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變態…
我心中暗罵,江離卻又在鑽進暗門的一瞬驚叫,跟著鑽了出來,花容失色的抱住了我的肩膀。
我一愣,直到看見一連串肥碩老鼠跟著江離從暗道門中鑽了出來,去向了閣樓各處。
“江北洋!這麼多老鼠,你怎麼不把他們趕出來?”
江離的聲音又是驚慌又是惱怒,並且狠狠的掐起了我的胳膊肉。
“大小姐…老…老鼠而已,犯不著掐死我吧?”
我疼的呲牙咧嘴,江離這才鬆了手,等暗門中的所有老鼠都跑了出來,這才再次望向了暗門中的漆黑空間,臉上也再次泛起了興奮的神色。
操…看見老鼠害怕成球,遇到命案興奮成狼,真的是變態啊…
我吐著槽,江離則再一次的鑽進了暗門中。
我深呼吸,確定心中沒有那麼的翻江倒海,這才跟著也鑽進了密封空間。
密封空間中已經沒有了半隻老鼠,空間四周則彌漫著一股腐臭,江離蹲在橫七豎八的人屍前,麵不改色的凝視所有屍體。
我大著膽子去到了江離身邊,瞟了一眼,胃裏又是一陣蠕動。
地上一共有五具人屍,其中三具已經完全是灰白的骷髏架,另外兩具,一具的人屍上還帶著一縷縷慘白的爛肉,一具則完全是幹屍模樣。
隻是那幹屍模樣的屍體雖然沒有變為骷髏架,周身卻布滿了被老鼠啃咬的咬痕,並且到處掉落著碎肉,看著就像是身上的肉完全散開了一樣,十分的恐怖。
我心中再一次的惡心了起來,蹲著身的江離則盯著幹屍微微點頭。
“果然是這樣…”
“什…什麼這樣?”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這潘家村不對勁嗎?
從九年前接到第一宗失蹤案開始,直到去年再次有人失蹤,這九年內,潘家村一共發生了五起失蹤案。
而每一次我們接到報警過來,都找不到一絲線索,沒想到失蹤的人居然都在這兒…”
“你的意思是,是潘傑媽媽…”
“肯定是她。”
“這麼確定?”
“證據確鑿。”
“證據?”
“潘傑日記的日期,正是這其中四人失蹤的日期,說明潘傑至少猜測到了他媽媽的所作所為,所以他才想要逃離。”
江離說著,指了指一旁三具灰白的骷髏架、和那爛了一半的人屍。
我跟著恍然,又看向一旁保存最完好的幹屍。
“那這第五具屍體…”
“這第五具沒有在潘傑的日記中,因為潘傑的日記最後一頁是三年前,而警局最近接到的潘家村報警是去年,所以這一具幹屍,就是去年失蹤的人。”
江離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我,臉色異常的沉了下去。
“江北洋,你想不想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怎…怎麼死的?”
我有些發怵,江離則一指幹屍,微微搖頭。
“你就沒有看出來,這幹屍有什麼不對勁?”
我聽著,咽著口水打量了幹屍一眼。
“肉都被老鼠啃成這樣了,還能看出什麼?”
江離依舊搖頭。
“就算是常年被老鼠啃食,這幹屍身上的肉也不可能散成這樣,你再看看那兒。”
江離伸手,指向了幹屍的腦袋,我心中跟著一咯噔。
剛才雖然打量了幹屍,但我始終避過了幹屍的腦袋,畢竟誰會願意直視一顆死人頭?
不過沒有辦法,有江離在場,我可不能露怯。
深呼吸一口氣,按照江離說的瞟了一眼幹屍頭顱,而隻是一眼,我的心就跟著一顫。
因為我看見,這幹屍的頭顱,完全就是一個骷髏頭!
這幹屍的周身怎麼說都還連著許多碎肉,可頭顱怎麼會一點肉都沒有,完全是骷髏?
難道那些青光眼的老鼠,就喜歡啃腦袋?還是說…
突的,我腦海中閃過了潘傑日記中反複出現的那句話。
“我媽媽又在做衣服了…”
“操…”
我不由得顫著嘴罵出了口。
“這幹屍,是被人扒皮而死的!
潘傑日記中寫到做衣服時之所以那麼驚慌,是因為她媽媽在用這些死人的皮做衣服!”
我衝著江離說完,腦海中跟著腦部出了畫麵。
在九年前的深夜淩晨,潘傑從裏屋起來上廁所,他摸黑進入服裝店,驚奇的發現她媽媽正在服裝店裏關著燈做衣服。
他當然很疑惑,揉著雙眼就靠近了一些,直到他看清,她媽媽手中做衣服的布料,是一張鮮血淋漓的人皮!
同時,潘傑媽媽抬起頭,對著潘傑笑了起來,一如我們過來時,潘傑媽媽對我們的熱情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