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殺了你,髒了我的手

第779章殺了你,髒了我的手

“好,是你說的,知無不言。”

初之心沒有過多猶豫,從包裏拿出那枚銀色尾戒,問道:“這東西是你的嗎?”

盛霆燁眼睛微眯,盯著那枚鑽戒,聲音沉沉道:“是我的貼身之物。”

“嗬嗬,貼身之物……”

初之心的心,不由的痛了一分,知道事情已經一目了然,但還是不死心的追問,“既然是你的貼身之物,為何又會出現在我哥哥病床的枕邊?”

“在你哥哥病床的枕邊?”

盛霆燁眉頭微擰,原本迷離的雙眼,似乎清醒了幾分,俊臉上的表情如深海一般,複雜難測。

初之心看出了男人神色中的驚訝,就像是絕望之人燃起了一絲絲希望,連忙追問道:“怎麼,你不知道為何這尾戒會跑到我哥哥病床的枕邊,是你丟失過,還是你送過人?”

她這話,相當於主動給他找了抵賴的理由,隻要他願意順著她這個理由騙她,她就會相信這一切與他無關。

可惜,男人在沉默了很久之後,輕聲說道:“我沒有送過誰,也沒有丟失過,這尾戒是我自己放在初之瀚枕頭邊的。”

“什……什麼?”

初之心怔怔的盯著男人,感覺到視線的模糊,手指因為太過憤怒,攥得緊緊的。

果然啊,風間說得沒錯,這個男人真是敢作敢當的真男人,即便騙也不願意騙她。

“對不起,我不是什麼好人,你恨我吧!”

男人收緊手指,將那枚尾戒握在掌心,然後閉著眼睛,往沙發上一趟,閉口不言了。

初之心看著他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更恨,咬牙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你既然想殺他,為何又要費那麼大的勁,找到魏清源救他,你是故意想騙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有苦衷的,對不對?”

到了這個地步,初之心還是不願意相信盛霆燁會這麼陰險冷酷,從邏輯層麵分析了又分析,覺得他沒理由那麼做。

“沒什麼苦衷,讓魏清源救他的時候,想真心想救他,拔下他氧氣罩的時候,是真心想殺他,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盛霆燁閉著眼睛,無所謂的說著,像是故意不留給初之心一絲絲幻想的餘地。

“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

初之心幾乎要崩潰了。

明明來之前,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真到了這一刻,她卻根本沒有承受的能力,心如同刀絞一般,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你知道,我和哥哥的情誼有多深,你要他的命,就是在要我的命,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有考慮過哪怕一點點,我的感受嗎,你為什麼會心狠到這種程度?!”

初之心想不通也想不開,聲音哽咽的朝男人質問道。

“初之瀚是我的敵人,做出了那麼多對盛大集團不利的事情,我鏟除他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你又何必這麼意外?”

盛霆燁睜開眼睛,注視著初之心,“至於你,你覺得你對我有什麼特別的,我做我的事情,達到我想要達到的目的,為什麼要考慮你的感受?”

“你……你夠狠!”

初之心瞪著男人,眼睛紅紅的,裏麵充斥著深深的仇恨,“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當然信。”

盛霆燁冷冷一笑,“在你心裏,你哥哥最重要嘛,你殺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不怪你。”

他伸出手,握住初之心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動手吧,直接掐死我,我不會反抗的,我醉得這麼厲害,也沒有反抗的能力……我死了,就沒有人能傷害你哥哥了。”

他像是一隻狐狸,一點點誘惑著女人。

“你以為我不敢,是麼?”

初之心眼神發狠,手的力度更加很,直接扣住了他脖子的氣管處。

以她這麼多年的身後,她要扭斷他的脖子,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我猜你就是不敢。”

盛霆燁冷冷笑著,俊臉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有一種期待,期待著女人真的動手。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初之心咬緊牙齒,所有的力量全都彙入手指,狠狠的掐了下去。

“唔!”

盛霆燁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漲紅,額前和頸部的青筋一根根凸了起來,到最後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都要變成白色。

“再……再用力一點,死在你的手裏,我沒有……遺憾!”

盛霆燁的表情痛苦至極,他無法呼吸,僅憑著最後一點點意識,從齒縫中迸出這幾個字。

與此同時,有絲絲血跡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一點點,再重一點點,這個世界,便不會再有盛霆燁這個人,

但最終,初之心終究是沒狠下那個心。

她重重的放開他,“殺了你,髒了我的手,等著吧,我會正大光明的讓你跌落神壇!”

初之心說完之後,就起身離開了。

“初……”

盛霆燁看著女人漸漸模糊的背影,直接昏死了過去。

“霆燁,霆燁你醒醒……”

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聲。

盛霆燁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天了,他人躺在醫院裏,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我昏迷多久了?”

男人嘴唇有點幹,整個人很虛弱,因為初之心的用力,連帶脖子聲帶,都有些損傷。

“一天一夜了,嚇死我和蘇姨了!”

徐安然握著男人的手,哭成了淚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會受這麼重的傷,你說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還要我和蘇姨活嗎?”

盛霆燁收回自己的手,眼神冰冷道:“我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

徐安然腮邊掛著淚,“霆燁,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嗬嗬,有什麼聽不懂的,你之前纏著我送你的那枚尾戒,去了哪裏?”

“這……”

徐安然低頭,眼神心虛的逃避著盛霆燁的視線,“我沒注意,興許……興許是弄丟了。”

“好巧不巧,剛好就丟在初之瀚的枕頭旁邊是嗎?”

盛霆燁語氣不再有從前的溫柔,滿滿都是失望,“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耍心眼的女人,你已經得到一切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咄咄逼人?”