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儀式,到頭來,就是把洛依依喂給大蚺?
不對!
如果隻是喂食的話,在外麵碎石地的時候,就已經喂食了吧?費得著這麼大陣仗?
我咬牙皺眉,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直到那階梯上的蘇澤,帶領著四位駕著洛依依的野獸村民,一步步去到了石階上方。
而那石階上方,從我們此時的巨石位置看去,還有一段路,是一段呈平行的橋梁模樣的路。
橋梁的一邊是石階盡頭,另一邊,便是那扇形石台。
此時,蘇澤與那四名野獸村民,就在階梯盡頭的橋梁一頭停下,同樣恭恭敬敬的朝平台上環繞紫色晶體的大蚺跪了下去。
其中,蘇澤一陣磕頭之後,站起了身,卻也沒有抬頭直視大蚺,低著頭前進幾步,去到平行橋架的另一端,在石台的邊緣再次跪下,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青銅缽。
他將青銅缽捧著放在石台上,跟著又起身恭恭敬敬的退了幾步,再次跪在平行橋梁上,也再次磕下了頭。
這就相當於,所有的野獸村民都磕了頭。
該死的!要是這會大蚺不在的話,可是一個營救洛依依的絕佳機會!
我死死咬牙,卻又見那平台上纏繞紫色晶體的大蚺,昂著上半身,爬到了平台邊緣的青銅缽前。
那紅色的雙瞳,深深的凝視了蘇澤一眼,又轉過頭,看向了山洞地麵上所有跪著的野獸村民。
我與江離趕緊躲在了巨石後麵,緊貼著巨石壁麵,以防被大蚺發現。
直到再次冒頭查看的時候,我卻是看見,那平台邊緣的大蚺,做了一個我怎麼也意想不到的舉動。
它竟然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身軀上!
不錯!這大蚺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身軀上,使得遍布鱗甲的身軀,躺下了一股鮮紅的血液,而那血液,也順著它的軀體,不斷滴落在石台邊緣青銅缽中。
我瞪眼,實在沒有想到,這儀式,竟然是讓大蚺自己放自己的血!
這到底是個什麼儀式?要這大蟒放血做什麼?
不解著,那大蟒傷口中流出的鮮血,也很快就盛滿了青銅缽。
緊接著,大蚺鬆了咬著自己身軀的嘴,高昂其腦袋,調轉身子退向了平台後方,在一眾野獸村民的跪拜中,饒了一圈紫色晶體之後,便漸漸消失了身影,應該是鑽進了平台下的圓柱中。
一時間,在場的野獸村民們,這才紛紛抬起了頭,不過也沒有起身,就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的看向台階上方的蘇澤。
蘇澤跟著起身,去到青銅缽前蹲下,又從兜裏掏出了幾根通明的試驗管,而每一根實驗管裏,都裝著各色的液體。
蘇澤將實驗管中的液體,依次倒入青銅缽的蛇血之中,並且每一次倒入都會等待一會,就真的像在做實驗一樣……
等等!實驗!
看著蘇澤的舉動,我瞬間就聯想想到了一件事兒。
幾個月前,這延壽村樹林中,發現的那同為雙生的雙知生物!
剛才那石室的最後一幅壁畫中,這隕石大坑上的,除了古人就是大蚺幼時,並沒有新聞中狗一樣的雙生生物。
那麼,這狗一樣的雙生生物是怎麼來的?會不會,就是這蘇澤做實驗弄出來的?
他需要大蚺的血,是因為大蚺、是被隕石輻射進化的第一代,最直接,最古老的一代,它的血液中,肯定存有最純粹的輻射源。
這蘇澤,是發現了將其他生物同化成雙生的辦法!那狗一樣的雙生生物,其實就是一條狗,就是蘇澤實驗出來的產物。
那麼現在,此時,蘇澤是不是也想將洛依依同化成雙生人?
或者說,這隻是個開始,這蘇澤,想同化所有的人類!將所有人類,都變成雙生同類!
因為……因為這些雙生人,繁衍能力十分有限,且無法與其他物種結合而繁衍後代!包括人類!
不然的話,這雙生人,怎麼可能幾百年來,都還隻有一個村子的規模?
操!沒想到這些雙生人的野心這麼大,還想著侵蝕我們人類的世界!
心中驚駭著,也將自己的推測快速的告訴了江離,江離沉著臉點頭,聲音中滿是冰冷。
“看樣子,想將其他物種同化成雙生,必須要那大蚺的原始血液,江北洋,有機會就殺了那大蚺!”
我聽著,咧了咧嘴,隻想自己手裏,就隻有一把高爾夫球杆和一個電擊棒,怎麼殺?用這高爾夫球杆砸?
他娘的,那麼大的大蚺,不管是用高爾夫球杆砸,還是用電擊棒電,都是在給它撓癢癢吧?
吐著槽,階梯平台上的蘇澤,已經調好了那青銅缽裏的蛇血,他一隻手端著青銅缽,一隻手轉身向著後方駕著洛依依的四人一揮。
頓時,那駕著洛依依的死人,起身就衝著蘇澤走了過去,而蘇澤也是回頭,踏上了扇形平台。
我看得咬牙,心中無比焦急了起來。
我無法想象,洛依依這洋娃娃般乖巧的女孩,要是被蘇澤弄成雙生人,會是個什麼模樣……
當然,我也無法容忍這種事兒的發生!
我死死咬牙,緊了緊握著高爾夫球杆的手,江離卻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搖了搖頭。
“我們還有機會的,但不是現在。”
我依舊咬牙,卻也知道,在機會來臨之前,我們隻有等。
現在的局勢,一旦我們被發現了,救不了洛依依不說,還會把命毫無意義的搭在這兒。
心中焦急著,那四名野獸村民,也跟著蘇澤、抬著洛依依,一起就上了傘形平台。
而因為扇形平台上,被紫色光線籠罩,根本看不清細節,我也隻隱約看見,那四名野獸村民,將洛依依放在了紫色晶體中,跟著,蘇澤又高舉了拿青銅缽的雙手。
一時間,所有的野獸村民們紛紛再次伏地,這一次,是向著那扇形平台上的紫色晶體。
“是時候了!”
我瞪眼就想衝出去,這些野獸村民既然都已經伏地,我們隻要壓低腳步,他們肯定不會發現我們,就像我們從石門來到這巨石後方一樣,而這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失去了,可就隻能拚命了。
然而,江離卻再次抓住了我的手,一雙星辰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扇形平台之上。
“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
“蘇澤還沒跪!一失足千古恨!”
我死死咬牙,同樣看向扇形平台上方,直到在一片紫光中,隱約的看見蘇澤跪在了地上。
再沒猶豫,我握著高爾夫球杆就奔了出去,江離亦是如此。
我們的目的很純粹,要麼救下洛依依,要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