!”

這麼心虛,一定有鬼!

我沒有回答男人,另一隻手也推上了房門,一發力,在與男人的僵持中,硬生生把門推了進去。

身旁的江離一矮身,乘機就鑽進了房門,我手上推著門的力道一鬆,一抬頭,隻見江離已經擒住了男人肩膀,男人也在江離的擒拿下、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沒有時間跟你廢話。”

我幾步進門,低下頭,直視被江離的擒拿手法、弄得一片哀嚎的男人的臉。

“告訴我,竹林中神誌不清的女人,是這麼回事?”

“什麼女……”

“啪”的一聲,我沒有讓他說完,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我讓你告訴我,竹林中神誌不清的女人,是怎麼回事?我數到十,你要是不說,我就送你見閻王!”

說完,我也沒有等男人回話,直勾勾盯著他的雙眼數了起來。

“一、二、五、九!”

我故意跳著數,在數到九的時候,伸手拽拳,擺出了重拳的攻擊架勢。

“我說我說!”

隨之,男人不停的就點起了頭。

“那……那個女人,她是我的朋友……”

我聽得一愣,當然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而擒著男人的江離,又是一聲冷哼。

“朋友?所以你就下了手?”

“這種事兒,聊著聊著,你情我願,也怪不得我吧?”

男人回的幹脆,甚至臉頰上的神色,還有些得意。

“你情我願?

如果是你情我願的話,那女人怎麼會……”

突的,江離沒有說完,一瞪眼就鬆開了擒住男人手臂的手,並一腳踹到了男人的腹部,退著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當然搞不懂場上的情況。

前麵我想得通,後麵我完全沒看懂。

前麵江離說,我們忽略了一件事兒,那女人為什麼會獨自去竹林裏?

而按照這男人說的,他和那女人之間是朋友,所以,他們應該是一起去的竹林。

再加上這男人說的、聊著聊著,你情我願,我想,他與那女人去竹林,肯定就在竹林中那啥了……

這前麵的意思很好理解,現在輕浮的人可不少,找刺激的也多了去,可後麵,我著實沒看懂。

江離怎麼就鬆開了男人?回到了我身旁。

還有就像江離問了一半沒有問出來的話,如果是你情我願的話,那女人從竹林中出來的時候,為什麼會神誌不清?

我想不通,瞟了瞟身旁的江離,隻發現江離正直直的盯著那男人,神色中帶著一絲從未見過的厭惡,或者說惡心……

而還不等我問江離是什麼情況,那被江離踹的彎下腰咳嗽的男人,卻又是詭異的笑了起來。

依舊保持著彎腰摁著腹部的姿勢,卻是抬起了頭,盯著我們無比嘲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