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疑惑,不知道媚娘要帶我去哪兒,直到媚娘對著我做了個一個噤聲的手勢,我是更加的疑惑。
這兒是邪門歪道,也就是刹之一族的據地,媚娘身為刹之一族的探子,做什麼事兒要怎麼的謹慎?
我想不通,媚娘卻已經帶著我推開了石門,神神秘秘的探出了腦袋,看向了外麵的長廊兩邊。
當然,剛才媚娘讓我噤聲,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我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直到媚娘確定了長廊上沒有其他邪門歪道的人,這才是帶著我出了石門。
我心中一動,隻想媚娘如此的神神秘秘,不會是要帶我逃走吧。
然而,出了石門之後,媚娘帶著我幾步就去到了長廊的另一扇石門前,而這一扇石門,正是之前我們從上麵刑廉房間下來時,媚娘神色怔住的那一扇。
當時我看過去的時候,這石門正好關上,似乎是有什麼人進了這石門。
這麼說,媚娘是要找什麼人?
我當然想不明白,直到媚娘伸手在石門上敲了敲,跟著一陣腳步聲從石門中由遠及近的靠近,直到石門洞開,一個人影冒了出來。
是個男人,一個渾身黑衣,臉頰長相有些賊眉鼠眼的男人。
“喲~~這不是媚娘嗎?”男人說著,又打量了我一番,臉頰上的眉峰突的就皺在了一起。
“這是陳昇,刑廉大人讓我看住他。”媚娘語速急迫的說著,並不停的瞟著走廊兩邊,似乎怕別人發現了我們一樣。
“我知道,”男人點頭,“守山人陳昇嘛……”
“行了,”不等男人說完,媚娘出聲打斷,“龍哥,我找你有點事兒,能不能進門再說?”
男人神色跟著一愣,也是讓開了身子,媚娘跟著帶著我進入了男人的石屋中。
石屋與我們的石屋布置一樣,一張石桌,一張石床,媚娘駕著我在石桌旁坐下,男人跟著坐在了我們對麵。
“怎麼了媚娘?找我有什麼事兒?”
男人說著,其目光在媚娘周身遊走了起來。
我不由得蹙眉,隻覺的男人的神色非常的不善,特別是看向媚娘那紋著蠍子的兔兒時,竟有些移不開一樣。
這時,媚娘卻又是看向了我,微微蹙眉之後嘴唇動了動,隨之,我隻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蠱蟲紛紛爬至了我的雙耳耳膜,竟然自己堵住了我的聽力,並且也堵住了我的咽喉。
這樣一來,我是聽也聽不見,說也說不出,隻能疑惑的盯著媚娘。
而媚娘卻沒有再看我,而是轉而看向了石桌對麵的男人,動著嘴唇與男人交談了起來。
我當然不知道媚娘說的什麼,隻知道媚娘堵住我的耳朵與咽喉,肯定是不想讓我聽到了他與男人的交談,也不想讓我插話。
隻是媚娘要與這男人談論什麼?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
我無從得知,隻能靜靜的坐在一旁,盯著媚娘和男人交談的神色。
直到男人的神色開始變得不對勁了起來,盯著媚娘周身一陣打量,而媚娘卻是緊皺著眉頭,有與男人交談一番之後,離開了石桌,去到石屋中的空地,竟然楊起手跳起了舞。
我不由皺眉,卻也因為渾身被蠱蟲控製根本無法動彈,隻能就這樣在屋內飄忽的燭光中注視著媚娘婀娜的舞姿。
媚娘跳的似乎是他們那邊的民族舞,一靜一動中滿是風情萬種。
一直到我對麵的男人拍起了手,衝著媚娘笑著說了句什麼。
媚娘的舞姿突的就僵在了原地,雙眼怔怔的盯著地麵,許久才起了身,也沒有再管男人,來到我的身旁,架起我就向著石屋大門走去。
我不由蹙眉,因為我發現媚娘似乎不一樣了。
就在剛才男人笑著對她說了什麼之後,媚娘的神色便完全的沉了下去,並且眉宇之間滿是呆愣,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當然,我並不知道媚娘與男人的交談,也明白媚娘封了我的耳朵和咽喉是不想讓我知道。
那麼,媚娘到底還有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事兒?
我想不通,媚娘則已經架著我推開了石門,回到了長廊中。
依舊是左顧右盼,確定長廊中沒有人之後,媚娘這才帶著我回到了我們的石屋之中。
直到媚娘將我放在了石床上,自己坐在了一邊的石桌旁,整個人都仿佛木頭一般是一動不動,一直到我發現,她的雙眼中竟然流下了兩行熱淚。
跟著,媚娘的情緒似乎開始失控,不停的揮舞著雙手敲擊著石桌桌麵,雙眼中的淚水也像絕了提一般流出。
我驚呆了,卻也因為耳朵和咽喉依舊被媚娘的蠱蟲封著,根本就不知道媚娘遇到了什麼情況。
不過,看她如此失控的情緒,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我心中有些亂了起來,不停的胡猜,而坐在石桌旁的媚娘則完全趴在了石桌上,將腦袋埋在了雙臂間,整個身子微微的顫動著,明顯是在掩麵哭泣。
我看著,也無能為力,就這樣過了得有一個多鍾頭,媚娘終於停止了哭泣,看向了我,那滿臉的淚痕,以及微微有些腫脹的雙眼,著實讓我心中有些難受。
而媚娘就這樣直直的盯著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直到過了十來分鍾,媚娘終於起了身,來到了我的身旁,坐在了我的身邊。
見狀,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咽喉與耳朵,示意媚娘她的蠱蟲還堵著我的聽覺和喉嚨。
媚娘跟著搖了搖頭,沒有移開堵住我耳朵與咽喉的蠱蟲,而是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香囊。
我搞不明白媚娘想做什麼,而媚娘卻是將那香囊舉在了我的鼻翼間,緊接著發力一捏。
頓時,那香囊因為媚娘的發力,噴出了一股縈繞的粉紅色粉末,而我也因為下意識,直接就將那股粉末吸進了鼻翼。
我心中一驚,完全不明白媚娘這香囊中的粉末是什麼,也不知道媚娘想對我做什麼。
直到一瞬之後,我的腦海開始模糊,雙眼視線開始混亂,整個人都有些暈沉沉。
這時,似乎是媚娘將我推上了石床,而我也在倒下的瞬間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暈厥了過去。
沉沉的暈厥,仿佛墜入了深淵,直到我在暈厥中恢複了聽力,漸漸的,我聽到了一陣陣嬌哼,同時,隻覺的腹下湧起一股熱流……
我盡力睜開了模糊的雙眼,隻見身上是媚娘的重影,和那沒了束縛的蠍子刺青……
我有些明白了媚娘在做什麼,想開口,卻發現自己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再次閉眼,在熱流中淪落,墜進了無底的黑暗深淵……
就這樣,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媚娘就枕著我的肩膀睡在我的身旁,臉頰上還帶著兩行淚痕。
記憶回溯,我皺緊了眉撐手起身,第一眼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衫。
衣衫完整,並沒有異樣,我跟著看向了媚娘,隻見媚娘的穿著也同樣完整……
我的記憶開始模糊了起來,隻想自己之前看到的難道都是夢境,可那股熱流又在我的記憶中顯得那麼的真實……
我伸手摁著額頭揉了揉,卻突然發現,我的身體好像恢複了體力充沛的形態。
我瞪眼,身旁跟著傳來了媚娘的聲音。
“醒了啊?”
我微微一怔,看向了媚娘,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媚娘卻是一臉神色淡然,自顧自的就下了石床。
“本想讓你休息一下,沒想到自己也暈了頭,睡在了你身邊,陳昇,你可不要亂想。”
我聽著,心中更加疑惑,完全分不清楚我之前看到的是現實還是夢境。
這時,媚娘已經坐上了一旁的石桌,並且向我招了招手。
“陳昇,過來吧,你身上的蠱蟲我都已經給你解了,我有些事兒要告訴你。”
我聽得心中一動,也沒有再去想之前的事兒,趕緊起了身,活動活動了周身筋骨,開啟鬼眼試探了一下,果然,我的身體已經完全的恢複了中蠱之前的狀態。
我心中欣喜,卻又同時疑惑,看向媚娘,隻見媚娘還在向我招著手,讓我去石桌旁。
我也沒有猶豫,去到了媚娘身邊,直接就開了口:“媚娘,你撤出了我體內的蠱蟲,就不怕我對你不利?”
媚娘搖頭:“陳昇,你不會傷害我的。”
我挑眉點頭:“那媚娘,你這是要放了我?你如果放了我,你的家人怎麼辦?”
“現在確實不能放了你,”媚娘回著,搖了搖頭,“但是不代表明天不能放了你。”
“明天?”我不解。
“明天刑廉將組織所有邪門歪道向長白山發起進攻,這一次的目標有三,第一是你們守山人一門,第二是胡仙堂,第三是柳仙堂。”媚娘回著。
“然後呢?”我追問。
媚娘跟著看向了我:“在這據地中,你丟失了,確實是我的責任。
但是明天,你也會跟著我們去進攻長白山,並且,你將不由我看守,而是交給其他的人,到那個時候,你如果打敗了看守你的人,繼而逃走,也就怪不到我頭上了。”媚娘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