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打算放過我

不錯!

遊戲繼續!

與北魔第一次在我草稿箱中、編輯的那四個字一模一樣!

可已知,北魔就是我的第二人格,是我的暗人格,而我被關在這監獄中,北魔怎麼可能出去殺了梁秋頌?

怎麼可能?

我心中驚駭著,又跟著聯想到,我在陵園暈過去之後,心中和北魔的對話。

“江北洋,你太懦弱了啊~~”

“滾!從我的身體裏滾出去!”

“喔~~這可是……你說的~~”

難道……北魔真的離開了我的身體,繼而殺掉了梁秋頌?

可第二人格,怎麼可能離開主人格的身體?

第二人格隻是一種意識,他最多占據主人格的身體,又怎麼能從主人格的身體中脫離出去?

一時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北魔,審視我的暗人格,直到我發現,關於北魔,我還有許多對方,根本就沒有搞清楚,甚至連冰山一角都沒有窺其!

比如,北魔怎麼會知道,我去延壽村會遭遇危險,繼而將計就計,加快我內心墜入黑暗?

他又怎麼知道,那小巷中藏著地下器官黑市,繼而在我進入地下器官黑市的時候提醒我,讓我不要作死。

這兩個問題,如果硬要解釋的話,唯一的說法,是在我失憶之前,我就已經到過延壽村,知道雙生人的秘密,我也進過地下器官黑市,知道老鬼他們見不得人的器官勾當。

而北魔,我的暗人格,它並沒有失憶,他擁有我的所有記憶,所以知道那些地方有什麼也不足為奇。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去延壽村、或者地下器官黑市的時候,那些雙生人和老鬼,應該認識我才對啊……

但他們分明都不認識我,就好像我根本就是第一次去那些地方一樣。

這非常的說不通,但這還並不是北魔最匪夷所思的點。

北魔最匪夷所思的點,是他的能力。

他擁有我的全部記憶,所以能夠用關鍵字喚醒我的戰鬥記憶,從而激發我的每個細胞,也能讓我因為戰鬥記憶的激發,由心底滋生出殺戮與黑暗。

這個很好理解,但是,在雙生人聖地的時候,北魔讓我看到了未來,看到了洛依依和江離被殺,以促成了我與他的交易。

這就非常的匪夷所思了。

北魔怎麼能夠讓我預知未來?

他是我的第二人格,難道,這代表著,曾經的我,能夠預知未來?

這一點,我完全想不通,而還有一點,就是這一句‘遊戲繼續’!

不是‘遊戲開始’,而是‘遊戲繼續’!

遊戲繼續,說明,遊戲早就開始了……

一時間,一股惶恐籠罩了我的內心,就好像我揭開一口井的麵紗,卻又發現,井外麵,還有一片天的陰暗……

我咬牙甩了甩腦袋,身旁拿著資料的江離、又皺眉開了口,指著照片中‘遊戲繼續’四個血字,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

我毫不猶豫的搖頭。

“隻是最近的人格分裂治療有些費腦子,經常腦子疼。”

江離凝視了我一眼,最終也沒說什麼。

我當然不能讓江離知道,這‘遊戲繼續’四個字代表著什麼。

上一次在偵探社,北魔第一次出現,我什麼都沒想就把江離拉了進來,以至於江離幾次差點為我丟了性命。

還有洛依依,也是因為牽扯到了案件延伸的、對雙生人的探索,所以才變成了現在的特殊。

所以,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有人作祟、還是有更大的陰謀,這一次,我不能再將她們牽扯進來,有什麼,我一個人扛便是了。

而這‘遊戲繼續’四個字,也分明是針對我,不管是不是北魔,這針對我的人……都不打算放過我……

拿定主意,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江離也沒起疑心,給我看了資料後就離開了,我也繼續接受人格分裂的資料。

直到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江離再來的時候,說在梁秋頌的古堡中查到了許多蛛絲馬跡,確定了梁秋頌的死,是鬼影組織所為。

當然,隻有我知道,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而這一次,江離除了告訴我、梁秋頌案子的進展以外,還給我約來了一個人,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

老人就在江離給我說了梁秋頌案子進展之後,推門而入。

山羊白胡、蒼老白發,穿著一條大褲衩,套著一件白色大褂,雙手背在身後,微微的伏著背,一眼看去,就跟公園裏下棋喝茶的老頭沒什麼區別。

除了他的步伐……

不錯!這老人的步伐,不快不慢、每一步,都好像經過了精密計算,不偏不倚、不少不貪、穩如磐石。

而江離,就在這老頭進入牢房的瞬間站了起來,幾步去到老人身邊,纏著老人的肩膀,甜甜的叫了一聲師傅。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江離竟有這樣小女孩的一麵,直到我後知後覺的想到,江離剛才叫這老頭作師傅……

我不由得挑眉,隻想原來江離真的有師傅。

而那老頭則在伏著背、看向江離“嗯”一聲之後,直徑來到我身前,對著我渾身上下一番打量,眉峰跟著微微一蹙。

“離兒,你鬧啥呢?

就這身板,一看就沒底子,怎麼練?”

“師傅,他是我小弟,你就教教他吧。”

“小弟?你竟然收小弟?哪兒學的歪風邪氣!”

“哎呀,師傅你想多了,小弟隻是現在的流行語,就相當於……相當於營長和副營長的關係。”

老頭這才恍然般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肩頭,用虎口磨我肩頭的骨頭。

而就是這麼一下,我隻感覺到,我肩頭完全就像被兩塊金屬擠壓一樣,疼的我是瞪眼就墊起了腳。

“疼疼疼……”

然而,老頭也沒理會我,而是自顧自的說了句:四成。

說完,老頭捏著我肩骨的手,又滑到了手肘,同樣的用虎口磨起了我的手肘,我則疼的是一直沒有放下墊著的腳。

“三成……”

接著,是手腕、腰間、膝蓋,這老頭也不說是什麼意思,把我周身幾乎摸了個遍,就差那啥了。

而他嘴裏吐出的字兒,也往往都是三成四成。

直到最後,他鬆開了手、背在了身後,看向了我那唯一沒被他摸過的那啥。

“雙腳張開。”

“我去……”

不等我反抗,侯在一旁的江離,一腳就踢開了我的雙腿,在我呈大字站著的時候,又去到我背後,一把按上了我的肩膀,繼而下壓……

一時間,我的雙腿、被江離手中的力道、壓得向兩邊繃到了極限,使得那啥、距離地麵,就半米不到。

眼淚完全是忍不住的飆出了眼角,雙手死死的抓著江離按在我肩頭的手,是疼的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而這時,我又看見,麵前的老頭,真的就向著我的那啥,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