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從外麵帶進去的,比如帶進去一桶魚、一桶蝦。
也就是說,有人經常來往於外麵和那地下石室之間。
那麼,那個人會是……
不等我去想,我的腦海中就冒出了那瘋女人狀態下的蘇青……
我在幻境中見到的瘋女人狀態下的蘇青,並不符合幻境的條件,內心恐懼的放大,不然的話,我看見的應該是血窟窿臉狀態的蘇青,或者比血骷髏臉狀態更加可怖的蘇青。
也就是說,我當時在幻境中看見的、瘋女人狀態下的蘇青,或許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幻境。
那如果,我當時在幻境中看見的、瘋女人狀態下的蘇青,是真實存在的,也就是說,將海腥味帶進地下石室的,就是這瘋女人蘇青!
這也就說明,蘇青在來到地下石室之前的所在位置,是在某個海邊。
而因為地下石室中的腥臭味那麼濃烈,蘇青不可能隻是一次兩次從海邊過來,也就是說,蘇青的據地,或許就在海邊!
當然,推理在被證實之前都相當於猜測,但如果推理成立的話,我可就找到蘇青的據地了!
這個時候,梁秋頌古堡這邊已經陷入了僵持的境地,甚至高隊都肯定不會再輕易進去。
那麼要是真的找到了蘇青的據地,說不定,這會成為另一個突破口!
因為隻要找到蘇青,並確定了蘇青與梁秋頌的雇傭關係,就肯定能治罪梁秋頌!
隻是我們要怎麼確定蘇青在海邊的什麼位置?
我們城市,從城東到城北,一個半弧,皆是臨海地段,這範圍可不小,該怎麼確定蘇青的位置?
我皺眉,直到想到了看過的一本著名書籍,《福爾摩斯探案集》
其中夏洛特.福爾摩斯對華生說過一段話。
“你要懂得怎樣使用報紙,報紙是非常寶貴的東西,雖然裏麵大多數的新聞都與你要調查的無關,但是隻要你找到哪怕一個信息,那就是無法辯駁的鐵證!”
當然,身處現在這與時俱進的年代,用報紙看新聞的還實在不多了。
我打開了微信,搜索到了我們當地的媒體平台,關注之後,一條一條的看起了其中的新聞。
蘇青神鬼莫測,手段凶殘,並且追求完美,那麼,他的據地如果真在海邊,說不定就出過什麼匪夷所思的案子。
就這樣,一條條的翻閱著我們當地的新聞,直到出租車停下,來到了吳問所在的醫院門口。
暫時關閉了微信,在醫院附近的小攤買了些水果,跟著就進了醫院。
提著水果來到之前吳問所在的ICU,卻發現吳問已經不在ICU病房中。
找到護士站的護士問了問,原來已經轉到了下一層的普通病房,這也再一次的說明了吳問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製。
再次長鬆了口氣,提著果籃下了ICU樓層,進入了普通病房樓層,尋起了護士說的門牌號。
直到找到了吳問所在的病房門牌號,正想走過去,卻突的看見,那病房房門被人從裏麵拉開,一個熟悉的人影隨之走了出來。
當然是江離,而除了江離,跟著她從病房裏出來的,還有一個踩著高跟鞋,一隻手搭著江離肩膀,一隻手在胸前拽著包包的中年女人,竟是江離的媽媽。
我不由得就退了幾步,退回了走廊的拐角之後。
我還沒有親眼見過江離的媽媽,也不想造成任何的尷尬。
江離的家庭背景,雖然沒有淩曉峰那麼高,卻也不會低到哪兒去。
她爺爺在世前,是一位有功勳的老紅軍,父母也是政府部門的骨幹,退休後下海經商,做建材生意,這幾年也是風生水起。
所以,江離其實根本就不用從事刑警這樣有危險的職業,她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活的好好的。
我估計,是因為受到她過世的爺爺影響,所以江離才會想要做刑警的吧。
而江離這樣的家庭,如果她媽媽發現我是她的朋友,並向江離詢問我的情況,江離該怎麼回答?
說我是私家偵探,專門抓小三,吃了上頓沒下頓,還沒有親人朋友那種?
人啊,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得有自知之明……
於是,我一直躲在拐角這邊,直到江離媽媽與江離一邊有說有笑著,一邊向走廊另一頭而去。
我目送她們消失在走廊另一頭,這才進入了吳問所在的病房。
病房是個獨間,除了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的吳問,其病床旁還坐著一位我眼熟的中年婦女,正是吳問的媽媽。
“你是……”
似乎有些記不起我,吳問的媽媽盯著我蹙了眉。
“伯母,我叫江北洋,之前吳問出事兒,我和江離一起過來的時候,在ICU病房,我們見過的。”
“哦哦哦!”
吳問媽媽一番點頭,起身就給我讓了坐,我正想客氣客氣,病床一旁的床頭櫃上,又想起了一陣手機鈴音。
吳問媽媽轉身就拿起了電話,卻又是瞬間皺了眉,我瞟了瞟,隻見手機上顯示的來點備注,是吳遠誌三個字兒,也就是吳問的父親。
而吳問的父親似乎與吳問媽媽有些不合,甚至與吳問也有些矛盾,從上次吳問在ICU病房的談話就能聽出來。
“江北洋是吧?”
吳問媽媽擰著手機看向了我。
“你能幫我看著會兒問兒嗎,我去接個電話。”
“當然可以。”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吳問媽媽也是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吳問之後,擰著手機轉身就出了病房。
隨之,病房中便隻剩下了我與睡在病床上的吳問。
我去到了病床旁,將水果放在了床頭櫃上,掃了一眼病床上的吳問,雖然依舊插著鼻管,但臉色看起來已經好了太多。
我再次鬆了口氣,撐著病床旁的椅子兩邊的把手就要坐下。
“小弟弟,誰讓你坐的?”
我:“……”
抬頭,正對上吳問半睜的雙眼。
“可不要再問我知道些什麼了,我剛才已經被老姐盤問的夠煩了。
我再陳述一遍,至於你記不記得住就是你的事兒了,我絕不會再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