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老頭伸手就要來抓我的那啥。
我當然不從,開玩笑,我這那啥還沒那啥過,怎麼能被這老頭那啥?
然而,我想反抗,卻被江離死死按著起不了身,隻能在心裏咒罵這老頭變態,可又突的想到,江離怎麼也跟著變態了?
直到老頭的手,在我那啥旁的兩寸左右,掐上了我的大腿內的骨頭。
“哢”的一聲,我情形的聽到了我腿骨錯位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我被老頭掐的那條腿,竟然直接就貼上了地麵!
他娘的……被掐脫臼了!
而下一瞬,老頭又掐上了、我另一條腿的大腿骨……
又是“哢”一聲,我疼的是渾身一哆嗦,也因為兩條腿的脫臼,直接在地上形成了一字馬。
“三成……”
老頭冷靜的說著,又看向了江離。
“行吧離兒,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明白了師傅。”
江離笑著一點頭,老頭便轉身出了牢房。
而我,則已經是滿頭的冷汗,雙腿脫臼加上韌帶緊繃的劇痛,痛的我是腦袋中不停在意識和空白間閃爍,幾乎要暈厥過去。
我向著江離伸出手,想讓她拉我起來,她則搖了搖頭,也沒了剛才那老頭在時的笑臉。
“江北洋,想練功、就別怕苦,當初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忍忍吧,鬆了就好了。”
“要……要多久才能鬆?”
“八點。”
我瞟了瞟一邊牆上的掛鍾,鍾上指著的,是七點五十三。
“差……差不多得了,我……我真的撐不住了。”
“江北洋,我說的……是明早八點。”
我:“……”
“你……你大爺的!”
我忍不住的顫著嘴罵。
“大爺?”
江離笑,衝著我一挑眉。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大爺?”
我:“……”
“我師傅,魏梟,其祖父,在明清的時候,是幾十萬禁軍教頭。
到師傅那一代,朝廷早就沒了,師傅也就憑著一身家傳的本事兒、入伍為兵,前後經曆大大小小三十二場戰役,一生戎馬,刀口舔血,也是我爺爺拜把子的戰友,當然,也就是我大爺。
江北洋,你知道讓師傅教你本事兒,我廢了多少心思嗎?”
“教……教我本事兒?”
“當然教你本事兒,不然你以為,我會的那些,都是從搏擊俱樂部、或者散打空手道裏學來的?
那隻是我手癢,找不到人練手罷了。”
“可……可剛才你師傅,評……評價我,都是三四成,也不合格吧?”
江離挑眉,凝視了我一眼,欣慰一笑。
“一成是弱、兩成是常、三成是到、四成是良、五成是優、六成是強,再往上,就是傳說中的萬裏挑一了。
江北洋,你想要多少成?萬裏挑一?
我師傅曾說,他祖父做了一輩子的禁軍教頭,教過的禁軍數十萬記,遇到有六成以上筋骨資質的弟子,不超過十人。
而我師傅這輩子,已年過古稀,遇到筋骨資質六成往上的,隻有一人。”
我恍然大悟。
“一人?不……不會是你吧?”
江離白了我一眼,繞到了我身前,將我脫臼的腿,踢到了身後的牆壁上緊挨著。
“今晚隻是開韌,明天還要開背,然後修養幾天,我師傅就會過來教你本事兒了。
江北洋,你如果真的想贖罪,那就好好學。
隻有比暗更強大,你才能消滅暗。”
我聽著,聯想到了那‘遊戲繼續’四字兒。
對啊!伴隨北魔消失的,還有我所有的戰鬥記憶,我不能再使用戰鬥記憶,那麼,我就必須加強自己!
隻有我自己夠強大,我才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我才能誅滅這世間的暗!
何況,這一切都還沒完,所有的一切,並沒有隨著北魔的消失而結束。
‘遊戲繼續’
隻有我知道這四個字兒的意義,那就讓我變強,強到足夠扛起一切!
拿定主意、咬著牙忍受著雙腳的劇痛,江離則將椅子搬到了我的身邊,讓我隻要覺得不對勁,就告訴她。
我隻心想這不是廢話嗎,這強行讓雙腿脫臼,強行拉伸韌帶,根本就已經是完全不對勁,還能哪兒不對勁。
江離則又告訴我,她師傅用的祖傳手法幫我脫骨,避過了所有血管和神經,不會使的我肌肉腫脹,但是,有可能導致韌帶撕裂。
而一旦韌帶撕裂至斷裂,就廢了,再也別想學本事兒了,所以讓我聽著點。
我聽你大爺啊!我心中除了一個痛字兒,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還能注意聽到什麼?自己韌帶撕裂的聲音?
就這樣,咬著牙忍了一整晚,而一整晚,我幾乎都處於、因為疼痛而引起的半暈厥狀態,直到第二天八點,江離終於鬆開了我,並幫我接回了雙腿。
我完全是站不住腳,撫著牆壁都站不起來那種,隻要雙腳一用力,就忍不住的劇烈抖動。
而這還沒完,江離二話不說,把鐵床上的毯子鋪在了地上,把我拖上了毯子,在我的求饒聲中,又強行對我進行了所謂的開背。
這開背,可也一點不比開韌輕鬆,我就坐在毯子上,而江離則擒著我的雙手手掌,將我的手臂直直的掰過腦後,就好像投降的姿勢一樣。
跟著,江離用膝蓋頂住了我的後背,一點一點的發力,將我的雙臂就這麼直直的向腦後壓。
如果隻能用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死球了算了。
而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先開韌後開背,因為,開韌之後,雙腳無力,就好像癱瘓一樣,所以在開背的時候,無法掙紮……
而後幾天,我幾乎都躺在鐵床上,手腳都根本無法動作。
而江離因為要忙梁秋頌案子的事兒,就拜托了獄醫照顧我,隻是獄醫在看見我、了解這我的情況之後,隻搖著腦袋,一臉的不敢置信。
“造孽啊~~
這他媽都是人幹的事兒?這他媽都是能在人身上幹的事兒?”
我:“……”
再往後,我能下地之後的第三天,江離的師傅魏梟終於來了。
磕了頭、端了茶、拜了師、魏梟,也就是我從今往後的師傅,便開始對我實施了一係列的訓練。
剛開始,隻是基礎的,帶工具的鍛煉,和餐飲上的改變。
簡單的說,就是大魚大肉煉身板,後來,漸漸的就深入到了各個方麵。
基礎知識、體魄、拳腳、忍耐、五感、身法。
並且,師傅在一邊教我的時候,還一邊會舉各種各樣的例子,其中多數都是他在戰場上親身經曆的事兒。
師傅在講那些老黃曆時,往往都會坐在椅子上,盯著某一處雙眼發蒙,就好像回到了那些戰火烽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