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安,趕緊讓和尚與連烈不要劇烈運動,別耗費僅剩的氧氣,跟著雙手分別架起他們的一條胳膊,帶著他們向著天池池麵浮去。
然而,並沒有那麼的簡單,特別是抱著天劍的連烈,其重量真的是沉,也不知道這天劍到底有多重。
所以,我們上浮的速度並不快,直到我們身後的池水中傳來了一陣動蕩,我一低頭,隻看到黑暗中襲來了一對圓盤大眼,竟然是那水怪!
怎麼回事?難道須彌根因為天劍的離開枯萎了?
我瞪眼,也根本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水怪襲至了我們的下方,用雙瞳之下的部位向著我們罩了過來。
我心中大驚,當然也知道,這雙瞳之下的部位,就是那布滿一圈一圈牙齒的血盆大嘴。
直到我的雙腳突的一沉,沒有被水怪吞進黑暗之中,而是踩在了水怪雙瞳下的肌膚上。
這水怪沒有張開大嘴,而是就這樣用自己的肌膚拖著我們,向天池上方飛速遊去。
我這才恍然了過來,這水怪是在幫我們上天池!
“謝了前輩!”我在通訊係統中喊。
“想謝我,就打倒你說的、入侵長白山的邪門歪道和僵屍一族,保住這長白山的安寧!”
水怪的聲音在通訊係統中回著。
我嗯著答應了一聲,保證自己會竭盡全力,水怪也沒有再說什麼,托著我們全力上遊。
因為速度實在太快,我們三人不得不坐在了水怪的肌膚上,伸手擋在了頭頂。
一直到水怪的速度漸漸緩下,我抬頭一看,隻見四周的池水已經滿是陽光,我們已經上到了天池水麵,最多還有幾米就能冒頭。
我低頭,盯著水怪一對圓盤雙瞳點了點頭,水怪同樣晃了晃腦袋,跟著調轉了身子便向著天池深處遊去。
回過頭來,我與連烈和尚對視了一眼。
“怎麼上去?”我問,“那些安保肯定發現被我們打暈的水質檢測員了吧?也就是說,上麵應該都是要逮捕我們的人。”
“不,”和尚的聲音在通訊係統中回著,“上麵有一塊地方,那些安保應該不會去。”
“什麼地方?”我追問。
“朝鮮境內。”和尚在通訊係統中回道。
我心中一動,也是這才想到,長白山不止是關東第一山,也是我們臨邊國家朝鮮的聖山,所以在一九五幾年,長白山以天池為界,將天池一邊劃給了朝鮮,也就成了朝鮮境內。
所以,我們如果從朝鮮境內上去,肯定不會遇到安保,因為未經允許,是不能踏上他國國界的,那些安保絕對不敢!
心想著,和尚與連烈已經上浮至了天池水麵下方一米,跟著拔掉了身上氧氣罐的管子,將管子直接伸上了天池水麵之上,跟著大口呼吸了起來,一看就是憋太久了。
跟著,我們在和尚的帶領下,也沒有浮出水麵,而是向著天池的另一邊遊去,一直到遊至岸邊,我透過透亮的池水觀察了一下岸上,幸好,岸上確實沒有那些安保或者遊客,一個人影都沒有,看來確實這邊是朝鮮境內。
“上去之後先找掩護,”和尚在通訊係統中說著,“溜到峭壁上再繞向來時的路,記住,一定要快,千萬別被朝鮮的人發現了,也別被安保發現了,擅入他國國界,可是違法的行為,被抓到就玩完了。”
“明白!”我與連烈一起答道。
和尚跟著一點頭,在通訊係統中倒數起了一二三。
然而,就在和尚倒數一二三時,我們剛剛冒出腦袋時,隻聽身後的天池遠處傳來了一聲巨響,回頭看去,隻發現天池水麵掀起了浪濤,那水怪竟浮了上來,明顯是在為了我們上岸打掩護。
再沒有猶豫,借著那邊岸上的遊客和安保都被水怪吸引,我們紛紛爬上了岸邊,幾步就躥進了陡峭的石縫中,在其中一塊巨石的掩護下蹲身。
深深呼吸,靠著巨石向著對麵看去,果然,在水怪的掩護下,根本沒有安保或者遊客注意到我們這邊,而我們這邊也並沒有發現朝鮮人民。
我們跟著脫下了潛水服,沿著石縫去到了天池外圍的峭壁上。
峭壁下便是朝鮮境內,也沒有發現朝鮮人民的蹤影,我們攀著峭壁,用了半個多小時,一直繞到了天池的另一邊,我們上來時的峭壁處,這才是往峭壁之下而去。
沒有再發生意外,我們用了二十來分鍾,終於下了峭壁,回到了地麵,身前對麵的,就是上來時的森林。
我們坐在峭壁之下休息了一會,當然,我是無所謂,因為吸了魚血也沒在虛弱狀態,而和尚與連烈卻是累的大口大口喘-息。
他們當然累,一個人在兩百米深的水下活動就已經是非常冒險,雖然他們有潛水服的保護,但是畢竟不像我是僵屍軀。
“小昇子,我們成功了!”
休息了一會之後,和尚看向了我與連烈笑了起來。
我同樣的笑著回應。
對啊!我們成功了,我們拿到了劍印,我們有機會也有實力與刑廉一戰!
然而,一旁連烈的臉色卻並沒有多麼的興奮,而是盯著懷裏的天劍蹙著眉。
“連烈前輩,怎麼了?”我試探性的問。
連烈一搖頭:“劍印是拿到了,但是誰來使用?”
我聽著,心中一咯噔,連忙繼續道。
“刑廉他們是僵屍一族,邪門歪道也善用陰邪之術,所以,他們進攻長白山,肯定會是在夜晚。
天劍主夜晚,也就是說,在夜晚作戰,我們必須使用天劍。
可問題是,這天劍這麼沉,我舉起來都費盡,陳昇你又因為僵屍軀的原因無法握住天劍,那麼,誰來使用天劍?”
我聽著連烈的分析,與和尚相視一眼,紛紛瞪大了眼。
連烈說的不錯,這劍印的確有了,而天劍的威力也肯定能斬殺刑廉,但是誰能隨心所欲的使用天劍?
如果沒有人能隨心所欲的使用天劍,又怎麼能斬殺到身為飛僵的刑廉。
“狐王吧,”我蹙眉回到,“狐王應該能隨心所欲的使用天劍吧?”
“懸,”和尚搖頭接過話,“狐王與胡仙家一樣,都屬於附身,而天下所有動物修煉,在圓滿之前都屬於妖,妖想使用天劍,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聽著,心中不由得不安了起來。
丫的,劍印找來了,如果找不到能夠隨心所欲使用的人,那麼充其量就隻能作為威懾力。
不過天劍的威懾力,刑廉遇到了怎麼也會忌憚三分吧?
胡亂的思索著,和尚又是一拍我的肩膀,站起了身。
“行了,與其想那麼多,不如早些拿劍印下山,早做準備,或許還能找到可以隨心所欲使用天劍的人。”
我聽著,也是點頭,我們上山用了一天半,下山快也快不了多少。
有一句老話,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難,說的就是雖然下山節省氣力,但是山路難走,一不小心就會發生意外,所以得更加的謹慎,更加的分心。
這時,連烈也抱著天劍站了起來,後背微微的馱著,看來這天劍實在是太重。
“連烈前輩,你如果扛不住了,就讓和尚幫忙拿吧。”我提醒道。
連烈搖了搖頭,說自己還能堅持一段路程,我也沒有再多說,隻恨自己的僵屍軀無法靠近劍印。
就這樣,我們按照來時的路進了森林之中,一直到穿過森林,回到了之前上山柳仙巨蟒鎮守的荒野,這時,連烈實在是抱不動天劍了,將天劍插在了荒野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來吧。”
和尚在一旁說著,連烈也是點了點頭。
隻是,就在和尚抱住天劍,想要拔起天劍的時候,突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荒原的一邊傳來。
“我看,還是我來吧!”
我心中一驚,循聲看去,隻見就在我們前方的荒原中,正站著三位渾身黑袍包裹,並帶著戲曲麵具,隻露出了雙眼的人。
沒有猶豫,我當先拔出了腰間的斬馬刀,擋在了和尚與連烈的麵前。
“你們是什麼人!”
“怎麼?之前才傷了我,這麼快就忘記了?”
其中一個肩膀上綁著白布條的男人走了出來,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
我心中一動,瞬間便確定了這人的身份。
這人就是我們上山時,在下方森林中追蹤我們的人。
這人肩膀上的傷,就是連烈的彎刀所致,也就是說,就是他們綁走了媚娘!
“媚娘在哪兒?”我衝著三人瞪眼。
“喲~~這麼擔心那臭女人啊~~”
肩膀捆綁白布的男人說著,一指身後的森林方向,我順著看去,隻見就在他們身後的森林邊緣,其中一顆大樹上,媚娘正被麻繩捆綁了腰間,吊在大樹的一根枝幹端頭,懸在離地的半空中。
而就在那大樹的下方,還有一位握著長刀的麵具黑袍人,正用手中的長刀對著懸下的媚娘。
我心中大驚,也發現媚娘雙眼緊閉,也不知道是不是暈了過去,並且我還發現,媚娘的衣服有些破爛,就好像被撕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