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摸索著這片帶有銘文的牆壁時,沈櫻來到了後台,發現後麵放服裝的屋子比較奇怪。
之所以感覺到奇怪,是因為整個屋子都比較空,衣服顯然都不見了,然而屋子裏卻突然有個花瓶,就很突兀。
一般來說,軍事基地這種環境,你說在屋子裏放把捷克式輕機槍都能理解,但是往屋子裏放花瓶,確實讓一般人難以理解其用意。
沈櫻走了過去,懷著這種好奇心,她稍微碰了碰花瓶,發現花瓶並沒有一絲一毫鬆動的跡象。
要知道一般花瓶這類東西擺放在桌子上,它是會鬆動的,而這個花瓶就像是生了根一樣紮在桌子上,根本就動不了。
於是沈櫻似乎發現了新大陸,她把雙手握住了花瓶的圓頸,然後悄悄地往旁邊扭了一下,果然身後的牆壁發出了機關的聲音。
“快來!”
沈櫻喜出望外,她沒想到自己的不經意間好奇之舉,居然直接打開了一扇大門。
這扇門打開之後,露出幽幽的綠光。
楚辰等人走過去,他第一個先走出大門,發現門後麵居然是一條閃爍著綠光的走廊,走廊內點著長明之燈,似乎是用一種特殊燃料製造的。
楚辰拔出黑金古刀,砍掉了長明之燈的燈罩,這燈罩內部燃燒的東西,似乎是一塊人肉,上麵還有很細小的汗毛。
這塊肉無論怎麼燒灼,都會原地複原,完全不受火焰的影響,如此一來,這塊肉就讓這盞燈變成了永動機一般,永遠不會熄滅。
“這是燒的新城的肉吧。”吳邪道。
“沒錯。”沈櫻回答,“八百比丘尼的肉即使是被切割下來,也永遠不會朽爛。”
“我聽說,隻有哥利王的刀能夠切割下來這種永生者的肉。”吳邪道,“傳說當年哥利王挑釁忍辱仙人,用血刃截割其四肢耳朵,後被忍辱仙人感化,不過那把血刃,則留在了人間。”
楚辰點頭,道:“確有此事。”
吳邪道:“莫非……這個猛虎要塞中有哥利王血刃?”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王胖子笑了,“八百比丘尼能再生,那這個關東軍還弄哥利王血刃幹什麼?”
“據說當年霓虹國攻入恒河國的幾年後,突然所有霓虹軍千方百計就要找這把哥利王血刃,他們應該是怕新城變成八百比丘尼後,不受控製吧。”吳邪道。
“八百比丘尼確實是能傳播詛咒,這些詛咒非常的恐怖,你們看那些關東軍士兵,和那個魔嬰就知道了。”沈櫻道。
幾人不在多說,直接前進,一路上看到各種房間,這些房間裏都封存著很多怪物,它們被放在由八百比丘尼身體筋膜組成的器皿裏麵。
它們穿著當年關東軍的老軍裝,不過身體已經完全不能說是人,有的士兵甚至手臂變成腫塊,和自己的武器連接在一起,把自己的武器變成充滿血管和骨刺的活物。
有的怪物甚至已經退化成了類似於腔腸類動物的狀態,更有一個巨大的器皿中,還有類似於魷魚和毒蛇合成體的恐怖怪物。
“八百比丘尼的詛咒這麼強嗎?”吳邪道。
“主要是那個天庭使者。”沈櫻道,“我爺爺說,當初那個天庭使者沒有死,而是誰吃了它的肉,這家夥就一直隱藏在那個人的身體裏。”
“所以說,現在我們要去找的新城一郎,他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了那個天庭使者是嗎?”王胖子趕忙問。
“1944年這幫家夥就已經被詛咒附身了,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估計這個新城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沈櫻說道。
眾人一路前進,他們的四周都是這些關押著第一批被天庭之子詛咒的那些關東軍士兵們。
這些怪物簡直超出了人類的想象,即使是洛夫克拉夫特,即使是愛倫坡,即使是斯蒂芬·金這樣的恐怖小說開山鼻祖,即使是凡爾納這樣的科幻小說巨匠,也無法用他們全部的語言形容這些怪物的猙獰和恐怖。
“如果這些怪物要是都從門裏出來……咱們是不是就被撕碎了?”王胖子突然說了一個讓人不太想接的話題。
“就像《林中小屋》那一段?”沈櫻居然接了下去。
“你們現在說這個話題,合適嗎?”吳邪看著兩人,“我們現在就在一個巨大的隧道,四處都有房間,而且裏麵還都有怪物。”
眼前的氣氛,簡直是糟透了。
眾人等於在一群怪物中間穿梭,而且這條通道很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走到盡頭,加上房間隻有鐵門隔著,誰知道那些怪物會不會衝破鐵門衝出來。
“看,盡頭的那扇門開著。”沈櫻道。
“居然開著?”吳邪一愣,“按照常理,軍事基地的門不應該關閉的死死的嗎?”
“誰知道了,說不定是一直就沒關?”王胖子疑惑道。
就在這時,突然警報響起。
整個通道都變成了血紅色。
一陣陣的恐怖警報拉扯著眾人脆弱的耳膜。
“不好,那些門要開了!”吳邪震驚道。
王胖子看著身邊,那些門都是通過電源控製的,如果有一個終端信號能夠控製著這些門打開,那麼這些門就會瞬間開啟。
“有人在裏麵搞鬼!”
就在這時,突然四周的門果然發生了鬆動,一陣陣門栓打開的聲音傳來,讓人感覺心驚肉跳。
“快跑!”
吳邪現在知道,這麼大一條走廊,如果裏麵密密麻麻的怪物全都蜂擁而出,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這些怪物,全都擁有八百比丘尼那種近乎變態的再生能力,對於吳邪他們一行人來說是絕對致命的!
眾人狂奔,隻見此時後麵已經有吼叫聲和霹靂般的咆哮,從身後隱隱約約傳來!
“那扇門裏麵有活人,一定是這家夥搗鬼!”沈櫻朝著門內扔了一顆閃光彈,道。
“趕緊走!”楚辰直接抓起吳邪和沈櫻,把兩人瞬間給扔了進去。
王胖子一個滑鏟,楚辰直接飛身起跳,兩人一人在上,一人在地下,瞬間從那扇開著的門的門縫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