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殺人有癮

“喲喲喲~~是誰上次讓我閉嘴,還說永遠不會再理我的?”

“廢話少說!在夢裏的時候,說話的人是你?”

“顯而易見,除了我,誰會勸你向暗?”

“那你給我看的,是什麼?”

“你猜~~”

“我不信!你怎麼可能預知未來?”

“那如果根本就不是未來呢?”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劇情的走向對不對。

江北洋,你說對不對?”

我咬牙,再次瞟了一眼山洞對麵的石台,卻是在看過去的同時發現,那握著發射針筒手槍的製服男人,已經要對這山洞下方的大蚺扣下針筒手槍的扳機。

“不要!停下!!”

我狂吼,平台邊緣的製服男人一愣,扭過頭瞟了我一眼,臉頰上滿是狡黠的笑意,直到他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手中扳機。

“咻”的一聲,那針筒破空而下,精準的紮在了,山洞地麵那大蚺遍布鱗甲的身軀上。

我瞪大了眼看向大蚺,數秒之後,那被針筒紮中的大蚺,直接就僵在了原地。

不會的……不會的……

我心中默念,而緊接著,那被針筒紮中的大蚺,便開始距離掙紮了起來,扭曲著整個龐然身軀,圍繞著洛依依打起了滾。

與我看見的,最開始的畫麵一模一樣!那麼接下來……

不等我多想,手中的手機又是一番震動,我低頭,草稿箱中,那自稱我心裏鬼的人,再次發來了信息。

“沒時間考慮了,江北洋,你的正義可救不了你,能救你的,隻有以殺止殺。

交易吧,背負你曾經的罪!成為暗世界的王!”

我死死咬牙,山洞對麵的平台上,卻又傳來了那製服男人的大笑。

我抬頭,隻見那製服男人正直勾勾的盯著我,臉頰上的笑已是一片猙獰。

“看到了嗎?這才是天理!我就是天理!!”

我盯著製服男人猙獰到癲狂的臉,心中的憤怒如潮水般一發不可收拾,直到我又看見,製服男人身旁的蘇澤,向著山洞另一邊,舉起了自己的手……

一時間,夢裏的畫麵,那被野獸影子淹沒的人影,在我腦海中浮現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行吧!交易!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江離和洛依依,絕對不能死!”

“嘖嘖嘖~~成交!

江北洋,既然你這麼痛快,我也就告訴你,我的企圖是什麼。

我的企圖,就是占有你!

軀體、靈魂、七情六欲、告訴我,你用其中的哪一樣跟我交易?”

“什麼意思?”

“你已經沒有時間問了。”

“七情六欲!”

“很好!

西伯利亞、教堂、九、下弦月!”

“轟”的一聲,在我看見這草稿箱中、心中鬼發的最後一條信息後,我的腦海中,浮現起了一連串的,第一視角的畫麵。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漆黑夜晚,我在一片荒郊中飛奔,眼前的一切飛速掠過,我沒有多看一眼,直到視線中出現了一間石質教堂。

我停下了腳步,身旁似乎還站著其他人,應該是我的同伴。

沒有看向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容貌,我們僅用手語交流,直到點頭之後,一起就向著教堂飛奔了過去。

幾百米的距離,在我們的飛奔下數秒拉進,我在接近教堂的同時縱身躍起,雙手一撐,竟然直接躍上了教堂的石質屋簷。

我在屋簷上,抓著各種能夠發力的點躥行,哪怕隻是一顆突出石牆的釘子,直到我一路上了穹頂。

穹頂是一片半圓的彩繪窗、其中有一扇正洞開著。

我探身向教堂中望去,隻見教堂灰暗的吊燈燈光下,站著三四十名頭披黑巾的人。

可能是確定了沒有人注意到穹頂,我撐手就翻進了洞開的彩繪窗中,沿著彩繪窗吊燈的金屬條,一路下滑到了吊燈上方。

我四下環顧,隻看見,教堂中的許多地方,都已經潛入了數位人影,應該就是我剛才荒野上的同伴。

我們一同伸出手,一同比劃了一個……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下一瞬,我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暗紅色的匕首,直接切斷了吊燈,在整個教堂漆黑下來的同時,與吊燈一起墜下。

一聲轟響,我在吊燈撞擊地麵的前一秒滾翻卸力。

緊接著,黑暗中的尖叫、哀嚎、血腥。

我一次又一次的揮舞匕首,就像一台機器。

直到教堂中的各種聲音戛然而止,一切靜的就像教堂外沒有月亮的夜。

我站起了身,看向教堂四周,除了地上的屍體,便是站在黑暗各處,高矮不一的人影。

我們同時伸出手,比劃出一個數字,我的最多,是九……

畫麵中斷,眼前依舊是手機的草稿箱界麵,我深呼吸,卻發現草稿箱界麵上,自稱我心中鬼的北魔,又發來了條信息。

“江北洋,我可給你留著的,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我看完,下意識的就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左腰,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做,隻隱約覺得,我的左腰上,有我此時想要的東西。

直到我摸到了一片冰冷,抽了出來,正是記憶畫麵中,那暗紅色的匕首!

而就在我握上匕首的瞬間,仿佛身體中打開了一扇大門,一股莫名的氣息,瘋狂的湧入我的身軀各處,撐著我的身子,仿佛要爆裂了似的。

與地下器官黑市時一樣,我喚醒了,我曾經的罪!

緊了緊握匕首的手,手中充斥了一股鋼筋般的力量。

而就在這時,我又聽見,縱橫鐵條外的山洞中,傳來了一聲冰冷的“殺了她”三字。

我當然知道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趕緊看向了山洞另一邊,一時間,我隻看到渾身鮮血的江離,被一群四肢著地的野獸村民們包圍著。

隻是,江離並沒有看包圍她的野獸村民們一眼,而是隔著那些野獸村民,看向了我,那染得鮮紅的臉上,猙獰不在,而是揚起了一抹微笑。

就好像在向我炫耀,炫耀作為我的老大,沒有讓我死在她前麵……

下一瞬,她鬆開了雙手握著的高爾夫球杆……

再沒有一絲猶豫,我揮舞手中的暗紅色匕首,斬向麵前的牢籠鐵條。

傳來的不是金屬相擊的聲響,也沒有想象中的火花四濺,而是熱刀割蠟的摧枯拉朽。

我一腳踹開破碎的縱橫鐵條,在踏出山洞的同時,朝著向江離包圍而去的野獸村民們放聲咆哮。

不是吼聲,不是嗬斥,而是咆哮,就像一頭雄獅,用喉嚨發出的聲音。

一時間,所有的野獸村民們紛紛頓下,而在他們看向我之前,我早已經飛奔了起來。

如記憶畫麵中的一樣,視線中的一切,在我眼中倒退著扯成了一條線,那些野獸村民們,其神色也由驚愣變成了恐慌。

我握緊匕首殺了進去,腦海中滿是漆黑教堂裏的一切,尖叫、哀嚎。

血色如花,每一點、每一滴,都在我的眼中掠過。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沒有一絲的憤怒,冷靜的就像一台機器,存有的,隻有殺戮、不停的殺戮。

就好像……就好像……殺人……有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