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衝至鐵門前,鐵門後的健碩男人,已經盯著我一臉的驚愣。
“開門!”
我衝著健碩男人吼,瞪眼看向了鐵門後的黑色轎車,隻見那黑色轎車,竟在古堡的石板路上停了下來,似乎也被我的吼聲所吸引了。
這時,鐵門後的健碩男人,反應了過來,盯著我一凝眉。
“是你?你之前……”
“我讓你他娘的給我開門!”
沒等健碩男人說完,我透過鐵門就伸進去了雙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發力一扯,將他整個人扯著撞在了鐵門上。
“開門!”
我再吼,也沒等他回答,騰出一隻手,捶在了他緊貼鐵門的臉的鐵條上。
似乎被我的舉動嚇著了,健碩男人始終沒有開口,我也沒有再浪費口水,鬆開他的衣領,就拉著鐵門上的縱橫鐵條,翻了上去。
“你……你做什麼?”
似乎回過了神,門後的健碩男人伸手指向了我,另一隻手,直接從腰間拔出了一根漆黑的電棍。
我沒有給他攻擊我的機會,從鐵門上直接躍下,同時一腳將他踹翻,追過去又補了幾拳,直接搜走了他手裏的電棍。
我持著電棍,直直的盯著石板路上的黑色轎車。
“把江離,還給我!”
似乎聽見了我的狠聲,那黑色轎車的後排車門跟著洞開,四名衣著各異的男人踏了下來,且手中都掂量一柄棒球棍。
儼然就是一群梁秋頌的打手,並且,其中一名打手掂量的棒球棍上,還帶著些許鮮血。
我瞬間就聯想到了,淩曉峰臉上的淤青和血漬,這麼說,就是這些人……
突的,不等我多想,那四名打手身後的黑色轎車,竟然再次啟動,繼續向石板路的另一邊行駛而去。
“停下!!”
我狂吼,握著電棍就狂衝了過去,那四名打手也同樣衝了過來。
我咬牙,心中蔓延出一股怒火,燃燒著我已經被江離安危衝暈的神智。
此時的我,隻知道,誰擋我救江離,我就弄死誰!
十數米的距離,隻是一息之間,我對著與我照麵的打手一躍而起,使出了戰鬥記憶中的徹踢。
雖然沒有惡魔加身,但是這樣的徹踢,用來對付這些打手,應該是綽綽有餘。
果然,那距離我最近的打手,明顯也沒有想到我能踢出這麼快的一腳,隻來得及用手中棒球棍擋在胸前橫封。
“砰”地一聲,直直的踹在打手橫封胸前的棒球棍上,將那打手連帶著躥翻,而同時,我的後腰卻是一疼。
我知道,是其他打手的棒球棍砸中了我的後腰,我咬牙忍住了疼痛,也沒管身後,在落地的同時,照著身前的另一名、已經揚起棒球棍的打手,捅出了手中的電棍。
“砰”地一聲轟響,打手那已經揚起的棒球棍,當先落在了我的腦側,砸的我耳朵一陣轟鳴。
我雙眼一花,咬緊牙根將電棍捅到了他的腹部摁下開關。
“劈裏啪啦”的一陣電機聲,麵前打手顫著身子倒下。
我捂著腦袋甩了甩,重新聚焦了花掉的視覺,後背卻又是接連的劇痛。
我揮舞著電棍轉身,一根棒球棍卻砸在了我握著電棍的手臂上。
“哢”的一聲,筋骨俱裂。
我抱著手臂咬牙跪在了地上,手帶來的疼痛已經使得我無法忽略,同時,那剩下矮的另外兩名打手,站在了我的麵前,譏笑著揚起了棒球棍。
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北魔!北魔!!”
我狂吼,唯一能動的手摸向腰間,渴望摸到那冰冷的觸感。
而我……還真的就摸到了!
不錯!我的腰間,冰冷的觸感泛涼了我的指尖。
我拔出了它,暗紅色的匕首,抬頭在另外兩名打手,揚起棒球棍的譏笑中,將暗紅色匕首猛地捅進了其中一名打手的胸膛。
“噗”的一聲悶響,鮮血濺在了我的臉上,我的頭頂卻又是一陣劇痛,那是最後一名打手的棒球棍,就直直的砸在我的頭頂。
我的雙眼止不住的一黑,卻也在黑下的同時,用暗紅匕首,向身前胡亂捅去。
熟悉的悶響,熟悉血腥,熟悉的深淵,我在深淵中下墜,深淵更深處,卻又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
“江北洋,想都別想,你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交易!而一旦你也被抓住,一切都完了!
先撤!還有機會能救江離!我知道解除梁秋頌控製的辦法,就算江離被控製了也能救回來!我保證!”
我猛地睜開眼,眼前的,是被我捅了的、正躺在地上掙紮的兩名打手,我忍著渾身的劇痛,跌跌撞撞的起身,向著石板路的盡頭看去,卻已不見了黑色轎車的蹤影。
我想追,卻又晃眼瞟見,石板路中央的噴泉池旁,正靠著一個男人,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立起的衣領遮住口鼻,金發往後梳成大背頭的男人!
是那金發神秘人!
那金發神秘人,就在噴泉池旁雙手環胸的靠著,歪著的腦袋上,其雙眼戴著的墨鏡,直直的朝向我。
“你是……北……”
我沒有聽清他那蹩腳的漢語,但也憑借他蹩腳的漢語確定了,他就是竊聽器中與梁秋頌交談的人。
並且,我還憑借這金發神秘人對我說的蹩腳漢語,確定了他的真實身份。
有信心對付江離的、認識我的、國外的人……
一時間,剛才我眩暈時,我心中鬼的聲音,在我腦海中盤旋了起來。
“江北洋,想都別想交易,你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交易!而一旦你也被抓住,一切都完了!
先撤!我知道解除梁秋頌控製的辦法,就算江離被控製了也能救回來!我保證!”
我死死咬牙,死死的咬牙,當然不願就此放棄。
江離被帶進了這古堡,生死未卜,我怎麼能就此離去?
雖然我也知道,我心中鬼說的不錯,一旦我也被抓住了,一切都完了,但是,那可是江離啊!那可是江離啊!!
強撐著,金發神秘人也站起了身,在噴泉池前擴了擴胸,指尖交縱著伸展,仿佛運動員賽前的熱身準備。
“一直聽聞閣下大名,但按照你現在的表現,實在太令我失望。
不如,就讓我終結了你的神話,將你、與你的時代,一同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