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突然發現,這時候的李光明根本就沒有剛才那麼凶狠暴力,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談戀愛的單純男生。
幾人來到了後山,這時候他們才看到一個破廟,破廟很奇怪,直接在山體裏麵蓋出來的,這種建築對於建築設計師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挑戰。
“這個破廟,能看出年代嗎?”吳邪問。
“不難。”鮑曉走上前去,“鬥拱大,這是典型的唐朝風格。”
李光明道:“現在是9點58分,每次一過10點,我就能聽見她的聲音。”
王胖子仔細聽著後山這座廟的聲音,他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陣女孩的笑聲。
王胖子趕緊拍了拍楚辰和吳邪:“我也聽見了!”
吳邪把手做成擴音器的形狀放在耳朵上,他確實也聽見了一陣女生的聲音,而且是一個人的。
幾人頓時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李光明走過去,他看到地上還有殘留的血跡,他說道:“我以前和一個女老師結過婚,但是她有別人了,後來就失蹤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就在這時,楚辰掏出了那張離婚協議書。
李光明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她失蹤之後,這個東西就不見了,你怎麼找到的?”
“在廁所裏。”楚辰道。
李光明道:“我實話跟你們說,我早就懷疑羅老漢這個人也打這座古廟的主意,其實他也怕詛咒,否則早就進去了。”
王胖子突然問:“你前妻怎麼死的?”
“她就是圖我錢,其實在外麵經常約。”李光明很不屑,“那個人才是真的垃圾。”
吳邪問道:“村裏那個瘋子,怎麼回事?”
“那是個賭鬼,因為想要偷父母的錢,就把房子點了,威脅父母,結果把父母都燒死了。”李光明道。
吳邪對楚辰小聲說道:“事情更複雜了。現在有人在村子裏殺人,化工廠的事故,和古廟的詛咒有關。”
李光明說道:“太晚了,我回去了。跟你們說一句,你們來這裏應該也是辦事兒的,不過我告訴你們,我已經找了人,幫我進古廟,這個事情,我是必須要做的。”
王胖子問道:“說實話,道上搞倒鬥的,我基本上都認識,不知道你找的誰。”
“現在告訴你們,就沒意思了,那還玩個球。”李光明說完,看了鮑曉一眼,“鮑老師,這事兒我請你幫忙評理,如果那個羅老漢有什麼小動作,麻煩您幫忙。”
鮑曉點了點頭,也沒多說話。
楚辰他們回去的路上,吳邪對楚辰說:“我已經讓黎簇查了一下盜墓界的動靜,現在汪家和幾個著名的業內人士都很安靜,不過洛陽那邊有一幫外地人的團隊挺不老實。”
“誰?”王胖子問。
“胖子,你應該聽過王八鏟吧。”吳邪說道。
“王八鏟,我聽過,他最早就是在外蒙那邊混的,心狠手辣一瘋子,我都不想和他打交道,這人以前特狠,不光搞倒鬥,賭場,夜總會,藥,甚至一樓一鳳都歸他管,他也是後期才到洛陽的,以前都是在山海關以北混。”
鮑曉也說道:“這個人我也有所耳聞,他是純走黑路的,好事兒一點不做,也不轉型,也不洗白,他對倒鬥有一種狂熱,他放出話來,自己就要死在倒鬥的路上。”
王胖子道:“王八鏟特別狠,聽說,以前延邊那個黑煤礦老板江正鶴都挺佩服他的,這哥們真的不怕死,他剛出道一個人去對麵麻將館談,自己空手進去,打死了三十多個打手出來,自己就掉了半塊耳朵。”
吳邪點點頭:“那確實是一個狠人。”
“王八鏟這個人他倒鬥,不論土地多厚,隻要他用八下,就能探明白位置,然後他的鏟子,也是多功能,自己做的,非常好用。”吳邪道,“王八鏟,這名字還是對手給他起的。”
鮑曉感慨道:“李光明找他,等於飲鴆止渴啊,這哥們聽說有一次和別的土夫子打群架,急眼了砍死了自己的小弟。”
幾人回到興隆鍾表行,王胖子他們也都覺得有些困了,然後就見到刷牙洗臉之後,也不泡腳,躺下就睡了。
現在還是按照原來的方法,王胖子先不睡,然後半夜楚辰再起來,這樣就能保證幾人的安全。
王胖子坐在客廳裏玩手機,但是他玩了半天,就是睡不著,甚至感覺有些悶熱,於是他便直接起身,準備出去。
突然,樓下傳來了聲音,這聲音就像是腳步聲,王胖子給鮑曉打了個電話,而對方已經關機了。
“不是鮑老師?”王胖子一下就愣住了,這麼晚,如果不是鮑曉的話,屋子裏到底是誰?
腳步聲吱嘎作響,似乎在上樓,王胖子趕緊從背包裏抽出甩棍,又從腰帶扣裏抽出一把短刀,他謹慎地下樓,小心翼翼地看著黑漆漆的房間。
他下樓,看到外麵的慘白的月光照進來,頓時讓屋子裏有了那麼一絲絲光亮,不過更加的可怕了。
胖子看到廚房的位置,赫然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這個影子看起來是一個人,他正背對著王胖子,渾身正在用一種奇怪的姿勢扭動著。
王胖子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牆壁上的位置,他準備打開燈看一下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是就在他按下開關的時候,居然發現燈不亮了!
王胖子再看向廚房,發現那個人影居然不見了!
“喂!”王胖子大聲喊道,“誰在哪兒,給你爺爺滾出來!”
就在這時,胖子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一股很難聞的木料味道,王胖子轉身一看,突然嚇了一跳,隻見自己的背後,是一張鮮血淋漓的臉!
這張臉已經完全腐爛扭曲,露出兩個血紅色的空洞,這玩意兒看起來就像是一張餅,而那個人手裏麵拿著一把鐮刀,朝著王胖子就揮了下來!
王胖子用盡全力,揮舞手中的甩棍,用帶著尖錐破窗頭的那一端砸在了那個人的頭上,頓時這個人的頭便從脖子上咕嚕嚕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